第二章 下山

接下來三年，紅梅一直在殿內修鍊，偶爾相處門看看，卻被外頭的雪風下退，只得勞逸結合，半天練功半天睡覺，閑情的很。逍遙殿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只是長年呆在這裡真的無聊，每當司清外出時，都將她留在山上，只帶允知去，原因是，山下危險，不讓她出門，紅梅不信，但每當她擴初逍殿不願便會遇到雪風，奇怪哦了，以前怎麼不見這雪風如此平凡呢！但大概是體制原因吧，紅梅學東西很快，短短兩年，便通曉藏書閣各種法術，梅發現自己法術遇到瓶頸，怎麼也突破不了，很多法術她能看懂卻學不了，就連御劍飛行都施展不了，那大型法術，一施法便心脈逆行，渾身刺疼。好在化形術十分精通，經常變小蛇來嚇允知。司清曾試過很多方法，都以失敗告終，反倒是允知進步飛快，這孩子天賦異稟，前途無量，這是奇淵看到允知時說的最多的花，紅梅見過那個叫奇淵的仙君，那仙君一見到她便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讓紅梅心中不是，對方沒有司清那股子閑散勁兒，雖然容貌秀麗，但大多不苟言笑，反正紅梅沒見他笑過，身上透著些威嚴，相比在天上有個不錯的官職，天上，紅梅常常好奇，天上是個什麼樣，為何司清放著天上不帶，要在這九清山，鳥不拉屎的地方建這麼個宮殿呢。紅梅也不管什麼天上人間了，現在這逍遙點都初步去！

好在殿內暖和的環境，著實讓她覺得舒服，時不時就在某處打著瞌睡，這天紅梅像往常一樣在院子里瞎逛，困意一犯便尋了個大樹的角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

再醒來已是夜幕將近。

「你倒是過得十分清閑。」紅梅睡眼朦朧中彷彿聽見司清仙君的聲音，待她強迫自己睜開雙眼便看見司清一身青衣站在自己旁邊，嚇得她哆嗦了一下身子立馬坐起來，朝著司清尷尬一笑，「仙君，今日回來的真早啊」

「不早啦，太陽都快落山了，起來吃飯。」

「哦哦，好」紅梅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跟著司清進了清食殿，一進屋內便看見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式，看的人直流口水。司清看了看身旁的紅梅，笑著說道「坐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紅梅眼睛發光似的坐在桌旁，後來的允知似乎也是不知情的，不知所措的坐在司清另一方，懷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看師傅，「師傅，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他探著頭，疑惑的看著司清，司清挑了挑眉，「沒什麼特殊日子，想來為師許久沒下廚了，今日心情好，露了一手。」說著右手往後揮了揮「吃吧，常常為師手藝，可有退步！」

「太好了師傅，師傅已經好久沒有做飯了，記得上次私服做飯還是我孩童時呢。」說完便開心端起碗筷扒拉，「紅梅，你可有口福了」嘴裡喊著飯，還不忘與紅梅說笑。紅梅此時恨不得把這桌子上的菜一掃而光，之前還以為這司清仙君平日就吃些蔬菜，喝個茶就飽了，沒成想廚藝如此了得。

待兩人放下碗筷，司清才緩慢張口說：「允知啊，你如今有十七了吧」

「是的師傅。」

「好啊，是時候下山歷練了。」

「啊？」允知必死覺得師傅臉上帶著的笑容格外的陰森；「師傅，現在下山是不是太早啊..」說著臉上浮現出欲哭無淚的表情。紅梅嘴裡還吊著雞腿，一邊咀嚼一邊看了看司清，有看了看懵逼的允知。

「你已經不小了，跟為師這麼久也該出去走走了，總不能一輩子讓為師保護你，順便」說著眼睛望向紅梅「帶著紅梅見見世面。」

「哦。」允知見沒有迴旋的餘地只好認命「放心吧師傅，徒兒不會給您丟臉的。

飯後，司清又將允知單獨叫入房中。

「允知此次下山一來是為了歷練你們二人，二來，為師推算出紅梅命中有一劫難，事關他修鍊，你要保護好她，讓她安全渡劫，順利歸來。」

「師傅，紅梅她到底是什麼人允知心中一直困惑，紅梅若是尋常花妖，九清山其後極寒，在府外的植物怎麼可能存活，何況借住九清山靈氣化形，雖為妖身，卻不見妖氣。況且，況且」允知料到自己話好像有點多，便不知接下來的該不該問。司清似乎早料到允知心中的困惑，「我知道你在困惑什麼，紅梅對為師而言，非一般人，你要保護她，有些事情，為師不能插手，日後實際成熟你自會明白。」

「是，師傅，徒兒定不負所托！」說完，允知便跪拜司清。

允知離開房后，司清靜靜的盯著牆上那幅上古白澤山海圖，深深嘆氣喃喃道;」終究是躲不開的。

三日後，允知協同紅梅拜別司清后便啟程下山。允知右手一揮獻出自己的命劍，紅梅一整驚喜，「可以呀小允子，平常怎麼不見你亮出來」允知得意的挑了挑眉道「我這叫深藏不漏，走吧，」只見允知瀟洒餓跳上劍身「哥帶你御劍飛行！」紅梅曉得兩眼彎彎，跟在允知後面。

「抓緊了，走樓」允知雙手施法，劍身在腳下凌空直上，往東南方飛去。紅梅回望時，九清山已成為眼中一白點。

御劍懸空，飛於青天之上，與腳下飛鳥同行。紅梅第一次離雲層這麼近，俯覽眾生，不禁感嘆，這世間竟是如此之大。長劍低行，山川湖泊愈發清晰，飛禽走獸盡收眼底。

「早知世間美妙，我怎甘心在九清山待那麼久。」紅梅望著下面的如藍寶石一樣的湖泊讚歎道。

「漂亮吧，我跟你說，我第一次出來也是你這樣。我之前和師傅遊歷時還去過北海龍王的水晶宮呢。哪裡也好看。」允知一邊御劍，一邊說道。

「水晶宮，北海，我也想去！！」紅梅表現的十分激動，差點沒把兩人從劍上晃下來。「姑奶奶，你輕點，掉下去咱兩都變成肉泥，有空帶你去哈。」允知連忙安慰。

兩人一路向西南飛行路過紫季山，剛到一座小山時忽然墜落。

允知被紅梅身下，盡量讓自己的嘴不埋進土裡，勉強開口叫到「紅……紅梅，起來。」。紅梅感覺身子一怔酸痛，連忙起身「哎呀。允知，這掉下來真是肉疼！」說著將下面的允知扶起，附上一個愧疚的笑。允知扶腰起身，環看四周，從包里拿出尋妖盤，左手想著盤子使了個術法，尋妖盤很快有了反應，上頭劍標左右晃蕩，還未等允知反應過來，身後一怔紫光飛來，紅梅眼疾手快，迅速將允知推在一旁，雙手施法一怔紅光化作刀刃與那紫球相撞，雙雙消散。「什麼人？」紅梅朝著紫球飛來的方向喊道。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允知迅速做戰鬥姿態，不遠處一縷紫氣化作一位艷麗少女模樣，腰間佩戴青鸞玉佩，頭上的的銀釵形狀詭異，恰似一隻狐狸，只見那女子盈盈一笑笑說道：「哪裡來的小道士，不如留下給我坐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