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鄉

卡爾在G5的老人了，在新世界混了十來年，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

可當他看到一條赤色神龍騰雲駕霧而來的時候，下巴還是脫臼了。

要不是體型差異太大，他都以為是那個最強怪物降臨了。

當騰雲駕霧的神龍落到他們軍艦上，化為他們少校的形象時，卡爾清楚地感覺到，下巴與甲板的接觸。

張伯倫暫時顧不得解答船員們的疑慮。

懷裡還有個急需醫治的傷員。

「船醫、船醫！」他厲聲道，「快，她吸入太多瓦斯毒氣了。」

........

千夏樂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四周是個頗為溫馨的潔白房間。

她伸出雙手，還是粉嫩粉嫩的孩童的手。

「該死，真不是夢啊。」她雙手捂臉，垂著頭。

又好像想起什麼，千夏樂上下一陣摸索，在床頭邊看到了自己帶出來的實驗資料和一個圓罐子。

看著它們，千夏樂才鬆了口氣，她可不想重新成長一遍。

「感覺怎麼樣？」張伯倫走進來道：「現在已經在軍艦上了。」

「還行吧，凱撒那邊怎麼樣了？」

明明是個小女孩的外表，可交談起來總給張伯倫一種同齡人的感覺。

當然了，偶爾也有小孩的一面。

他咧嘴一笑，「炸了。」

「真炸了？」

「這還能有假？」

「可以啊，老張！」千夏樂像是其他小孩見到喜歡的玩具一樣，開心地蹦了起來。

她又環顧了四周，忽然拍了拍張伯倫的肩膀道：「老張，看來你軍銜不低啊，這房間都是艦上最好的。」

「那是，我可是少校啊。」張伯倫也有些自得，穿越成一名校官，在海賊世界是挺高的起點了。

他本來不應該對才認識不久的人坦露心聲的，可千夏樂的外表實在太有迷惑性了，張伯倫都不自覺卸下了防備心。

二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一開口就停不下來。

卻又對各自的秘密保有默契。

千夏樂不再去問為什麼人造青龍果實變成了赤龍。

張伯倫也不問為什麼她會有超出這個年紀的認知。

「對了，你的故鄉在哪裡，說好要送你回去的。」張伯倫忽然問道。

「和之國。老張，你真的能送我回去嗎？」

「.....你有沒有興趣先在海軍當個新兵？」

現在的和之國奉行著閉關鎖國的政策，別說張伯倫了，世界政府和海軍的船艦全進不去。

還是四皇之一，最強怪物凱多的駐地。

張伯倫可不想去送人頭。

頂著千夏樂的白眼，他又問道：「你是怎麼走出和之國的，我記得它的四面都是高牆。」

「用腦子咯。」千夏樂頗為自得，那是她的光輝歷史，「我自己做了個熱氣球飛了出來。」

「和之國...是怎麼樣的呢？」張伯倫想從這個土著嘴裡了解一下這個神秘的國家。

千夏樂低著頭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很糟糕，她的統治者都是沒有腦子的傢伙。」

「光月家族的人都是一根筋，在把事情搞砸后又喜歡一死了之，跟那些所謂的武士一樣。」

「後來的黑炭家族就更不會說了，活脫脫一個暴君。這麼說吧，所謂家族的那些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可她依然是我的故鄉.....」千夏樂彷彿一下回到故國生活的時候，雖然很苦，可身邊還有家人。

「呆在那裡，我想不出改變的方法，所以我跑出來了，找到了科學。」

「科學能讓人吃飽，科學能改變人們的生活，科學能讓弱者戰勝強者。」千夏樂的目光愈加明亮，過往陰霾已經散去，她已經看到了改變的希望。

張伯倫沉默了一會，他確信眼前這個小女孩要不是妖孽，要不就是自己的同齡人基於不知名的原因而變成小孩的模樣。

而且，千夏樂的話，久違的讓他感覺親近，在這異世界里感覺到不孤單。

「這樣的話...」張伯倫伸出小拇指，「那就讓我們一起努力，我把你安全地送回故鄉，而你改變故鄉。」

.......

翌日，張伯倫就有些後悔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交流燃起了千夏樂的鬥志。

天還未亮時，就把他從溫暖的床上揪了起來。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小女孩力氣這麼大。

美名其曰是為了幫助張伯倫找准自己的定位。

包括但不限於測量不同形態下各部位鱗片強度、鹿角強度、熱息強度，祥雲的承載力、加速度、最高速度、持續時間等等。

費了一天的功夫，摸清了張伯倫在人形態、半龍人形態、赤龍形態的戰鬥能力。

可愛的千夏樂老師在落日餘暉給張伯倫的總結就是：已經有凱多的左手小拇指的實力。

「有沒有這麼恐怖啊？」張伯倫有些不可思議。

「老張，不是我打擊你。」千夏樂老氣橫秋道：「你一天沒掌握霸氣，頂了天也就只能相當於凱多的三根手指。」

「遇上像凱撒那樣的自然系，更是無能為力了。還有你的體術，明明身體素質這麼高，可體術和初學者一樣，海軍招牌的六式也不會。」

「不是我說你啊，老張，沒有果實前，你是憑什麼當上少校的？」

張伯倫也有些難為情，自己穿越還沒一個月呢，這樣的水平已經不錯了。

可惜，這個理由說不得。.

要不是他提前把G5那幫人都趕去船頭甲板處，自己在船尾甲板測試。

他得當場社死不可。

在那幫人面前，他可是一直一副不說話的高手模樣。

晚飯期間，張伯倫覺得卡爾應該知道了什麼。

不然怎麼在他面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伯倫破罐子破摔，惡聲道：「有話直說！」

誰知卡爾跟得聖旨似的，當即道：「少校，船上淡水就剩一桶，麵粉兩包、凍肉只…最重要的是，小麥酒…只有半桶了！」

最後一句是貼著在張伯倫耳邊說的。

小麥酒所剩無幾，可是會動搖軍心的大事。

「最近的城鎮有多遠？」張伯倫面無表情地問道。

「要三天。」

「那就撐三天。」

張伯倫面無表情地盤中最後的食物囫圇吞下。

一旁的吃光碟子已經壘了半人高。

他沒有問為什麼預備可以吃半個月的糧食會變得三天都撐不到。

吃了果實后，他食量暴漲。

可惜，光漲食量，臉皮厚度沒漲。

不能像路飛一樣一邊把全船的伙食吃光一邊指責同伴不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