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鷹醬的快樂
翌日清晨，張伯倫在一陣嘈雜中摸爬著起床。
甲板上都是來來回回的水手，提溜著彈藥箱。
明明也是宿醉的卡爾卻比張伯倫清醒多了。
拿著望遠鏡緊盯著遠方的一艘海賊船。
見到張伯倫過來，忙湊過去道：「少校先生，看來我們已經被那艘海賊船盯上了啊。」.
本來還有些發矇的張伯倫迅速清醒，有些不解的道：「海賊，盯上我們？」
卡爾聽著張伯倫的質問，還以為是在指對方的不自量力，賠笑道：「區區一個億的海賊，這是給我們送賞金來了。」
張伯倫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接受了在新世界海軍也會被海賊盯上這個事實。
又問：「他們是什麼底細？」
「螳螂海賊團，今年才到新世界的。」卡爾一邊回答一邊翻出一張懸賞單，「這是他們的船長，刀螳螂迪安。」
懸賞單看得出是近期印發的，四周都沒有破損。
印著一個長著倒三角臉的兇惡男子形象，正是螳螂海賊團船長，刀螳螂迪安，懸賞金是八千萬貝利。
和其餘船員加起來才堪堪兩億貝利。
在新世界名聲不顯。
雖說在新世界海賊追海軍的事情也偶有發生，但那要不是四皇旗下，要不也是知名的大海賊。
卡爾都不清楚螳螂海賊團哪來勇氣敢朝他們攻來。
「人已經召集齊了。」他指了指船舷邊持刀配槍的水手們道：「等他們一靠近，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G5可不是好惹的。」
卡爾臉上露出陰狠獰笑，活脫脫一個反派模樣。
透過望遠鏡，張伯倫能夠看到螳螂海賊船的詞條。
【飛螳號、螳螂海賊團船隻、加固中型三桅帆船】
【主要事迹：「樂園」段撞毀小型商船三艘，船上累計死亡人數166人】
【建議:大炮開兮轟他娘（90%網友推薦）】
這個建議不錯，張伯倫的眼睛一亮。
現在的他確實不適合正面對敵。
更重要的是，當他將注意力放在船頭的三管炮台時，出現的不止詞條，還有兩條輔助線。
一條角度，一條距離。
飛螳號里三管炮台的射程只有小段距離了。
張伯倫忙問：「船上還有多少炮彈？」
「多少？應該不少吧，這東西咱們很少用。」卡爾撓了撓頭有些費解回答到。
「不管有多少，都給我拉出來，我要用。」
「是！」
雖然有些奇怪，但攝於張伯倫往日的餘威，卡爾還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
沒一會，甲板上拉出兩輪炮架，估摸著有三四十發左右。
張伯倫親自坐在三管炮台的操作椅上，順著輔助線不斷調整著角度。
二副是個方正臉的糙漢子，站在遠處疑惑道：「少校先生不是最喜歡真刀真槍了嗎，在架起炮台來了？」
「我也不知道。」卡爾搖了搖頭，「少校先生的心思我們怎麼能猜得透呢，或許是什麼新的殘忍手段吧，將敵人遠遠擊沉，看著他們在不斷掙扎和絕望中被大海吞噬......沒錯，一定是這樣，少校先生是讓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海賊們嘗嘗無助無力的滋味啊。」
卡爾越說越精神，彷彿解開了什麼世界難題一般，忍不住手舞足蹈。
甚至主動跑上去裝填炮彈。
張伯倫還在耐心等待著，像個耐心的獵手，等待著獵物走進陷阱里。
正面對刀的實力暫時還沒有，可遠遠風箏的實力，不僅有，還開掛了。
遠處，刀螳螂迪安還不清楚自己的命運。
倒三角的臉上露出貪婪的表情。
「繼續前進！」迪安朝著身旁的航海士道：「只要能吃下這艘軍艦，絕對、絕對能風光地加入那位大人麾下！」
他的右手攥緊，因為是動物系果實能力者的緣故，進入新世界后就得到了四皇凱老師的招攬。
可竟然只讓他做普通部隊。
這是自視甚高的迪安難以接受的，他要用更大的功績，來讓那位大人認識到，他，迪安，動物系螳螂果實能力者，絕對不輸古代種！
嘭！
一發漆黑的炮彈精準打到船身，炸出一個大窟窿。
船上的海賊突然受襲，紛紛手忙腳亂地尋找掩體。
「是軍艦，軍艦在炮擊。」瞭望手喊道。
「給老子還擊！」迪安從一處掩體里冒出頭來，憤恨地下令道。
飛螳號是他心血所在，他還在船身加固不少鐵板，沒想到在一個炮擊下就出現了損傷。
甲板上，兩架輪式炮被拉了出來。
船體側面的三個炮口也紛紛打開。
「開炮！」
隨著迪安的一聲令下大炮朝著軍艦的方向的來一通齊射。
迪安信心滿滿地看著黑色的炮彈飛速出鏜。
雖然他也很少用過這東西。
在偉大航路上，兩伙海賊相遇從來都是操刀子直接干。
作為一個武力值爆表的世界，對個人實力都有較高的依賴性。
只有偶爾被軍艦攆著追的時候打兩炮還擊。
當然了，在「樂園」段，從來都是海軍追海賊。
所以迪安對船上大炮的射擊範圍完全沒有概念。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炮彈落在距離軍艦還有數十米距離的海域上。
嘭！
軍艦的炮擊再次精準落在飛螳號，直接將迪安的船長室轟得稀爛。
張伯倫坐在操縱椅上滿臉亢奮。
後面的水手不斷填充著炮彈，而他只需要依據輔助線，調整角度，然後，開炮。
雖然有些炮彈會因為風向、海流等問題打空。
但十發也中。
在海戰屬於較高的命中率了。
這就是鷹醬的快樂嗎？
大師，我悟了。
張伯倫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大炮即真理，口徑即正義。
對面的所謂有九千萬貝利的刀螳螂在一陣氣急敗壞后，選擇了撤退。
飛螳號上已經有數處冒出了滾滾黑煙。
對他這個能力者來說極為不利。
這種情況張伯倫早有所料。
老OBA玩家對此輕車熟路。
「卡爾，保持現在的距離，不要靠近也不要離遠咯。」張伯倫馬上對大副下令道：「讓我們吊住他們。」
卡爾很配合地露出陰損笑容，這樣打法讓他大開眼界。
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