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多了1個義子
與秦隼細談一陣后,秦隼離去。
午後,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門人在屋外說道:「大人,張清送到,門主有請。」
張東一下站了起來。終於把他送回來了。為了救他江湖一大幫差點被滅。
門外傳話的幫眾好奇地看著張東,不明白為何門主如此慎重對待這個少年。
昨日張東殺戮之後變身回本體只有極少未死之人看到。大多數霸刀門幫眾都在黑寡婦變身殺戮的時候要麼被殺,要麼跑遠了。
加上秦隼的封口令,導致很多人雖知道綠色巨人大開殺戮,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就是那個恐怖的魔神。
秦隼見張東與三女同榻而眠不敢再上門,此刻他在偏殿與張清說著話。
他也是好奇張清與張東的關係,這個鄉下人一看就沒見過世面,剛一見到他就下跪,好歹勸了起來,對方卻大氣也不敢喘,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屁股都不敢沾到椅子上。話都說不囫圇一句。秦隼一代江湖霸主,與張清聊些種地、採藥的話題,嘴巴咧到脖子去了,怕給這個鄉村野夫留下不好的印象。幾名霸刀門高手也坐在一旁傻呵呵地陪笑。
張東剛進到偏殿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那幾名高手看到張東身影的瞬間臉色一變,身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然後腳下一軟就要跪下。
張清奇怪地順著幾人目光看去,嘴巴張得極大,眼前這個一身錦衣少年郎不正是自己一直思念的兒子張東嗎。
「小二?」張清不確定地喊了一句。
「爹!」張東開心極了,張清無事便好,他的安危都快成為執念了。穿越人家兒子身體一場,這份恩情還未償還,若張清因他出事,他將寢食難安。
秦隼及幾名高手一呆,心中升起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這位他眼中恐怖絕倫,堪比魔神存在的少年的爹居然是一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鄉下漢子。
眾人心中一改心中的不屑,當初他們就是這樣看待張東變身的黑姑娘的,昨夜殘酷的畫面歷歷在目。秦隼和幾名霸刀門看向張清的目光變了,難道這位是遊戲人間的修仙大修士?
再看張東柔弱的身子骨,眾人心裡有了答案。
嗯,一定就是如此!
「小二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的傷。」張清臉色蒼白,帶著哭腔撲向張東。
昨日到現在,他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說好的高酬採藥工作沒了,同去的夥伴還被殺了四人。然後被人連夜用馬車拉到此處,所見幾人皆衣著華貴,還一直不懷好意的假笑。
「爹,我沒事,我的傷好了,多虧了秦大哥用神葯助我療傷。」張東手指秦隼。
張清本來對秦隼有極大的戒心,如今聽說他幫張東治好傷勢,心中生出感激之意,張東的傷本就是他的心病,如今兒子傷勢無憂,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多謝秦爺!」張清轉頭就要朝秦隼跪下。
這一動作唬得秦隼幾乎魂飛魄散,他可不知道張東傷勢什麼的,他只知道這位遊戲人間的大修士這麼一跪,他就死定了。
「撲通!」
秦隼迅速率先跪地。
張清嚇了一跳,這位大人物怎麼突然就跪地了。
「撲通!」
霸刀門幾名高手接連跪下。
張清傻了眼,看向兒子小聲問道:「小二啊,咱們要不要也跪跪?」
張東哭笑不得,他們在給您老磕頭呢!
張東在張清身後做了一個手勢,
幾人連忙站起來,身子微微鞠著,恭敬無比。
「爹,這是我昨日新認的大哥,秦隼,秦大哥。我倆一見如故,我敬他如兄,他愛我如弟,這幾位都是他的屬下,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對,義父在上,再受隼兒一拜。」秦隼順桿往上爬,立刻又匍匐在地,磕了三個響頭。
張清呆住了,哪裡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昨日他只是一個鄉下漢,今日便多了一個看起來極其富貴的義子。
看這華貴的大殿,佔地極廣的庭院,還有一路走來無數的家丁護院。槐樹村李家連人家的毛都比不上。這樣的大戶人家家主跪地叫他義父。
張清飄了!
「起來,快起來,我們村裡不興這等禮儀。」
「義父!」秦隼抱拳,恭敬地站在張清身邊,低著頭,像是聆聽教誨。
張清對他的態度滿意極了,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好好,乖!」張清的雙手下意識地在身上摸,想要拿出什麼送給新認的義子。
張東差點笑出聲來,秦隼的年紀足以做張清的老爹了,只不過他功力高深,駐顏有術,看起來比張清還要年輕而已。
「我與秦大哥一見如故,大家不必多禮,都坐吧。」
「是,義父請坐。」秦隼把張清迎上主座。
幾名丫鬟送上香茗,張清看著神采飛揚的兒子,手一抹眼睛,眼淚就要流下來。
「爹,你這是怎麼了?」張東問道。
「爹這是開心,看到你傷勢恢復了,你不知道這幾日爹多擔心。」
張東動容,他是知道張清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借錢想找大夫上門替他醫治。這幾日肯定在外受了不少白眼,冷落。所以一時有感觸。
「沒事了,以後有秦大哥照拂,富貴不敢說,起碼我倆父子也算衣食無憂。」張東連忙安慰。
在張東穿越之前,父子倆居然連稀粥都喝不起。-
此話一出,張清淚如雨下,看懵了張東與秦隼。這好好的怎麼哭上了。
張東給了個眼神,秦隼知趣發問道:「義父因何悲慟?不妨說出讓隼為義父解憂。」
張清大哭道:「看到你倆兄弟互敬友愛,我想起了我的好兄弟,你的范叔啊!」
「范叔?」張東沒有前身的記憶。
張清哭道:「昨日為了賺取採藥的工酬,我與你范叔一塊到博鳳鎮大藥鋪去應聘,」
張東看了一眼冷汗流下來的秦隼。
「本以為是進山採藥,沒想到卻是入了魔窟。」張清邊說身體微微發抖。
「小二啊,爹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嗚嗚!」張清抱著張東哭訴。
「後來有人把我叫了出去,連夜送到了這裡,方知是你義兄救了我一命,我父子才有重逢之日。只是可憐我那兄弟,深陷魔窟,不日就要喪命。」
「我那兄弟為了助我,丟下家中老小與我共同進山,此情此義尚未報答,我卻棄他而去。如今他將死,而我獨活,我,我……」
張清悲中中來,泣不成聲。
張東這才知道個中緣故,這麼說來,這個他叫范叔的人對他們父子還真是有情有義。
張東臉似寒霜,冷冷地看向秦隼。
秦隼如墜冰窟,如此細說,這件事要算在他頭上。
「秦爺,我知道是您救了我,求求你救我兄弟范馬吧!」張清朝秦隼一鞠躬說道。
這話讓秦隼心驚膽戰,連忙跪地大呼:「義父莫要折煞孩兒,此事隼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