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夢想的守護者
結花低下了頭,久久不語,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
荒川望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立馬轉移話題。
「晚上想吃些什麼?」
「…」
見結花還是不搭話,荒川望有些無奈。
「對不起!我們趕緊回去吧…不然勇治要擔心了!」
「荒川君…啟太郎桑應該是人類吧?」
「嗯嗯!」
荒川望點了點頭,他不清楚結花為什麼會問起這個。
「我不喜歡人類…」
「?」荒川望直接把大大的疑惑寫在了臉上,不解的問。
「為…為什麼?」
「我們現在是奧菲以諾…人類視我們為怪物,而且…」
荒川望忽然想起了TV劇中結花悲慘的過去,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
「是因為過去嗎?」
「嗯…」結花輕輕的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奇怪。
荒川望知道這是結花將要失控的表現。
荒川望拉起結花冰冷的手,試圖將自己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勸結花,溺死在黑暗中的結花他沒有辦法理解,因為他沒經歷過結花的一切,那種痛苦他不清楚。
但他知道結花是怎樣的一個人,荒川望很久很久以前看假面騎士faiz的時候,他還很小,他一直不理解為什麼後期木場勇治要對自己的好朋友出手。
後來他看到了一句評價「結花的死使得木場勇治對人類不再抱有希望!」
他當時一直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畢竟這兩者在劇中的親密程度似乎並不高。
直到荒川望來到這個世界接觸了木場勇治和長田結花,他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有多麼的溫柔。
結花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尤其是奧菲以諾種族的,但是對她展現黑暗的人都會看見結花的黑暗。
荒川望根據自己掌握的所有信息認為結花大概就是那種即使世界全部都是黑暗,也拚命的想要抓住那一絲可能的愛與光芒。
「呼!」
荒川望換了口氣,調整了下心情,逐漸活躍了起來。
他在結花震驚的目光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一隻手搭在結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做煙花狀道:
「所有不美好的過去就如同這個…一樣…」
「砰!」
荒川望張開手掌。
「全都消失不見了!」
「現在你有我、勇治」
「海棠那傢伙也勉強算上!」荒川望掰著手指頭數著。
「我們會陪著你的!你看你多幸福…我看了都羨慕!」
「噗呲!」
結花被荒川望尷尬而拙劣的表演逗笑了,雖然還沒在多長時間,但是荒川先生與木場先生真的很像自己的家人,她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真的!
…
公寓內,
海棠直也突然主動與木場勇治和荒川望兩人聊天。
「聽說你們很喜歡人類?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再也彈不了吉他了嗎?」
「嗯?」荒川望與木場勇治兩人彼此看向了對方,不太理解海棠直也忽然聊起了這個。
「因為一場車禍…」海棠直也看向自己再也不能彈奏吉他的手指。
「不過那並不是一場意外…我調查了后才知道,有人在我的摩托車上動了手腳…」
海棠直也放下自己的吉他,伸了個懶腰,追問道:
「聽完這些,你還堅持說你喜歡人類嗎?」
「我也覺得很過分!但是…」木場勇治還沒說完就被海棠直也厲聲打斷道。
「但是!不要報仇,你是想這麼說吧!」
「喂!海棠!」荒川望其實無法反駁海棠的話…
「我問你們,你們有過夢想嗎?」
「我沒有什麼具體的夢想…」木場勇治看向海棠直也。
荒川望在海棠的審視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荒川望也沒什麼具體的夢想,因為夢想不太適合他…
他記得小學的時候,老師問過他們各自的夢想是什麼。
那時有很多回答,其他人都會說比如科學家…宇航員等等
但是荒川望沒有,於是老師鼓勵他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夢想…
可是等他上了鄉鎮的初中以後,荒川望猛然發現這裡的大家更多的只是追求分數的高低…可以不求甚解、可以諂媚歧視…
所以那時的他也被這種氛圍所裹挾著追求分數,然後高中大學為他人的言語如傀儡般追求著生活…
彼時鮮有摯友,難見一切,只見身邊人的高低…他已經很久沒有抬頭看過天空了…
所以沒有夢想的他一直以來都是依偎著他人的要求活著,自然不明白所謂的夢想到底能給一個人帶來些什麼…
「要我說…
夢想就和詛咒一樣要解除詛咒,就必須實現夢想!」
海棠直也靠著牆緩緩坐下。
「但是遇挫后無法繼續的人,會一輩子被詛咒束縛…你們是不會明白我的痛苦的…」
「夢想…會成為詛咒嗎?」荒川望有些疑惑,他雖然沒有,但是聽說那總能使人前進…
「喂喂喂!」
海棠直也一把揪住了荒川望的衣領質問道:
「就是你小子把我的腰帶給弄走了是吧?現在請還給我!」
「以後肯定還…」荒川望眼神不自覺的向上飄動,不斷的看向周圍其他地方。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啊啊啊啊!!」
海棠轉了一圈又來到了荒川望的面前,然後抱頭痛哭。
「我肯定會還你的…肯定的…」
……
西裝革履的男子看到橋上經過的園田真理后,毫不掩飾眼鏡下雙眼濃烈的殺意,他的臉上浮出一道道黑色的條紋。
只要稍稍用力,那女孩便會凋零在這個晴天。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西裝男人的行動。
「呼~」男人拿出手機長出了一口氣,極為不耐煩接通了電話。
「是你啊!」
「是~」電話那端的女生提醒道:「你可不要擅自行動哦,現在禁止去搶那條腰帶哦!」
西裝男人卻直接掛掉了電話,又看向毫不知情的園田真理…
……
警視廳內
「哎呀!真是少見啊!添野警官,你居然會因為感冒而休假!」年輕的警員湊上前問道。
「欸嘿嘿嘿!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嗯!」名叫添野警官的男人從小瓶中倒出一些藥丸服下。
「不用擔心了!沒有他殺的可能性?
什麼意思?這是上頭的最終結論嗎?」
添野警官看了份文件后,有些驚訝的看著遞給他文件的年輕人。
「嗯!」年輕的警官揣著雙手向添野警官給出了理所應當的答案。
「那些被害人死因成謎,但這一連串的案件背後並沒有兇手存在…」
「呼~」添野警官長長的出了口氣。
年輕的警官端起泡好的茶,咂了一口,繼續補充道:「上頭好像認為他們的死,是由某種疾病引起的。」
「開什麼玩笑!」
添野警官突然喝道。
「肯定有兇手!這還用說嗎?」
正在喝茶的年輕警官被駭的一顫,不解的問道。
「但…但是…那種作案手法,人類是不可能做到的!」
咚!
添野警官猛地拍響茶几,非常的氣憤。
「別說了!我很清楚,肯定有兇手存在!
上頭到底在想什麼?再拖下去,肯定要出大事!」
…
啟太郎的洗衣店內。
疲倦的巧和啟太郎剛開門就聞到了一股四溢的飯香。
「我們回來了!」
沉默的巧走在啟太郎的前面脫鞋,在看到桌少扣著的飯時。
巧的右眼皮莫名一跳,在他們看見真理正在吃的熱騰騰的烏冬面后,啟太郎心中瞬間感覺不妙。
巧瞬間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般,氣沖沖朝著真理走去。
「喂!你吃的是什麼!」
真理抬起頭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鍋燒烏冬面的巧,毫不客氣的回道:「這還用問嗎?熱氣騰騰的烏冬面呀!」
「快來吃吧!」
跟進來的啟太郎瞬間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把這本就糟糕的場面變的更加不妙…
「完了…」
啟太郎心裡這樣想著…
「你是故意的吧?烏龍麵可是…」巧伸手想要拿掉日式土鍋蓋,卻被燙掉。
「啊!好燙!」
巧的手指在手掌心蹭了蹭,繼續解釋道:「怕燙人的天敵啊!吹再久都是燙的!」
真理瞥了眼巧,「有意見是吧?那你就別吃。」
啟太郎見狀圓場道:「真理,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很不好!」真理怒氣沖沖道:「我今天在美髮店出大糗了!」
「都是巧的錯!」
「我的錯?我做了什麼啊?」巧質問真理。
聽到巧的話后,真理索性也不吃了,撂下筷子直接站起來與巧對視。
「你昨天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妨礙我練習了!都是你害的!」
「你說是吧!啟太郎!」
啟太郎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嘛,我也不好說…」
「是嗎?那就算了!」真理轉身朝屋外走去。
「這個地方我待不下去了!再見!」
啟太郎趕緊放下裝有faiz腰帶的箱子,追了過去。
「等一下!真理。」
「沒必要生這麼大氣吧!」
巧看向門外,說道:
「別管她!不用管那個女人!」
轉身坐下用一旁的毛巾掀開了日式土鍋鍋蓋,獨自吹了起來。
巧看著一旁站著盯著自己的啟太郎,起身追了出去。
很快,巧就找到了獨自坐在長椅上哭泣的真理。
「喂!」
真理轉頭看去,夜中的寒風幫她撩起了臉頰旁的長發,看到了身後的男人。
「我嘴巴還是被燙到了!」巧面無表情的溫柔說著。
「對不起!」
「別哭了!回去吧!」
「嗯!」真理點了點頭,與巧一同回去。
路上,走在橋上的巧看著身旁的真理,不解的問道:
「你為什麼要那麼努力?」
「有了夢想后,有時會鬱悶難過,有時又會變得熱血沸騰…大概就是這樣。」
真理看向巧,細細的解釋了起來。
「我不是很明白,不過你也別綳的太緊了。」
「嗯,對不起,哭也沒用,有這時間還不如努力練習!」
「對啊!就該這樣!」
兩人不遠處的身後,一個黑影緩緩跟著,巧好似聽見了什麼,轉身看去,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怎麼了?」
「沒事!沒什麼!」
次日清早,巧看到在捲髮台上睡著的真理,露出了笑容。
「我會加油的!
要更加…更加努力」真理在睡夢中說道。
…
夢想到底是個怎樣的東西,巧不清楚,雖然真理是個脾氣極大,性格也不好的女生,但是巧還是希望看見真理能夠為那所謂的夢想振作起來,開心的模樣。
於是巧誰也沒告訴,將faiz腰帶提前帶好,悄悄的跟在真理的身後。
遠遠的望著櫥窗中慌亂而又努力的真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真理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巧才鬆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巧在一旁看著正在尾隨真理的西裝男人。
西裝革履的男人露出了自己怪物一般的模樣,試圖摧毀將要盛開的花朵。
巧擋在了真理的身後,他不清楚為什麼這些彷彿是自己同類的人要製造眼淚,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已經不願再見到任何人哭泣了。
所以戰鬥吧!即使要背負起戰鬥的罪孽,這就是他的覺悟。
「你是什麼人!」形似天牛的奧菲以諾浮出幽青色的人影。
巧亮出迄今為止被許多奧菲以諾盯上的faiz腰帶。
「喂!你知道嗎!有了夢想后,有時會很鬱悶難過,有時又會變得熱血沸騰。」
巧看著真理離去的方向,轉過身對著天牛奧菲說道:
「好像是這樣!
我沒有夢想!
但我可以守護別人的夢想!」
滴~滴~滴~
standingby!
「henshing!」
complete!
巧甩了甩手,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