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董事會試探無果
孟慶雲和飛龍蹲守了一周,發現陸春生一周回來五天,每天都回到了不同的地址。
飛龍眼珠子在眼眶裡劃了一圈,「雙方父母都在這裡住,也就是三個地址啊,除非雙方父母都是離異的!」
「可拉倒吧,難道是?不至於。」孟慶雲心裡想的是,陸春生在家裡藏了大量現金和金銀珠寶、字畫古董,因為太多放在了不同的房價,由於不放心每天都去不同的房間看。
可他完全可以在不同的房子里裝幾個攝像頭啊,所以應該不是這種情況。
「哦,我知道了,這小子是在同一小區養了很多情人!」飛龍說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正常人,就算想養小三,肯定是要躲著點自己的老婆的,否則見面了,那場景是很難處理的,所以就算往這上猜,也會被理智排除掉。
可如今,實在想不出這個陸春生一周之內回了同一個小區的五個不同的家,到底還能有什麼原因了。
「這有點扯了吧,或許他是擔心被暗殺,所以故意回不同的家呢?」孟慶雲說完這句話就想收回來,他雖然不太敢相信飛龍的話,可躲避暗殺這事似乎更扯,孟慶雲想,這要是張敏在這,又得笑話自己蠢了。
「誰要暗殺他,又不必跟著他回家,這時代啥方法沒有。」
自從張敏來過,說孟慶雲和飛龍蠢以後,孟慶雲和飛龍的心態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總是想證明自己並不蠢,或者證明自己比對方聰明。。
孟慶雲雖然不想承認答案先被飛龍說出來,可如今不承認也不行了。
「那他把至少五個情人安排在一個小區,這得算是一種心理變態吧,想體驗皇帝在後宮的感覺?」孟慶雲聲音比剛才爭辯時小了很多,但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要不就是他在這裡剛好有至少五套房,所以就都安排在這裡了。」飛龍想了想緊接著補充到,「也不對,他可以把這的房子賣了,去別的小區買啊,閑麻煩,找中介就可以了。」
「你別忘了,張敏說他可是正廳級幹部,他那麼多房子怎麼敢都放在自己名下,除非這些房子是這的開發商通過某種隱秘的方式送給他的。」
「那就解釋的通了,他為什麼把情人安排在一個小區。」
「還有,這個陸春生一定很有錢,他有絕對的自信,所以他根本不擔心他的情人被其他情人發現。」
「哪個想走,正和他意,還可以換新的進來,就像韭菜,一茬又一茬。」
孟慶雲和飛龍這一波分析十分默契,他倆一定希望此時張敏可以在這裡,她會不會誇獎我呢。
男人的自尊一旦受到了身邊人的打擊,就總想有一天能把失去的面子找回來,可張敏如果真的在,恐怕早沒他倆啥事了。
陸春生曾經是朱丹青的機要秘書,朱丹青調去BJ總行的時候,陸春生是跟了過去的,可不到兩年,就被朱丹青安排回哈市分行任行長了。
看來這一周沒白跟蹤,也找到了突破口,只要查出陸春生腐敗的證據,也就不愁查不到朱丹青的違法線索,當時候讓朱凡青給侯鏡檢施壓,侯鏡檢恐怕只能乖乖的聽陳光明的話。
「飛龍,知道咱倆下一步要幹啥了嗎?」
「查開發萬龍苑的地產公司?」
「不對,咱們這次來哈市,完全就是從零線索開始,現在要是調轉精力去查萬龍苑背後的老闆,那又得重新來一遍跟蹤陸春生的節目,最後不就死循環了嗎!」孟慶雲心裡想好了答案,
就是單純的裝了一把,故意想在飛龍面前秀一把智商。
「那咱們後面怎麼辦?」
「查陸春生的這些小三!」
陳光明讓孟慶雲來的目的並不是要反貪污,只是為了讓侯鏡檢就範,所以只要手上的籌碼夠威脅陸春生—朱丹青—侯鏡檢這一條線上的人就可以了。
「先查哪個?」
「哪個倒霉先查哪個,下次跟蹤,陸春生去的是哪家就從那下手。」
「牛逼,就是這麼任性。」
「必須牛逼!」
BJ新啟智這邊,陳光明在董事會上試探性的拋出了想要成立海外投資基金的想法。
「沒問題啊,我們投資美國上市的金科數智,不是大獲成功嗎!」王東旭和周玉年並不知道陳光明的野心有多大。
這次換作嚴世崧默不作聲。
「以金科數智為契機,專門成立個海外投資基金,組建專業的投資團隊,專人干專事,我也同意。」侯鏡檢也表示大力支持。
陳光明卻沉默了,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陳光明曾經想過分步走,先成立個一期,規模就先幾十億人民幣吧,還是有可能說服大家的,後續再擴大規模。
可轉念一想,如果虧損,是沒辦法再增加規模的,而盈利是不可能盈利的,因為陳光明的計劃是一戰定乾坤,前期布局一定會虧損,盈利是在決戰以後才會到來。
侯鏡檢發覺了陳光明的異常,「光明,怎麼了?」
「啊,我聯繫了華爾街的財團,這個財團是個隱秘的托拉斯組織。大家知道在全世界任何資本市場,聯合的力量有多大。」陳光明盡量引導大家向自己想要的結果靠近。
「陳董這是要搞聯合坐莊,還文縐縐的,哈哈哈。」嚴世崧陰陽怪氣的語調又出來了。
「陳董,當初,你搬倒老董事長,理由就有這一條吧。」王東旭畢竟也曾經受劉啟智的蔭庇,內心深處對於這件事也是耿耿於懷的。
「陳董,去海外投資,還是需要朋友的,這個我倒是同意,侯董,怎麼看?」周玉年是資本市場摸爬滾打出來的,並不覺得不妥,只要不違法、違規,掌握定價權才是王道。
「陳董說的門檻是多少?」侯鏡檢需要了解清楚再做決斷。
「加入的門檻是一百億美金,而且還得有組織內部成員介紹,並且有全體成員五分之三以上投票同意,才可以成為』托拉斯』成員。」
「一百億美金,陳光明,你這是要把咱們新啟智家底掏空啊!」嚴世崧率先發難。
其他三人也都覺得不可思議,新啟智集團最近這十幾年已經不再參與二級市場了,對於資本市場的一切運作,都是通過合作、委託的方式,由第三方按約定操作。
包括之前的桃谷慧農,那是劉啟智近年來最接近股票二級市場的一次,還是因為要幫助宋萬年做出的妥協,就算那次,劉啟智也是讓陳光明給予宋萬年資金和賬目上的便利,操作市場的事,啟智集團是不浮在水面上的。
「一百億美金確實不太可能!你打算都從集團出?」周玉年也覺得陳光明太過激進。
「我之前讓財務部門測算了一下,在不影響我們整個集團運營的情況下,我們能拿出差不多五十億美金,這個暫時沒算金科數智那部分,畢竟那部分只是浮贏,能兌現出來多少還不好說。所以也需要募資或者加槓桿。」
「陳董,可真敢想啊,你把水池子都快抽幹了,萬一市場、政策出現黑犀牛事件,我們新啟智集團可就萬劫不復了!」嚴世崧的分析很有道理,對陳光明的計劃很致命。
「光明,咱們新啟智本來就不是一家金融企業,上次你提議通過香港加大海外投資,做為業務擴張的嘗試還是可以的,可不能因為一次階段性勝利就被沖昏頭腦啊。」侯鏡檢也沒有再客氣了。
「陳董,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啊,古語云,崽賣爺田不心疼,咱們可不能這麼瘋狂啊。」王東旭看氛圍已經烘托起來了,言語的力道也不自覺加大了。
「創業容易守業難,這麼激進,意味著什麼,我想請各位想一想?
意味著成功99次,可第一百次失敗了,那前99次的努力就都歸零了。」周玉年假意感慨,實則為火烤董事長添柴加油。
「諸位,不至於吧,好像我會把全部的錢虧光一樣,我有那麼蠢嗎?」陳光明聽了這麼多攻擊自己的話,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壓不住了,畢竟如今都貴為董事長了,而且陳光明還是個不到四十歲的青年人,用反問句回擊一下已經很克制了。
「光明,這個事先放一放吧,集團還有很多工作等著咱們審定呢,當初股東大會上,咱們可是向股東承諾過,重啟集團再上市,現在已經到了關鍵階段了。」侯鏡檢很少稱呼陳光明為陳董或者陳總,他一直稱呼光明,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這個董事會真正的老大是國領基金的自己。
話題被侯鏡檢轉移之後,眾人心領神會,不再談論海外基金的事,陳光明只能先放下此事,儘可能的表現出平和、自然,繼續把會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