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收穫滿滿
畢辛當然明白這些人的想法,可是他必須攔住,因為這些傷員已經無力戰鬥,出去也只是送死而已。
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先讓大家逃出這山寨,讓眾人跟上自己,畢辛出了地牢。
小心的左右查看了一下,這裡附近的土匪已經被他殺了個乾淨,暫時也沒人過來。
畢辛帶領眾人走到大門處,高壓水刀凝聚而出,輕輕的一劃,這木質的大門就開了個洞口。
「各位叔伯兄弟,先走吧,相信我。」
畢辛誠懇的看著眾人,這些男人們互相看了看,狩獵隊的副隊長李明開口說道:
「女人小孩先走,但是我們要留下來殿後。」
畢辛還要再勸,李明抬了抬手說道:
「你去救隊長,我們知道去了也是拖累你,但是讓我們逃跑我們做不到,畢辛啊。咱虎衙村的男人,沒有孬種。」
畢辛看著堅定的眾人,知道自己勸不動這些漢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楊芸擔憂的看了畢辛一眼,她心裡無比擔心,但是她明白畢辛一定會去救劉志。
畢辛對著楊芸笑了笑:「放心吧娘,我會活著回來。」
楊芸帶領著婦孺走了,畢辛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這些男人說什麼都不肯走,雖然已經無力戰鬥,也要在山寨大門處等候。
畢辛嘆了口氣,再次潛入山寨里,聚義廳中,劉志還在承受著折磨,此時他整條左臂已經連骨頭帶肉完全消失。
嗜血書生柳凌從沒見過這等硬漢,自己的家傳秘葯雖然是為了止血而做出來的,可是那種疼痛感也讓人難以忍受。
他不明白劉志憑什麼如此強硬,為了一個只是同村的,甚至連親戚都不是的少年撐到如此地步。
聶虎的雙眼布滿血絲,沖著劉志怒吼道:「說啊!殺了我弟弟的那個人到底在哪?」
這時突然從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我在這!」
畢辛解決掉聚義廳外的嘍啰,看著燈火通明的聚義廳,知道潛行和偽裝已經沒有用處了,正好聽到聶虎的話,索性就現了身。
聶虎猛然看向聲音的方向,一個少年走了出來,看到他的臉,聶虎旁邊有個那天和聶虎的弟弟一起去的人興奮的指著畢辛。
「大當家的,殺人者就是他!」
聶虎眯起了雙眼,指著畢辛說道:「給我生擒他,我要把他折磨致死,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靈!」
聶虎帶來的四個兄弟都是一把好手,每個人都是元尉級的高手,所以虎衙村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四兄弟中最強的,就是高級元尉嗜血書生。
嗜血書生溫和的笑了笑,拿著自己的小刀朝著畢辛走了過去,其他人還在看熱鬧。
不管這個小子是怎麼上的山,那也是面對的普通人,自己這些修鍊者,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嗜血書生也沒有把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他輕佻的走了過去,準備切斷畢辛的大筋。
嗜血書生離畢辛越來越近,正要出手,畢辛突然右手一揮,高壓水刀極速凝聚,對著嗜血書生一劈。
這一劈彷彿劈在了幻影上,嗜血書生沒受到任何傷害,周圍的土匪們哈哈大笑道:
「這小子逗死我了,居然是廢物的水系,還拿水刀砍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只有聶虎眯起了雙眼,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嗜血書生突然不動了。
突然,嗜血書生的腰部突然詭異的錯位了,一點一點的滑落,分成兩截的屍體轟然倒地,臉上還掛著那輕佻的笑容。
這一幕,讓哈哈大笑的土匪們彷彿被扼住喉嚨一般,氣氛突然安靜下來,聶虎猛然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點子扎手,併肩子上。」
周圍的土匪雖然恐懼這詭異的能力,但是他們更害怕暴怒的聶虎,高聲叫喊著給自己壯著膽子沖了上來。
畢辛多年修習的武藝派上了用場,他雙手凝聚出高壓水刀在人群中大開殺戒,一時之間無數殘肢斷臂鋪滿了整個聚義廳。
正在畢辛一刀把最後一個元尉級土匪斬首時,聶虎出手了。
他從不在意這些土匪的性命,哪怕是他帶來的幾個兄弟也一樣,面對畢辛詭異的能力,聶虎一直在觀察,同時尋找著破綻。
就在畢辛剛剛斬殺那個元尉級土匪,在這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聶虎凝聚出爆裂的火焰攻向了畢辛。
水可以撲滅火,但是反過來火也可以蒸發水,畢辛的高壓水刀鋒利無比,堪稱同階無敵,可是聶虎並不是元尉級,而是更高的元校級。
高級元校的聶虎,渾身化為火人,畢辛的水刀切割對他的傷害並不是很大,反而會被聶虎的火焰蒸發。
就在畢辛一刀斬出后,聶虎用出了他唯一掌握的功法,爆炎勁!
巨大的爆炸讓畢辛瞬間身受重傷,躺倒在地,聶虎走過去查看,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爆炎勁的力量,聶虎是十分明白的,這瞬間爆發的招數哪怕他這位高級元校用出來也得虛弱幾天,只是可惜沒能生擒,只能把他的屍體獻祭給自己的弟弟了。
聶虎走上前去,正要抓起畢辛的屍體,突然畢辛睜開了雙眼,高壓水刀迅速凝聚而成,右手一揮,瞬間把聶虎的頭顱斬了下來!
聶虎的頭顱在空中飛舞,他的眼睛閃爍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爆炎勁何等威力,哪怕同階的強者受到這一擊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他一個小小的元尉,怎麼扛下來的。
畢辛虛弱的站了起來,看著身上的流體護甲,這正是他前世的研究項目,也是他這個月實驗出來的成果。
正是有著這流體護甲的超強防禦力,畢辛才抗住了這狂猛無比的爆炎勁,雖然身受重傷,可是命卻保住了。
畢辛散去流體護甲,不禁感嘆道,前世因你而死,今生因你而活,這一飲一啄,果然高深莫測。
劉志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裡,只是被疼痛刺激的他腦子都是木木的,這半天也沒什麼反應。
畢辛上前為他鬆了綁,喊了一聲:「劉志叔。」
劉志這才回過神來,長出了一口氣,愣愣的對著畢辛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一個沒打過獵的人,不明白這個道理,野獸,是會裝死的。」
聽到畢辛的話,劉志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對畢辛說過的話,沒想到,今天卻被這小子教育了。
「劉志叔,你的手臂……」畢辛看著劉志光禿禿的左肩,陷入了悲傷的情緒當中。
劉志倒是看得開,颯然一笑道:「這次能撿條命已經出乎我意料了,一條胳膊而已,沒了就沒了吧,咳咳咳……」
劉志畢竟深受折磨,又水米未進,身體早就撐不住了,話沒說兩句就咳嗽起來。
畢辛連忙攙扶著劉志,就要走出聚義廳的大門。
劉志攔住了畢辛,虛弱的抬起手,指了指那幾個土匪頭子,對著畢辛說道:
「今天劉志叔再教你一件事,這土匪啊,咳咳咳……都是刀口舔血的營生,所以他們最有價值的東西,一定會放在自己身上。」
拍了拍畢辛的後背,劉志接著說道:「你去搜一搜,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
畢辛扶著劉志坐了下來,過去搜了搜,先搜了搜嗜血書生幾人,其中嗜血書生懷裡有一包寶石,還有隨身帶著的一把摺扇,上面寫滿了字。
畢辛仔細的看了看,這是一個藥方,記載了嗜血書生的秘葯,劉志連忙讓他收起來,這東西興許會有大用。
其他幾個土匪頭子身上儘是一些金銀和寶石,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物件。
最後,就是聶虎的屍體了,奇怪的是並沒有什麼金銀細軟之物,只有一本書和一個奇怪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