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聚會2
?這裡基本都是被人以各種理由從各地騙來的,就拿大巴來說,這傢伙談了筆大生意,帶了幾輛大貨車,昨天下午剛跟車從內蒙運了一批貨跑到北京,帶著手下幾個司機在對方廠里上網聊天,順便看著對方在那卸貨。這時接到個電話,是以前欠他款跑路的老闆打來的,大巴一聽立馬開罵加要帳,對方也爽氣,言稱當年的事逼不得已,現在在上海這裡生意做的不錯,賺了不少,每每想起當年所作所為,十分慚愧,良心上深受譴責,現在願還上當年舊帳,希望大巴來上海,連本帶利當面還清併當面道謙云云。
這事放以前,大巴肯定不信,那老闆人品他可是太了解了。可是這次邪門了,不但言詞肯定,而且通過網上給他帳里打了幾十萬做為先期補償的利息,並且說他可以帶上他的幾個手下一起來,一路來回機票高級賓館食宿全包,而且他已經定好了最近一班從北京到上海的機票,到機場報名子就可以了,到了以後有專人接。
大巴開始還不信,一查帳上果然有幾十萬,他還不放心,連查8次,最後還跑門口銀行櫃檯上再三確認不是假轉帳什麼的才將信將疑。這時有輛高級商務車停門口了,說是有人訂車送大巴幾個人去機場,錢都已經付了。大巴一看這架式,再加上對方電話里也言辭確確,表示到上海見面就還剩下的部分,不過要他當面寫份收據。大巴尋思雖然對方說的象那麼回事,但討帳有必要帶幾個人壯壯膽,將手下那幾個人放這裡也沒什麼用,還要擔心他們開車做私活什麼的,不如帶著壯膽。年底快到了,也急需要那筆欠款周轉一下,去了還有希望,不去那可是自己放棄了,而且那人也同意他帶人一起來,就算帶幾個手下出去玩幾天好了。一問那幾個人,白吃白喝加白玩那幾個手下司機自然沒意見,跟廠里老闆一說,車放他那幾天。上了車,到機場后,果然已經有人定好電子機票,名子都沒錯,上了飛機一看還定的是頭等倉,難得享受一路高級服務后,大巴幾個手下一至認為這個朋友夠意思,就是北京到上海時間太短,沒有深入與空姐交流甚為遺憾。
到上海已經是晚上了,剛下飛機就被賓館派到機場接機的人迎到,直接帶到這裡,說有人為他們定好了房間,請他們休息,明天再見什麼的。當問起房錢的時候,表示錢有人已經付好,不需要他們再付什麼。路上奔波了一天,他們卻很興奮,大巴心理也放鬆一些,這些都不象是騙人的,難道那個老闆真的良心發現?剛想去洗個澡或出去走走什麼的,突然都感到十分的睏倦,當場全睡倒了,這一睡就到今天早上。
其它人到這裡的方式雖然有所區別但也差不多,少數幾個自己開公司的是說有大生意談,並且先付了數量可觀的定金,只是時間較緊,接到電話就要出發,不過對方都安排好了來上海的機票,部分大城市的人還定了專車接送。大部分在公司打工的更直接,直接給他們老闆下了大額定單,但心須要他們公司派這個人來上海面談,別人不行,否則取消定單云云。這年頭經濟不景氣,一年到頭能做上幾筆象樣的生意就不錯了,那見過這種做派的,定單高的嚇人,要是談成了幾年就不愁了,要命的是訂金也給的足,正經十足拿錢不當錢使的二傻款爺做派。通過網上和一些工商稅務的關係一查對方的公司,證照納稅什麼的全部齊全,不象騙子公司。當場這些老闆也不蛋定了,要人派人,管他幾點,下班了也半路抓回來,當場用車送到機場,同樣,機票食宿對方已經全包了,到了上海就給人接到這。
有些在政府機關和事業單位或國家企業工作的更有意思,一個所謂級別相當高的重要會議通知,加上所謂上級領導親自批示,近的馬上就給派過來了,到了以後莫名其妙安排房間住下,通知上明確不許回家。遠的連夜飛機,近的直接被人包車送了過來。
以上都是運氣好的,那些沒正經工作的、待業在家鬼混的、正在上學的和其它情況特殊的。有的被人莫名其妙抓了送過來。有的接到認識漂亮mm電話說在這賓館一個人住,漫漫長夜無心入眠什麼的,結果精蟲上腦。。。。。。。還有個更有意思,正在和女人在床上探討生命起源,被人破門而入,還以為對方來抓姦那,結果那幫人二話不說抓起就塞到樓下車上,一路送到這裡,具說進門的時候還光著屁服。當然此人死不承認,聲稱當時在洗澡,並且來的時候給裹了條毛毯並身著內褲一條,要死的是他被人架進來的時候正好被騙來開會的幾個人看見,當場被人駁了個底掉,言其丟一次人不要緊,丟人丟一路就不要嘴硬了,並且私下透露架他進來的幾個人面帶詭異笑容,其下身**,估計菊花。。。。。
總之,目前這近200多號人被人以各種理由各種辦法在一夜之間從全國各地送到這裡,早的昨天下午7點多就到了,最晚的除了剛到的鄭功銘外是上午8點多到的,之後就再也沒人送來,並且大家都反映一到房間就感覺很累,倒床上就睡著了。
「而且,除了這些外,還發現很多疑點」一個人示意大家安靜並接著說了起來,這人鄭功銘認識,叫文德嗣。混罈子的時候常見到他發的長貼,因為某次罈子上的口水風波被人戲稱文總。但他本事倒也有些,思路清晰,剛才很多人沒頭沒尾的遭遇也在他的梳理下變的條理分明。
見大家安靜了下來,文總緩緩說道:「第一,我們都是被各種理由或騙或強制帶到這裡,而且大家都在論壇上認識。這二點只是巧合嗎?第二,以我為例,昨晚9點多上的到上海的飛機,才飛了1個多小時就到上海了,我以前經常做飛機,平時那有這麼晚和這麼快的航班?我們中很多人也是晚上上的飛機,而且上機就起飛了,你們不感覺奇怪嗎?加上之前所謂定金,這可是實實在在打帳上的,加一起可不少錢那,這麼大手筆我們值這價嗎?第三,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所謂感染體是什麼意思?還有我們全部一進房間就睡倒了,直到今天早上才醒來,真的是累的嗎?第四點,也是最關鍵的,是誰用了各辦法把我們放到這裡?功銘來的時候和他通話的陌生人,我懷疑把我們騙來的也是這個人的安排,所謂客戶、領導什麼的全是假的,這是為什麼?還有那些把我們中的一些人抓來的是什麼人?而且這個人對我們極為了解,總是用一些我們無法拒絕的理由或借口。布這麼大的一個局就為了我們?」一口氣說完這些,文總也有些口喝,拿起手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你們今天一早就沒想過出去看看嗎?也沒人和你們聯繫?」鄭功銘看到文總說完馬上插了一句,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早試過了」另一個人接過了話頭,鄭功銘一看說話之從正是解席,也是個熟人,此人具說出身軍人世家,其也當過幾年兵,尤其喜歡軍事,所以二人在網上倒也扯過幾句。
「今天早上8點醒來以後,一開始發現手機沒信號,也沒放心上,洗洗弄弄后準備下樓時候發現不對,電梯停了,樓梯的電子門也鎖上了。這才發現不對,房間電話全不通,手機也打不出去,後來在電梯口看到其它人,一聊才發現事情還不是這麼簡單,而且不象你,這期間一直沒有人聯繫我們」
「你們沒想辦法嗎?」
「有過,有人試過在窗口叫人,可下面的都沒反應,拿東西砸也沒用。8樓以下下不去,門全是電子鎖,怎麼也打不開,我和幾個人想去把樓梯口那個門撞開,門給鎖的死死的,而且死結實,我們也沒稱手工具,撞不開。電梯也撬過,結果好象漏電,給麻的不輕,最後急的肖飛那傢伙就要燒東西發求救信號了,這時有人卻做電梯上來了」
「誰?」
「德人」
「德人也來了」
「是的,受了些傷,在樓上休息那」
「他怎麼了?」
「沒大問題,給撞了,我看過了,就些肌肉拉傷和淤血,骨頭沒事」這時另一個人抽嘴說道
「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河馬,家裡都是行醫的,」文總這時介紹了一下
「啊,你就是河馬呀,就是那個天天給人介紹泌尿系統的?」
「呵呵,網上嘛,開個心而已,不過我可是正經讀了七年臨床的研究生」
「德人的傷是怎麼回事」做為在同一個城市裡的的網友,幾次聚會都見過面,也都聊的來,所以鄭功銘和德人關係一直不錯,對德人的傷很是上心。
「話來話長,也多虧他帶來外面的第一手消息,才讓我們沒有冒冒失失衝去」解席接著說了下去「當我們考慮是不是要燒東西發信號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個電梯叮的一聲,趕過去一看,發現德人趴在電梯口,電梯隨後就關上了,扶起他后發現他身上有不少傷,情況很不好,後來河馬過來緊急處理了一下,德人算是緩了過來,剛開始他表現的很緊張,但他認出我們中的一些人後就放鬆了不少,說自己的昨天接到個電話叫他一早來這裡談筆大生意,結果快到這的路上車被人追尾了,他的車直接撞的彈到了路邊隔離欄上,胸口被方向盤頂傷了,下車后,只見後面的車象瘋子一樣一輛輛撞到一起,嚇的他趕緊跑開了。具他說,那些人象瘋了一樣,油門不減,直接撞上去的,特別是一些大卡車,太可怕了。他那輛彈到路邊的車也被幾輛大貨車給撞成零件狀態了,開始他以為只是連環車禍,可是後來和你一樣發現情況不對,正準備回家的時候同樣也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加上離的也不遠,所以就跑來了,在離門不遠的時候撞到個人,對方也是突然暴起打了起來,還好他以前練過,把那人推到賓館門口那個水池裡就跑進來了,身上也傷了不少,特別是胸口那個傷,不過河馬說沒什麼事。正是德人建議我們不要出去,說外面全是瘋子,在這還比較安全。」
文總接著說道:「他和你一樣,也提到了那個給他電話的怪人,而且他也推算這個人肯定會再聯繫我們,加上外面情況不明,我就安排大家暫時留下,樓上派人看著外面的情況,電梯口也派了個人,就你剛進來的看到的那個,叫達文西那個小傢伙看著,如果有人來就通知我們,可是從那以後就沒人再來了,除了你。」
這時候整個房間里一片沉默,隨著外面情況進一步確認大家都一時都無法面對這種現實。
「好了,都別這樣了,對了,聽說你把八尺的修車鋪給砸了?」大巴想轉移些話題,調節下壓抑的氣氛。
「還不一定那,我瞎猜的」鄭功銘回道
這時一個在過上聽著的人突然笑道:「你一說那個鋼板工具架我就估計是他的了,那傢伙想擴門面,把邊上牆和柱子砸了,結果沒想到那是老房子承重用的,差點出事,滿世界找人想辦法,後來還是我開玩笑說,你用鋼板焊個工具柜子頂那好了,上支撐面又大,又不會引起別人懷疑,還可以放放東西什麼的,沒想他真這樣做了,那東西可不輕,你竟然拉的動」
「時雨你還別說,人在危機的時候會爆發出很大的力量,拉個柜子不是不可能」河馬在邊上插了一句
「好了,大家別說了,功銘,你找個房間去洗下,8樓到12樓房間很多,達文西,你去幫他找個吧」說完文總安排達文西幫鄭功銘安頓一下。
房間其它的人也紛紛離開了,有的人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紛亂的城市默默吸著煙,有的繼續撥打著電話,希望那頭能傳來奇迹,有的則回到自己房間不知道在做什麼。
此時2012年12月20日14時1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