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輪流翻舊賬
在博物館殺人的咒靈等級是一級,對上五條悟顯然不夠看,他抬抬手指就悄無聲息的將人解決了。
經過探查,五條悟依舊基本確定毛利小五郎只是個比較倒霉的普通人,即使平時看著散漫不著調,但曾經當過刑警的毛利小五郎也依稀能看出當年一腔正氣的風采。
五條悟目光更多的放在了那個違和的江戶川柯南上面,同時安室透也進入了他的視野。
他故作擔心的安撫五條情,小聲回道:「出點錢而已,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其實他還挺喜歡幫五條情擺平事情的感覺,頗有當好哥哥的風範。
他剛將五條情帶離那對父母身邊的時候,許事換了環境,五條情格外黏著他,當時的他並沒有多少感覺。
一切在他眼裡都是淡漠的,包括感情。
他和五條情相處的機會並不多,被認為有意的分隔,正式承認五條情是他妹妹還是因為她一個人將一同訓練的孩子全部揍了一遍。
小小的一個人,呲牙咧嘴,像個幼狼一樣,活生生的要把欺負她的人撕咬一塊肉下來。
五條悟當時聽聞,其實反應不大,唯獨笑了一聲。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也無法形容,第一次有了他有親人的自知,並不是一個高高在上被供奉著的五條家所謂的神子。
五條悟拍了下她的肩膀,正在腦補兄妹關係是如何的親密,誰知下一秒,五條情說出了一句扎心的話:「哥,你只有在給錢的時候才讓我覺得你是哥哥。」
五條悟:「……」
收回剛才的感動,全都是在放屁。
咒靈已經解決,現在也不是實施他審問那個江戶川柯南的時候。
五條悟打算按著查出了的工藤優作這條線仔細調查兩人之間的關係。
戲還是要演下去,五條情和五條悟雖然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但展館內的另外三個人卻不知。
「我妹妹的狀態不太好,我先帶她回去。」
臨走之前,五條悟還壞心眼的用錢吊著毛利小五郎:「委託還沒有終止,為了我妹妹,希望毛利偵探能夠儘快的調查出事情真相。」
毛利小五郎目光掃過滿地狼藉。
還調查事情真相?這件事明顯超出了常人的範疇甚至上升到了鬼神,還調查,他是不要命了嗎?
毛利小五郎這時候才回過味,審視般地看著他們。
他是不在意,不代表真的沒腦子,目暮警官的奇怪態度,作為多年老友,他當然也發現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
柯南扶額,這時候了,他終於是反應過來了。
五條悟笑笑沒說話,攬著五條情離開。
五條情突然轉身,手指一勾,掉落在地上的《少女格瑞絲》憑空消失。
對著驚恐的三個人,她回了個明媚的笑容:「這個危險的東西我就帶走了。」
人走後,毛利小五郎才回過味。
「她剛才是什麼意思?」
柯南癱著一張臉沒說話。
什麼意思?
明晃晃再演他們三人的意思。
安室透眼中閃過深思,作為一名潛伏的公安人員,他比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知道的要多。
也知道政府有個爭議不斷的特殊部門,或許這兩個人就和這個特殊部門有關。
只是不知道他們特意整出這一出拉毛利小五郎下水是什麼意思。
五條悟和門口還在等待的目暮警官淡淡點頭,坐上輔助監督開來的車,離開米花町博物館。
毛利小五郎怒氣沖沖的出來,被耍了一通能不生氣嗎?
柯南內心吐槽:「白得二十萬,毛利叔叔果然運氣一直都很好。」
「那兩個人到底什麼身份?」毛利小五郎質問道。
目暮警官眼睛亂瞟:「什麼什麼身份?」
「我就說這麼好心讓我們查看現場,連不知道身份的兩個人都放進去了,人死了你們都沒有展開調查,你不知道……」
毛利小五郎將剩下的話咽下去沒有說。
第二展覽館內的那一出,讓他現在都心有餘悸。
等哪天有空……別等了,一會就去神社參拜,去去會去。
目暮警官無法告知五條悟兩人的身份,只能打馬虎道:「上面已經結案了,天色不早麻煩毛利老弟跑一趟了,我請你們吃飯。」
「結案?」柯南眉頭緊促。
安室透接道:「兇手還沒有找到就草率結案了?」
目暮警官咳嗽一聲:「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只能這樣說,這個案件不在我處理的範疇之內,這是上面下的命令。」
柯南還想說什麼,被安室透攔住了。
安室透沉思,看來,他猜的不錯,這次的案件並不簡單。
……
五條情將那副畫放置在了她分隔出來的空間內,上面沾染了太多負面情緒,加之是有畫家的鮮血繪畫而成,畫完當日畫家就弔死在了畫室內。
如今,這副畫已經擁有了咒力成為了咒物。
五條情將畫帶走也是為了將畫放置在咒術高專鎮壓。
「玩的開心嗎?」
五條悟裝作生氣惡狠狠地說了句。
「嗯……」
五條情裝模作樣的在思考答案:「蠻開心的。」
五條情疲憊的往五條悟哪裡靠了靠,將收到了那個人的簡訊告知了他。
五條悟表情嚴肅了起來:「你真的決定了?」
五條情煩躁道:「不徹底清除,他們像老鼠一樣時不時要伸出爪子試探,讓人不厭其煩。借著森鷗外,也能徹底將他們摁死。」
五條悟:「行吧,你想好了我不阻攔。」
五條情笑笑:「時機到了,也該讓森鷗外見見真正的我了。」
平淡的語氣,讓五條悟不禁為森鷗外默哀。
港口fia的首領承受能力應該挺強的吧?用不到他去操心。
……
在外出差的福澤諭吉回到了橫濱,五條情親自將亂步送回了晚香堂。
對於亂步的離開,最捨不得的是愛麗絲。
她眼淚汪汪,抱著從亂步那裡繼承來的帶不走的零食道:「亂步哥哥,我會想你的。」
「嗯嗯。」
亂步心情很好,福澤諭吉回來了,他終於能回到社長身邊了。
這麼多天,想必社長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解除了該死的零食禁令。
將亂步送回晚香堂后,五條情並沒有立即離開。
福澤諭吉泡好了茶。
五條情往門外看了一眼,亂步正玩著波子汽水裡面的玻璃珠,對著燈光照著。
她壓低聲音道:「應該是吃太多糖了,亂步已經有了蛀牙的徵兆,前幾天牙齒還疼,我想帶他去看牙醫都被拒絕了。」
福澤諭吉臉沉了下來。
五條情繼續道:「福澤閣下,在放任下去,吃苦的還是亂步,您還是帶著他去看牙醫早做預防吧。」
福澤諭吉:「好。」
他一臉苦惱。
亂步是一個打定了主意就不會更改的人,任何人勸都沒用。
若是他不想去看牙醫,福澤諭吉也沒有什麼辦法。
但是為了他的健康,福澤諭吉也得想辦法讓他老實去看牙醫。
「五條桑,這幾天的相處你應該知道亂步的脾氣的。」
福澤諭吉揉了下鼻樑:「讓亂步主動去看牙醫,這件事太困難了。」
五條情也倍感頭疼:「我家中也有鬧騰的小孩,我明白帶小孩的難處,尤其是像亂步這種性格的孩子。」
福澤諭吉為難道:「五條桑你有什麼建議嗎?」
「讓我想想……」
花袋豎著耳朵想要去聽辦公室的談話聲,他第三次路過辦公室,假借拿文件進去,出來后表情一臉獃滯。
與謝野晶子瞥了他一眼,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讓他回神。
「你怎麼了?」
花袋恍恍惚惚:「社長在和那個森鷗外的老婆再聊怎麼能讓亂步先生去看牙醫。」
與謝野晶子:「……」
這是她沒想到的,兩個人聊的話題這麼的接地氣。
她現在都不相信森鷗外這個人是真的有了妻子。
她認為,正在和社長談論「育兒經」的女人身上一定有森鷗外所圖謀的東西。
那個男人利用自己的感情,利用別人的感情不是很正常嗎?
與謝野晶子以最大的惡意猜測著森鷗外。
反正不可能是因為什麼愛情,那個男人才不會有愛情。
五條情跟福澤諭吉提了幾個建議,但她猜想應該對亂步都沒有用。
「福澤閣下,亂步是個聰慧的人,實話實說,說出你對他的擔心,他會明白的。」
福澤諭吉眉頭舒展:「我知曉了。」
五條情笑道:「時間不早了,我該離開了。」
……
愛麗絲悶悶不樂,拿著蠟筆在毯子上畫畫。
因為特殊的身份,她並沒有朋友這種東西,平時相處最多的只有森鷗外。
實話實說,看了幾十年她看都看厭了。
別看她外表是個孩子,但存在的時間從森鷗外覺醒異能力開始已經有了幾十年。
她的外表受限於森鷗外的所思,一直維持著幾歲小女孩的模樣。
愛麗絲瞪了眼森鷗外。
森鷗外不明所以,苦笑一聲:「我現在終於是體會到了孩子叛逆有多痛苦了。」
五條情輕哼了一聲:「森首領的體會也來的太晚了一點。」
森鷗外一臉無奈,說起另外一件事:「我又收到了五條家的信件,是一封邀請函。」
「我知道了。」
五條情接過森鷗外遞過來的邀請函:「我那父親被關在暗室里還要搞這種儀式感的東西。」
五條情隨意將邀請函扔進了垃圾桶,一臉不在意。
「哥哥那邊我已經說好了,現在正是清理五條家內部的好時機,高層也樂見其成哥哥自己削弱五條家的實力。」
森鷗外撫摸著她的頭髮,自然而然地問了句:「需要我做什麼?」
五條情看著他:「森先生準備好和我回家見家長了嗎?」
森鷗外挑眉一笑:「不是見過了嗎?」
五條情啞口無言。
現在舊賬流行輪流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