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普通路過的某金髮男子
「情況如何?」
江戶川柯南坐在後座,安靜如雞的聽著上原由衣詢問。
他上車的時候,好巧不巧被帶進了黑田兵衛所在的那輛車。
剛才坐在副駕駛的黑田兵衛看見他的時候,只衝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沒有說其他。
但江戶川柯南只覺得寒毛聳立,頭皮發麻。
「大和敢助已經趕過去了。」
黑田兵衛淡淡地說道,他點了一支煙。
「哦,等等,」他回頭看了一眼柯南,「車上還有個青少年。」
「青少年」江戶川柯南訕笑了一下。
黑田兵衛將煙掐滅,他搖下車窗,順手一拋。
「長官?」
感覺不妥的諸伏高明看了他一眼。
「哈哈,高明,現在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黑田兵衛毫不在意的說:「待會兒費神的地方多著呢。」
他將車窗重新搖上,就在窗戶合起來的那一剎那,柯南看到街角拐過去一個熟悉的背影。
琴酒?!
再等他望過去的時候,那人影就不見了。
大概是我出現了幻覺吧……
…
……
長野縣,形錢町,長野西高等學校旁。
警戒帶已經將B棟圍起,紅紅藍藍的燈光閃成一片。
案發地是B棟二樓的安全通道。
當柯南費力的走到樓上的時候,就看到穿著巡警制服的人倒在血泊中。
大和敢助面色難看的站在一旁,鑒識科的人俯身忙碌著。
柯南小跑著走到一旁,從人群的縫隙里看到了那人的臉龐。
是三枝守,竹田班的另一位成員。
三枝守神色驚恐而困惑,彷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毫不留情殺死,於是表情頂格在這裡。
「結果如何?」
諸伏高明快走幾步,向鑒識科警員問道。
「一處致命傷,乾脆利落。」
法醫回答。
他伸出帶著白色膠質手套的手,比了一個槍的形狀。
「從上向下,洞穿頭頂。」
「周圍住戶的口供如何?」
黑田兵衛面色難看。
三枝守光潔的額頭上,赫然刻著一個「」。
很明顯,三枝案和竹田案併案處理,這是連環殺人案。
死者俱是長野縣警署的警員,登報后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現場。
儘管本身是M16而非日本警察,赤井務武還是感受到了挑釁的慍怒。
一個眼熟的金髮青年被警員帶上前。
「他是203的住戶,安室透。」
安室透露出一個暗藏尷尬的微笑。
卧底期間的直線上司黑田兵衛,卧底同事的親哥諸伏警官可都在這裡了。
現在他的身份可不是那個清清白白的警校優秀畢業生「降谷零」,而是混跡□□的前情報販子、現組織成員「波本」。
「……」
諸伏高明安靜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哥哥!這是我的朋友!」諸伏景光難得開朗的介紹。】
眼前笑容可親的金髮青年和當時面色正經的男生的面容逐漸重合起來。
【「他叫降谷零。」】
「安室哥哥?」江戶川柯南問,「你怎麼在這裡?」
「是出差哦。」
安室透回答。
隨即他正經了臉色:「我在室內聽見一聲槍響,隨後就衝出來了。但當我趕到的時候,這位三枝先生已經倒在安全通道的血泊中。我剛報案后,沒過幾分鐘,大和警官就趕來了。」
「你有看到什麼可疑人影嗎?」
「不。」
安室透搖搖頭。
「我只聽到一聲響聲,有人從安全通道這裡的窗戶跳下去,從綠化帶走了。」
眾人順著他的指向,看向那扇大開的單面窗。
三枝守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接到報案。投訴B棟2樓噪音擾民,他是過來查看情況的。
結果這件事情是某人的陷阱,他將自己的性命送掉。
江戶川柯南繞著案發現場走了一圈。
他當然知道安室透不可能說謊,因為他本身就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啊咧啊咧!」
江戶川柯南晃晃身子:「好奇怪哦,三枝警官為什麼要將手別成這個姿勢?」
鑒識科警員俯身:「這是因為三枝警官生前被人強迫跪下,手被別到身後。」
他面露不忍。
三枝守是被強迫跪倒在地,被人從背後自上而下射殺的。
這是一個極具侮辱性的姿勢,充滿「處刑」的意味。
「那他的手指為什麼是這樣呢?」
柯南比劃了一下:「正常雙手被反舉在背後,十指應該自然伸開或者握緊。三枝警官他為什麼伸出一隻食指?」
「啊……!」
眾人面露沉思。
「如果當時是跪地的姿勢……」諸伏高明喃喃自語。
他邁開長腿,前跨幾步,在消防應急箱與牆壁的縫隙之間伸進手指。
「有東西。」
他沉聲。
「現場沒有找到三枝警官的手機。」
鑒識科的警員上前,藉助工具將裡面那物掏出。
四四方方,正是三枝守的手機。
難道這就是三枝的死亡訊息?
柯南踮著腳,蹦著想看。
「「大和」。」諸伏高明面色不動,「備忘錄上打的是這兩個字。」
「你當時為什麼那麼快趕到了?」
諸伏高明抬眼望向大和敢助。
「我只是覺得那起報案不對勁而已,誰知道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在懷疑我嗎?」
大和敢助不爽地反問。
「那真是太可惜了。」
秋山信介遺憾的說。
…
……
等眾人回到警署,一處監控為大和敢助洗清了嫌疑,案發當時他正在兩百米開外。
三個小時后,鑒識科送來報告。
「彈道鑒定結果出來了!」
上原由衣舉起手中的紙。
「怎麼樣?」
在一旁打瞌睡的柯南也精神起來。
「子彈是由新南部M60射出的……」
上原由衣的面色逐漸難看起來。
「彈道和竹田繁的配槍對上了。」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竹田繁離奇失蹤的配槍,果然被兇手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