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夫子歸來

就在書院後山的弟子為楊辭的歸來道喜之時，遠在昊天的世界熱海之畔的李慢慢和他們的老師也在同一時間說道：

「老師，十二師弟他終於跨入到了知命境了。」

雖說李慢慢說的很平常，但是夫子還是從他的口中聽到了開心的感覺。

「還不錯，本來以他的天賦，很早之前就可以進入到知命境。」

聽到了李慢慢的話，夫子還是有點可惜的說的。

「慢點進入也是挺好的。」

感覺到夫子的語氣，李慢慢在一旁笑著說道。

如果單論天賦，李慢慢自己的天賦就很強了，朝入洞玄暮知命，可是到了現在還不是改名為慢慢。還有陳皮皮，十歲知命，到現在在書院的後山里打掃做飯。

「這小十二，現在怎麼就和余簾一個性子了，一點都沒有以前的活潑了。」

夫子彷彿是看到了書院這裡，看著楊辭就有點埋怨的說道。

「老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三師妹待得時間久了，變成這樣也是應該的。」

夫子的話，讓李慢慢微微一笑，他知道，夫子雖然這樣說，但是在內心裡還是很認可十二師弟的。

「你啊，對你的師弟們都太維護了，故人云：不經歷風雨，怎麼能看見彩虹。你這樣對他們的成長不好。」

聽到李慢慢不停維護著自己的師弟們，雖然夫子聽上去很開心，但還是苦口婆心的說道。

「老師，弟子就是這樣的性格，改不了了。再說，書院不是還有君陌在嗎，有他在，我放心。」

夫子的話，李慢慢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他還是這樣回道。

「你啊，還是太寵著他們了，」

夫子聽到后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看著天空。

「慢慢，你說這天到底又多高，永夜究竟是什麼？冥王又是什麼？」

看著天空許久，夫子有點自言自語的問道，看著天空，他的眼神有了些許的迷茫。

「老師，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論是什麼，我都要守護好後山上的人。」

李慢慢聽后，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曾經我一直向天上飛去，可是無論我怎麼飛，天空還是那樣離我很遙遠，我也走到過世界的盡頭，但是還是不明白冥王從哪裡來，永夜究竟是什麼？」

「為此我很想找到從上個永夜活下來的酒徒和屠夫，可惜這兩人到現在一直在躲我，真是兩個膽小如鼠的人。」

夫子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時不時的喝上一壺酒。就這樣，夫子慢慢的說，李慢慢在一旁靜靜的聽。

「十三年前的宣威將軍府被滅門一案，衛光明說他看到了冥王的降世，或許，他知道一二？」

夫子說完之後，李慢慢有點不確定的問道自己的老師。

「他，老眼昏花罷了，要是真的看到了，他現在也不會自困幽閣了。」

李慢慢的回答，還是讓夫子搖了搖頭。

「慢慢啊，咱們離開書院又多久了？」

就在李慢慢低頭之際，這是的夫子好奇的問道。

「老師，大概出來有一年了。」

李慢慢想了想，最後對夫子說出了一個時間。

「離開後山的時間不短了，咱們就回去看看吧。」

夫子聽后，就對著李慢慢說道。

「是，」

李慢慢聽后，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撿起了手中的長繩，輕輕一會，老黃牛開始慢慢的向著都城走去。

「時間過得真快啊，老黃都老了，走不快了。」

坐在車廂里的夫子，一手拿著酒壺，在感受到行進的速度之後，不停的感慨道。

「老師，這也是肯定的，老黃都跟著咱們遊歷了這麼多年了，是該老了。」

李慢慢微笑的說道，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捨得打老黃一下，反而是依著老黃的速度前進著。

就這樣，老黃載著師徒二人，離開了熱海之畔，離開了金帳王庭，離開了荒原。

一路上，老黃走的很慢，遇見水草豐盛的地方也是先吃飽再走，就算是這樣，李慢慢也沒有虐待它。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少天，黃牛車終於來到了都城。

「終於到了，一路上嘴巴都淡出個鳥來了。」

剛一來到都城，夫子的聲音就從車廂里傳了出來。手裡面拿著早已經空掉的酒壺，不滿的說道。

「對不起啊，老師，這一路上就沒遇見幾個酒家，我現在就去給您打酒。」

說完之後，李慢慢就拿著夫子的酒壺，開始在都城裡找起了酒肆。

而老黃車，此刻卻無人駕駛，繼續慢慢悠悠的行走在都城裡，讓人奇怪的是，老黃牛無論走在那條道，它都沒有撞到人。

很快，李慢慢就打完酒回來了，將酒壺送到了老師的手裡，他繼續趕著牛車，重新做起了一個車夫。

車廂里的夫子，接過李慢慢送來的酒，打開之後，抿了一口。

「舒服啊，這都城的酒，就是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除了九江雙蒸，還是都城的就最為上層。」

一口喝完，夫子就有點感嘆道。

「老師，喜歡的話，那就留在書院里，弟子天天給您送酒。」

正在駕車的李慢慢聽到后，立刻笑著說道。

「算了算了，都城的酒再好，喝多了也會喝膩的。每隔一段時間，換換口味，也是一件美事。」

夫子聽到后，也是立刻就拒絕了。對夫子而言，一輩子守在一個地方，那是真的煎熬。

李慢慢聽到之後，也是笑了笑。

老黃牛帶著他們很快就出了都城，一步步走向了書院。

這時，書院的人感受了黃牛的存在，也是一個個都來到了書院的門口。

「弟子恭迎老師。」

就在老黃牛來到書院門口的時候，後山的人整齊的對著車廂行禮道。

「你們莫要做這些小兒姿態，快點散去吧。」

夫子聽到后，立馬對著外面的人說道。

「老師，禮不可廢。」

說這話的赫然就是君陌。

「你們啊，」說完之後，夫子就慢慢走出了車廂，最後看向自己的弟子們。

「一個個都不錯，看樣子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你們並沒有荒廢自己。」

看著一個個都精神飽滿的弟子們，夫子最後很滿意的說道。

而後，他們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書院的後山。黃牛也被李慢慢帶到了書院的牛棚之中后趕緊走了過來。這一刻，後山的人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