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偶遇鳳御雪
也許是不甘心被趙無憂這樣無視,鳳御雪多次將自己的馬車擋在趙無憂的身前,可趙無憂卻每次都避讓,從一旁的小路上走過去。
「誰也不能阻止我,我今天非要去萬花樓再體驗一把,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趙無憂放聲吟誦詩歌,都是自己過去特別喜歡的詩句,而鳳鳴帝國內,卻並沒有這樣的詩句存在。
坐在馬車上的鳳御雪自然也聽到了趙無憂的放浪詩句,生氣的她踢了一腳馬車,卻把自己疼得夠嗆,烏溜溜的眼睛上也蒙上了一層水霧。她氣憤附在馬車上的靠枕上,不再理會趙無憂。
鳳御雪走後,趙無憂卻折返回來,朝著鎮國公府走去。
翻過高牆,趙無憂憑藉著之前的記憶,一路上躲過家丁和侍衛,自己越上房頂,一路上來到了趙老六的房間頂上。
就在此時,趙老六還在屋內痛苦地掙扎,躺倒在地的他滿屋子打滾,大喊著受不了,房間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藥罐。
他為了恢復自己的身體,已經請了無數的名醫專家來為他診病,名貴且難尋的藥草他也是每日都變著花樣的吃,可偏偏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趙無憂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不屑的搖搖頭,暗想「你這個混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現在不行了還這麼胡鬧,你不死誰死?」
躲在房頂上,趙無憂看著趙老六痛苦的掙扎,又看他渾身癱軟躺在地上,無力的掙扎著,另一邊兩個渾身是傷的侍女則謹慎的將他扶起來,將他放在床上。
正當兩個侍女將趙老六放回床上,準備離開時,後者悠悠轉醒,低聲說道:
「給我看看,服過葯有沒有效果……」
侍女應聲不動,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肯上前為這個精神接近失常的公子服務。
「賤奴才,我說的話你們聽不到嗎?」趙老六低聲怒吼,顯然是兩個女人的態度讓他的自尊心又有些受不了。
直到被罵了一通,兩個女人這才不情不願的走到趙老六的床前,為他診斷服用的藥物是否有療效。
「嗚嗚嗚」
「………」
趙無憂躺在房頂上,有些無奈的扭過臉,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殺掉趙老六這個混帳的決心,但也放棄了自己親自動手的這個想法,這樣的人,不配自己動手。
「滾,給我滾…….」
趙老六手中抄起枕邊放著的玉錘就照著侍女的頭上砸去。
「咚」一聲,侍女躲閃不及被砸到了頭部,登時血流如注,而趙老六則躺在床上,面容詭異的笑了起來,聲音詭譎離奇,讓人聽著不寒而慄。
直到侍女拖著受傷的身體離開,趙老六仍舊躺在鮮血直流的床榻上,笑著,笑著,可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趙無憂,你這個狗賤種,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的腳下,對著我磕頭認錯,我要親手把你折磨到如同豬狗一般……..」
發了癔症的趙老六躺在床上,看著手中侍女的鮮血,又說出來無數種想要折磨趙無憂的酷刑,他原本白皙的面容也因為自說自話而變得紅漲。
將手上的瓦片放回原位,趙無憂無奈的嘆了口氣,暗嘆,「這個趙老六,真是個該死的傢伙,讓他活在世上,純粹就是浪費糧食。」
趙無憂起身離開,在躲避眾人的視線里堂而皇之的離開了鎮國公府,他還驚奇的發現,原本自己住的小院里,現在已經變成了牲畜的棲息地。
大概趙老六是想用這個方式來達到他可怕的惡趣味吧,可惜,他這輩子也只能靠自己的臆想來打敗趙無憂。
離開了鎮國公府,趙無憂又找到了正在如火如荼搞建設的沐鹿。
原本俏臉化妝比女人還嫵媚的沐鹿,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糙老爺們,這麼大的變化,趙無憂竟然一時之間都沒有分辨的出來。
房間里,趙無憂坐在桌子旁,看著沐鹿如從前一般的替自己倒茶,他不由得笑了笑說道:
「沐鹿啊,倘若這倒茶的姿勢,我只怕也快要忍不出你來了。」
後者聞言尷尬一笑,將茶倒好,自己也坐在桌子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最近剛剛起步,什麼事情都要做,我也沒有辦法,這跑船的哪裡有細皮嫩肉的人啊,都要經歷風吹雨打,這不,一眨眼的功夫,我就這個樣子了。」
「這樣也好,有你這樣身體力行,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恢復往日的家族榮光。」趙無憂喝著沐鹿倒的茶,又問了他一些發展的情況,給出了自己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公子,倘若不是早已經和你熟悉,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年輕公子,居然是這樣的滿腹經綸,滿腹韜略。只用了一刻鐘,就把藏在我心裡這麼多的煩心事分析的頭頭是道,要我看來,只怕這天下很難有人是公子的敵手。」沐鹿由衷感嘆道。
趙無憂卻笑著擺了擺手,「這天下聰明的人多了,可自作聰明的人比聰明人更多,我認識很多聰明的人,可大部分的聰明人,都是略顯笨拙的去轉心做事,只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笨人,才能夠真正成事。我這些,不過都是些小聰明罷了。」
將發展的事情聊完,趙無憂才又說出來自己找尋沐鹿的目的。
半個時辰后,沐鹿笑著說道:
「公子,你這一招可真的夠狠,倘若真的做成了,只怕鎮國公府內既丟臉,又死人,這個趙老六公子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公子你。活該他不得好死。」
趙無憂嘿嘿一笑,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本真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鎮國公若是不與我為敵還則罷了,可他們居然想著讓我去死,那就不能怪我了。」
「嗯,是啊,這個趙六公子是夠狠的。」沐鹿由衷的感嘆道,可隨機他又想起來什麼一般,說道:
「公子,這個趙六公子和那個叫鳳天山的人一起暗算你的,趙六公子若是處理好了,咱們是不是下一步也該處理這個皇室後裔?」
聽到沐鹿的建議,趙無憂卻有些犯了難,倘若自己連著殺掉趙老六和鳳天山,那京城內是個人都會知道,這些事都是自己做的,到時候自己還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嗎?
趙老六可以利用他的心魔除掉他,可鳳天山則有些麻煩,這傢伙即是皇室後裔,父親又是掌管京城一半的禁軍實權人物,自己萬萬不能得罪。
思慮再三,趙無憂終於下定決心,說道:
「這個鳳天山並沒有趙老六那麼壞,我與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仇,只要他以後不再惹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去復仇,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發展。」
大方針定完,趙無憂又將一些細節問題和沐鹿商量了一番,兩個人直到後半夜,才把最近半年的發展計劃和先期的事情總結出來,當趙無憂離開時,一副巨大的發展計劃草案,在兩個人心中徹底鋪展開來,沐鹿也在這時候,更加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趙無憂離開沐鹿的住宅,一個人晃晃悠悠的準備回到家裡睡覺。
「哎,一天天道真忙,還不如在萬花樓里喝花酒舒服。」
轉過彎,趙無憂看到了自己的小院門前居然停靠著一輛馬車,而馬車上,此刻坐著一個頭戴蓑衣的中年男人。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趙無憂上前,身體僵硬,充滿戒備狀態的問道。
男人微微抬頭,漏出一張刀疤臉,獰笑著說道:
「我是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