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撞見
江樓知道,一定又是夏夜霜幫他收拾的。
此時,沒見到夏夜霜的身影,又看著大門是關了的,江樓以為夏夜霜已經走了,然後就脫了衣服,也洗了個澡。
洗完澡,穿了一條綠色的球褲,這是夏夜霜送他的。
當時夏夜霜說她自己瘦了,問江樓嫌不嫌棄這套球服,不嫌棄的話就當做是教她打球的禮物。
江樓當然不會嫌棄,窮人哪有嫌棄的呢?
當然還有一件球衣,但他一直都掛在衣櫃里沒有穿,因為背後印有夏夜霜的名字。
江樓提起球褲,也沒穿上衣,露出僅存的四塊腹肌。
曾經的他可是初中的籃球健將,八塊腹肌自然不在話下。
推開門,在一片漆黑之中,江樓聞到了一股女生的芳香。
他以為是之前夏夜霜也進了他房間,幫他整理了內務,所以也不詫異,畢竟他倆本就知根知底。
「啪……」
伸手打開了燈,果然,房間已是乾乾淨淨。小小的木床之上,枕頭,被單,棉被都已擺的整整齊齊。
看著乾淨的小床,江樓一躍便是舒服趴在上面。
這麼早回家對他來說,是這一年之中難得的奢侈。他以往都是凌晨過半才得以回來,而且上床倒頭便睡。
但今天的他卻是沒了倦意。
今日收益有4000塊。
集齊1萬塊,就可以幫父親換一個電動輪椅。
賺個幾萬塊,就可以給父親安一個假肢。
然後再送父親去療養院恢復,最後徹底根治併發症……
想到這些,江樓哪還睡得下去。
他翻身起床,走在書桌旁,就準備再學個幾個鐘頭。
低下頭一看,卻發現書桌也變得整潔。
江樓一想,肯定又是夏夜霜乾的,不禁感嘆:
「誰要是娶了夏夜霜,誰就是賺大發了啊,這麼賢惠的老婆,誰不喜歡呢?」
江樓坐下,卻見書桌上有一張紙條,拿起一看,是夏夜霜的字跡。
【猜猜我在哪?】
字後面還跟著一個大笑臉。
江樓無奈按了按腦袋,剛還想著誇她,誰知道立馬就原形畢露。
於是對著衣櫃就是喝道:「多大的人了,還玩這一招,夏夜霜,你給我出來。」
但衣櫃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彷彿裡面沒人似的。
「快出來,回家睡覺,你這樣搞是想半夜把我嚇死嗎?」江樓走到衣櫃之前,便聞到了夏夜霜獨有的清香。
江樓不由得搖著頭,感嘆著這個身體已經熟透,但心理還沒長大的小丫頭。
雙手打開衣櫃的兩側門一看,果然,夏夜霜就笑嘻嘻的擠在衣物之中。
她雙手抱著膝蓋,橫坐在衣櫃之中,而那胸口的幾抹春色就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
「卧槽,這娘們居然什麼都沒穿!」江樓瞟了幾眼。
酥胸白嫩之非常,在睡衣陪襯下顯得格外誘人。
這讓江樓頓時就有些不安,只得把視線向上挪去。
但這一挪,卻發現夏夜霜的腦袋之上,正掛著一條內褲。
見到這畫面,江樓雖然想笑,但他更知道若是讓夏夜霜知曉,那她肯定會發飆之非常而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江樓也不再管那美色多好,一把手就要把她拉出來。
「哎喲,我頭髮……好疼。」
聽著夏夜霜一聲叫疼,江樓停下了手。
只見她的頭髮居然被卡住了,
還是卡到那個衣架上面。
衣架並不是什麼好玩意,就地攤貨,五塊錢一把的那種,所以質地很是粗糙,而頭髮一接觸就可能被其纏住。
看到這江樓就有些慌了,剛想叫夏夜霜別動,讓他來理順,也方便他神鬼不知的收下內褲。
但夏夜霜是什麼女孩,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男人婆啊。
她砰的一下直接就是扯開,然後上面綉著上百隻小鯊魚的平角內褲就落在了她的頭上。
「什麼啊這是?」夏夜霜疑惑一摸。
「額,別!」江樓趕緊伸手去掏。
但夏夜霜見江樓這樣,那心底的好勝心頓時就升騰起來。
直接抓下了那塊布,拿住一看,她就是一聲大叫:
「啊!江樓你個流氓,居然占我便宜,現在好了,我的清白已經沒有了,怎麼辦,嗚嗚,我要找叔叔,還有我爸媽,叫他們收拾你……」
說著她還衝著江樓不斷的捶打。
「喂,夏夜霜,夏夜霜,夠了哈,是你自己鑽我柜子的,怎麼你現在反倒來怪我了呢?」
「反正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
「什麼,夏夜霜,你又在開什麼玩笑,我們倆可是從小到大的兄弟啊,你在說些什麼啊?」
「兄弟,當然是兄弟啦,但你用內褲欺負我,這你賴不掉吧。」
「那是你自己搗鼓下來的,不管我事。」
江樓可不想白白被誣陷,於是據理力爭著。
「那你剛剛開門的時候,你看了我胸3.6秒鐘,這你總賴不掉了吧!」
夏夜霜站起身來,湊到江樓的面前笑眯眯的說道。
「呃……那是人之常情而已,不算數的;而且我肯定沒看那麼久,就掃了一眼而已,連裡面穿沒穿都不知道。」
江樓有些汗顏,畢竟他才義正嚴詞的說了他倆是兄弟。
但接著就被拆穿,所以江樓根本就不敢直視夏夜霜那凌厲的眼神。
他只能向後退卻。
「什麼叫就掃了一眼,你當我這個籃球隊長是吃素的嗎?天天都守著計時器,默數著倒計時,你還想蒙我,江樓,我告訴你,今天你完了。」
說著夏夜霜就向前推進質問道。
江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能繼續後退。
房間並不大,江樓剛退兩步就踢到了床板。
然後在慌亂中,一個不留神就向後倒去。
同時還帶倒了夏夜霜。
「嘭」的一聲,江樓倒在小床上,夏夜霜也撲在了江樓的身上。
小小的房間里,瞬間就瀰漫起了荷爾蒙的味道。
兩人都紅了臉,但臉對臉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卧室門恰巧開了。
門外伸出兩個頭,江樓一看居然是夏夜霜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