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想起多年前的事情

告別了擁擠，告別了吵鬧自己默默的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舒了一口氣，拿起手機來，撥通了電話，聯繫了到鎮上的車，就在一個地方等他來接了。

其實我沒有搭理那些熱情的人，是因為，我們鎮上有車到市裡，打個電話也方便，關鍵是現在過年，車也多，也很快，而且不怕被多要錢，因為都是鎮上的，天天跑車，價格都是透明的，都是自家的私家車，但是過年他們也怕被查，畢竟不是營運車嘛，可是不管這麼多，我們坐車的人方便，他們也能掙錢，我想不會有人偷偷的去報警的。

等車的時候，順便上了趟廁所，這廁所什麼都沒變，唯一的變化好像就是從五毛錢漲到了1元。給我的感覺就是這火車站不拆不修，這廁所就會一直存在，不知下次回來會不會在漲價，看來一會下車前要在火車上解決好了在下車，不然這尿會越來越值錢了，還是那句老話說的有理，肥水不流外人田，古人果然有智慧。

解決好了，就一直在這等了，時不時還會有人走過來問我去哪，要不要坐車，我也簡單回了一句，有人接了，人家也明白，也就扭頭走了。我也沒事的這瞅瞅，那看看，這車站好像還是老樣子，很破舊，雖然被新春裝飾著，可是依然難掩落日餘暉般的破落，我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依然如此，可是每年這裡還是人山人海，每次都要來站門口的廣場上排隊進去檢票，閉上眼睛，都能聽到火車站那疲憊不堪的聲音。

瞎想了一會，電話響起了，是約好的車主，要來了，讓我留一下白色的車，車牌號碼，及時上車。果不其然，電話剛掛一會，這車就到了，也不啰嗦開車門上車，一氣呵成，彷彿我們是多年的搭檔，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上車坐好，然後可不是立馬就出城回家，車主還要街別人，這不我坐上車，開到大路上，就看到車主聯繫了其他乘客，讓他休息下車子，馬上就過去了，在路邊等他。我想應該他是最後一位了，因為車子裡面的人，加上車主，已經坐了四個人了，後排只能再坐一個了。想到這裡我也很開心，不用再等了，接上他就走了。可是我卻低估了車主賺錢的心，誰知道接好這位乘客，大家都以為出城了，誰知道車主又拿起電話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著，要去一個店裡帶個東西到鎮上。這是坐在副駕駛位的老家人說了，你們真會賺錢，這車人坐的滿滿的，後備箱也不能閑著，貨拉的滿滿的，過年發財了呀。

司機笑了笑說到，平常哪有這麼忙，過年才這樣，都趕著這幾天呢，你們在外面發財回來了，我們也沾沾你們的財氣。說著大家也都笑著。

好像大家都知道，也都沒催著，坐在車裡轉了下城，車主也很快拿好東西，要出城了，到鎮上以車主的技術，不到一小時也就到鎮上了，雖然路上車多，但是感覺車主開的行雲流水般通暢，手動擋的車，這換擋的速度，我二十年都學不會，外國的車手在賽道上，我們的車手在生活的路上馳騁著。我也特別喜歡坐他們的車，說不上來的信任，雖然有時覺得他們和我考駕照上學的不一樣，但是打心底覺得信任，就算他們不知道怎麼又超了一輛車，而且有時還要接電話，這真的是一心二用，發揮到極致。不打電話的時候，就會和我們車上的人閑聊，以我坐車這麼多年，大多聊的都是家常，有時也談談政治。有個聊天我挺有印象的，就是孩子上學的問題，高中了，上一中好，還是上六中，還是上九中，

上一中可能要花點錢，孩子分數不夠，還得託人找關係，花點錢之類的。花錢也就算了，關鍵也不一定就能上，學校也有一定的名額，這就讓人犯難了，到底賭不賭這一把呢。如果不花錢，上六中的話，教學這方面又擔心，孩子學不好，考不上大學，影響孩子，可把家長愁的慌。我在旁邊聽著都在想，還好我是一個人，不是擔心這些。我當時上學那時也是差點分，拿錢上的，不過那時拿錢就可以啦，不像現在不確定，當然，現在花錢找人是不允許的，可是不允許的事情多了，中國不就這樣嘛，不允許私家車營運，我也不照樣坐著嘛，一直到現在。這難道就是社會，就是生活，就是中國人自己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刻在骨子裡的得過且過，總之一句話，就那麼回事吧。

就那麼回事，就讓我想到多年前的一件事情，那時我還在上初中，和表哥表弟我們三人去我小姨那裡過暑假，玩幾天。我小姨在隔壁的縣城教書，暑假我們村裡的孩子也沒地方去，那時哪有什麼去旅遊之類的，都是走親戚，就感覺特別開心了，況且對於我們三個也沒怎麼如果縣城，當時心裡是嚮往多點，還是好奇多點，也不知道。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我要說的是我們從我小姨那裡回來的時候，坐的客車，人也挺多的，不過好在還有幾個位置，不用站著。不過位置都是分開的，我和表弟坐在最後一排，能做五個人，兩遍都有人，就坐在中間了，表哥坐在中間靠後的位置，就這樣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因為路也不是很好，晃晃悠悠的，車上的人大多睡著了，看到我旁邊的這位差不多40歲不到，癱坐在位子上，也不知道睡沒睡，不知到了哪裡，有人下車了，有位子了，只見我旁邊的人起身走到那邊的空位坐下了，然後有躺了起來，好像沒睡醒，不過後面的事情，對於我們三個鄉下來的人，就有點震撼和害怕了。隨著車子的行駛，人又昏昏欲睡了，只見之前坐在我旁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身體往前傾了，胳膊也往前動了，隨之伸出手來，在摸坐在他前面人的口袋，這是在幹嘛，我好奇的看著，他又伸出手指，插入那人的口袋，插入可能有點不準確，但是我也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好像武俠小說裡面的人一樣，很輕鬆的探入人家的口袋，就是那種射鵰英雄傳裡面郭靖的二師父一樣，蜻蜓點水般的探囊取物，就把那人的錢夾出來了，你說神奇不神奇，前面那人沒有感覺，還是靠在座位上睡覺，我目睹了整個作案過程，可是我卻膽怯的不敢出聲，心裡默默的想著什麼，好像學校裡面教人的道理都不管用了，我還什麼團員，此刻屁都不是了，不過我也會安慰自己，怎麼可能就我一人看到，好多人都知道都能看到，他們怎麼不說，我說什麼，打我怎麼辦。安慰了自己，不一會，那人就站起來，往前走了，要下車了，這時我表弟旁邊的人，和前面的人，也站起來和他一起下車了。這才明白，人家早有準備了，如果有人在他偷錢的時候，制止了，人家也有幫手，不怕的，如果真動手，又有幾個願意幫忙的，這些都是後面想的。隨著那三人下車，車子還是一樣的開著，我們還是一樣的坐著，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表哥叫我倆下車了，不過我表哥記性還不錯，還知道售票的人，沒給我們剩下的錢，問售票的阿姨要錢，阿姨告訴我們說，知道沒給你們錢，怕被他們三個偷走。原來大家都知道，只是看誰能裝。不知道是說謝謝還是什麼好呢。唉，還是那句話，就那麼回事吧。

有意思的是，我居然還在日記裡面把這件事寫了出去，語文老師每天都要看我們的日記，我還記的評語是要勇敢制止這種行為之類的話，很有正義感的。現在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那時天天寫日記，我們天天呆的地方無非就是學校食堂宿舍，不住校的多了一些地方，家嘛，當然了也有偷偷跑出去上網打遊戲的，可是誰又能把這些寫進日記裡面的，所以哪有那麼多的事情，讓我天天寫日記，天天絞盡腦汁的不知道寫什麼。除了瞎寫還能寫什麼，但是老師就是能從這些瞎寫的日記中找到好的日記，也真夠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