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住的地方不平事

春去秋來，花開花謝，古人的這種詩詞數不勝數。大自然是永恆的，一年四季輪迴，生生不息，我們彷佛也隨著大自然一樣，繁衍生息，可是我們單獨的生命，是要經歷生老病死，何止人類，其他生物也是如此，都活著，死去，才組成大自然的輪迴不息。

三人吃好飯出來時，颳起一陣秋風，幾片落葉隨風在路上滑動了幾下，三人不由的抖動了一下，急急忙忙的趕回家了。

我也像往常一樣往家趕，想趕緊到家洗洗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面。不一會來到住的地方，也是一個兩層小樓的民房，樓梯在外面有個門打開就可以上去了，也比較方便。我就住在樓上，樓下就是房東了，一對80左右的老夫婦。老奶奶自己身體可以走走，做做飯洗洗衣服的，老爺爺就需要攙扶一下了。平常早上上班時夫婦倆就已經起來坐在門口了。今天晚上和平常一樣，一樓燈早就滅了，相信他倆早就睡了。老夫婦倆有兒子孫子的，都是住在小區裡面了，因為像這種民房，當地年輕人很少有住的，都是爺爺奶奶這一輩的，有感情了，住的習慣了，出門就是院子，出來溜達，種種菜，也不用上下樓挺方便的。另外就是像我這種外地出來打工的了。我住的二樓隔壁一個房間也是一對外地年輕夫婦。住在這裡也落個安靜，除了幾聲犬吠，就是外面颳風的聲音了，現在格外的清凈。我打開房門，也是洗洗睡下了。

第二天也是同樣的時間，6點半左右就行了，在接著躺一會，眯一會，到了8點了，起床洗洗就要出發了。下樓去院子騎車，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對了，是沒有看到樓下老夫婦，也沒多想，就騎車電瓶車走了。

還是熟悉的超市，還是那顆樹，還有熟悉的和平居然比我早到。

「今天怎麼這麼早，哪裡想不開了」我停在和平旁說。

「哪有想不開，我哪天不是這麼早，剛送完兩單回來喲」和平耍怪的說。

「剛看別人送完兩單回來吧，年紀輕輕的不會失眠睡不著吧，有什麼事說出來，哥哥能掐會算的幫你指點迷津」我也一本正經的說著，實在憋不住，笑一笑。

「還會算，那你算算你今天會不會幫別人帶垃圾，不對，不是幫別人倒垃圾，是會幫幾個人倒垃圾」和平說完，我倆又笑了起來。

「你看那邊是誰來了」和平說著，向我點了一下頭。我也回頭看了一下，是忠誠來了，今天帶個鴨舌帽，一身嘻哈還是運動的裝扮，忠誠也是熟悉的停在我們旁邊，用手揉了揉眼睛，在掏出煙來，順帶給和平一根，因為我是不抽煙的，所以我就默默的看著他倆抽煙。

今天忠誠沒有說話，看來他才是真的沒睡好，一邊抽還一邊打著哈欠。我跟和平肯定也發現了他狀態不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晚上幹嘛去了，去干好事也不叫上我跟和平」我玩笑的說著。

「知新說的對呀，胖哥去幹啥好事了」和平當然也同樣的說著。

「吃完飯就回家了，哪有好事，我昨天看電視看到2點才睡，這電視以後不能看，太上癮了」說著說著忠誠又要打一個哈欠。

「啥電視有這麼好看，年紀大了，定力怎麼不行了」我說道

「嘿嘿，不會是少兒不宜的電視吧，什麼電視，說出來看看」和平有點猥瑣的說到。

「小年輕，腦袋裡凈瞎想什麼呢，就是之前拍的一個懸疑劇」忠誠說到。

說完三人笑起來了，

「不過我真沒勁了，不知道後面能不能爬動樓了」忠誠好像有點疲憊的說到，「本來今天都不想起來的，但是想想那些嗷嗷待哺的人，責任感讓我一下就起來了」。說完這些話，忠誠又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

「你看你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在說瞎話」和平笑著說到。

早上就這樣每天在聊天中，單子一個一個來了，大家也都一個一個走了，走了回來，走了回來，現在想想，這個超市門口就是我們的根據地一樣。送著送著高峰就好了，忙過高峰就恢復了平靜，準備下一個高峰，等下下一個平靜，反反覆復。送完了午高峰，到了我們吃飯的時候了，大家臉上一副剛剛忙碌完，終於可以休息的樣子，今天中午忠誠說要去一個小區旁邊的食堂吃飯，因為裡面有可以靠的沙發，他太累了，要休息一下。三人一起去了，很快的吃好飯，背靠著沙發休息起來。

「要死了要死了，我爬樓都是閉著眼爬的，實在爬不動了」忠誠說著，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嘴巴微微張開。感覺打他一巴掌，他都懶得睜眼，當然了，和平和我也不敢打，也不會打。不過我覺得有個東西可以嘗試一下，我偷偷的用手指了指忠誠放在桌子上的煙，對和平說：「趕緊拿走，他都不知道他煙怎麼沒的」。和平朝我笑了笑，看看忠誠，還是閉上眼，一動不動，正要伸手去試探。突然忠誠說到「你們兩個不學好，當我聽不見，我煙要是沒有了，你倆都跑不掉」。聽他說完，和平跟我又笑起來了。

「還是不累哦，這微微一動就被發現了，你真的可以閉著眼上樓梯了」我接著忠誠的話說到，「和平等下次，我們不說話，直接用眼神交流」。

「對，下次直接拿了，都不用交流」和平說到。

「你倆別逗我笑了，我現在真的很累，我不想說話了」忠誠軟綿綿的說著。

聽他說完，我倆更想笑了。也不知道以他這個狀態餐是怎麼送的，不敢想象。能多休息就多休息一會，晚上還有一波高峰在等待著。

正想著忠誠怎麼熬過去，突然手機響了，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就接了。

「是許知新嗎，我是派出所的，你現在在哪，有事需要你回來一下」手機那頭說到。

聽到派出所，我有點懵了，怎麼會接到這個電話。

「我是許知新，我在上班，怎麼了，要回去」，我有點迷惑的說到。

「你住的樓下老夫婦的問題，其他租客都回來了，你也趕緊回來」那頭繼續說到。

對待警察，我不敢怠慢，回復馬上回去，那頭就掛了。我像和平忠誠說了一下，他倆神秘的看著我，好像有事瞞著他們一樣，我解釋到我一個奉公守法的老實人，你倆別瞎想。又和站長請了假，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了。

果然，再進村子的路口，就看到幾輛警車了，我心更亂了。到了出租房，看到隔壁一對年輕夫婦也到了，門口也拉了在電視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境界橫條，周圍圍了不少人，能看到橫條裡面有警察在走動，我朝著隔壁夫婦走過去，想問下他倆怎麼了。這時一個民警朝我走來說到：「你也是這二樓的租客？」。說著朝年輕夫婦指了指。

「是的，我住在二樓，他們住我隔壁」我回復到。

「你們三個在這等一下」民警說完，朝著一個年紀大一些40歲左右的警察走去，他倆在那低估了一會，只見那個民警又帶著一個同事，朝我們走來，「你們三個跟我來，要去派出所一趟」。這次我更懵了，我好像對他說，到底怎麼了。可是我不敢開口，小心翼翼的像那對年輕夫婦問了下，聽到他倆的話，我當時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心臟像是停止跳動了幾分鐘一樣，樓下一對老夫婦去世了。還沒等我多想，民警讓我們趕緊上車，在車上我才想到怪不得早上沒看見他們，原來這輩子都看不到了。在車上民警彷佛看到我們比較緊張，說到「心裡都不要瞎嘀咕，瞎想了，一會到警局錄個口供，不要緊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到了派出所，兩個民警下車又嘀咕了一會，分別領著我們進到一個房間，進去有一個桌子，幾個椅子，還有一台電腦。雖然沒有來過，但是電視裡面看過呀，這時審犯人的地方，不對是犯罪嫌疑人。心想不會吧，我也會坐到這裡。

「你過去先坐那裡，等下做個筆錄」。民警說到。

我也是忐忑的坐下，心裡憋的問題終於問出來了「怎麼了，我都不知道怎麼了，就到這裡了，我有點說不清楚」

「別緊張，就是循例問下做個筆錄」從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順著聲音往外看，就是剛剛和這個年輕民警在住的樓下不知道嘀咕什麼的中年警察。

「小吳，我們開始」朝著年輕民警說到，年輕民警已經坐在電腦旁了。

看來是要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