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史無前例的傳染病

今天很冷，零攝氏度左右的溫度比昨天低了整整九度，太陽是不見的有的，一片陰沉沉的天空下，正在上演暴風雨到來前的一幕。

「同學，你怎麼了？」楊主任今年56了，馬上退休的年齡了，剛剛就是他通報的廣播，他沒有陪行受傷的那個老師，讓兩個老師去后，

自己則是去廣播站通報學生，楊主任剛開始查看還有沒有學生沒走的，就看到倒在15班前的學生，快步走上前，還沒看清人的長相，就彎腰去扶。

……

操場集結了大一大二共2000多個學生，大三在遠在校園另一角的教學樓，還沒來得及去那一棟教學樓通知，況且事情好像也還不是很嚴重。

「楊主任呢？學生都差不多到齊了，就等他來主持安排了。」幾個班主任聚在一起，到處找著楊主任。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失，沒有辦法，目前就只有楊主任知道個大體情況。但他人半天都找不到，沒有辦法，經過老師一起商量后，一個老師走到旗台下拿起話筒講道，

「剛剛學校舉行的是突發情況下的緊急演練，同學們到場速度還是很快，但有一些問題……」

「切，我還以為什麼事，就搞個演習。」「冷死了冷死了。」一片討論抱怨聲伴著退場響起。

大二先回教室，二樓拐角樓梯另一側的走廊上有著兩個……

兩分鐘后，大一開始退場，二樓的學生開始返回教室，「走走走！」急促的聲音在最前方響起，單向行走的人群堵在了二樓樓梯口。

「怎麼了？」人群前面幾個學生狼狽後退，臉上帶著驚慌的神情。

不知情下人群前又有人往前走去。

「楊主任？！」

兩個皮膚死白的人緊緊的壓在兩個瘦弱的學生身上，任他們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脖子上緊咬的牙齒和死按在身體上的兩隻手，身子拚命地晃動，如溺水般，嘴裡不斷大喊求救。

其中一個穿著學生模樣的那個看起來更加滲人，身體格外高大，沒一會兒，按在身下的學生就沒了動靜。

這個過程也就半分鐘不到，又咬了幾秒，它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體型好像更大了，呲牙露出兩排滿是血污的牙齒，牙齒看上去比正常人的更加銳利，喉嚨滾動，發出野獸般低沉的聲音向最近的一個人走去，速度好像更快了。

旁邊那個矮胖些的變異體，不久后也鬆開地上不能動彈的屍體，速度稍慢一些，像是還不適應身體一樣。

張啟蒙走得有些慢，只聽見人群吵吵嚷嚷的說著什麼，一個勁的後退。

張啟蒙靠在樓梯拐角的牆壁。人群稍稍少了一點，往上又走了幾步打算看下情況。

剛走上二樓，一個學生就撲在張啟蒙側前方一個人身上。

「我去，什麼鬼？」張啟蒙愣了一下，反射的后跳了一步。

轉身看著兩人翻滾著掉在樓梯拐角，吸了口冷氣。

還沒轉過頭，就聽見一聲大喊，「快走！」

沒反應過來，一個學生拉過張啟蒙，「砰！」原先站立的位置有一個老師趴在地上，周圍滿是飛濺的血液。

雖有些不知所措，張啟蒙還是說了聲謝謝，看了眼救了他的那個學生跑去的背影。

接著，張啟蒙從走廊另一側下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那樣的…喪屍……」眼角瞄到躺在一旁陰暗角落的兩具還在淌血的屍體。

咧了咧嘴，速度加快，張啟蒙馬不停歇，

趕往一樓顧思維所在地。

透過行走的人群，張啟蒙一眼就看到了她別在頭上的草莓髮夾，「這裡！」逆著人群往右擠，張啟蒙高舉右手，也不管其他什麼的了，就想快點到她身邊。

聽到等候半天的聲音，顧思維順著人群往右走，略顯焦急的臉色一下子緩和開，向著他的方向走進。

握住她衣服下包裹著的手腕，張啟蒙急速跳動的心臟好像有了一絲緩和。「先出去。」對她說了一句話后，張啟蒙拉著她順著一群人從四個出口中的D出口離開教學樓。

來到操場后，小跑變成了慢步走，回頭看了看教學樓，張啟蒙緩聲對旁邊的她說，「出人命了，教學樓里有學生和老師變成喪屍了。估計被他們傷了也會被感染，只是具體時間不清楚。」

「哦…」顧思維小聲應道，低著的臉被頭髮圍住兩旁，讓人看不出此刻她有些發紅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般輕咬嘴唇，被他握住的手沒有一丁點勁。

後知後覺，張啟蒙鬆開緊握她手腕的手，幾乎同時後退了一步，語氣一下子變得不好意思，說話有些結巴，「剛，剛沒有注意…不好意思……」，雙手找不到地方藏身只得放在腦後勺上。

回想起剛剛這兩分鐘握住她手腕時的感覺，張啟蒙本就快速跳動的心臟又快了幾分。

目光四處遊離，無意瞥見學校正大門林蔭小道那裡的人群迅速散開，定睛一看，就有三個喪屍在人群里到處亂撞，逮住一個就咬。

隔得老遠，張啟蒙就聽見「啊」「快跑啊」之類的喊叫聲。

「快走，這也不安全了。只能從后大門出去了。」剛鬆開的手緊握，咬了咬牙，張啟蒙心一橫，直接上手！

牽上她的手，直接繞開學校正門和側門，一路跑向學校后大門。

冰涼冰涼的小手格外柔滑，細膩的肌膚讓張啟蒙一下子就面紅耳赤，本來算不上熱的手漸漸升溫。

他的手很溫暖，像一把火包住了自己，顧思維的心跳也不知怎地跳得更快了。

……

幾個小時前，

「哎哎，你幹什麼？進學校要掃臉的。」保安大叔從亭子里走出來，對一個一直撞人行通道欄杆的大媽喝道，

「你說什麼？」沒聽清她嘴裡嘟囔著什麼，保安大叔走到她面前又說，「不掃你沒法進來的。」

伸出手，保安大叔準備把大媽支開，

「哎，幹嘛啊？唉，哎喲喂！」

……

冷風呼呼的吹著，兩人呼出了一團團白氣。

保安在幹嘛？

心中疑惑，張啟蒙見保安沒來要請假條，也就沒管。

掃臉后，欄杆開了。顧思維拉了拉他的手，對著坐在台階上低著頭看手機的保安說了句，「學校發生事了。」

低著頭，緩緩抬起了一雙渾濁，看不見眼白的眼珠轉向兩人，手中的手機滑了下去，正好掉在張啟蒙面前。

「我去！」不由爆出一聲粗口，張啟蒙腳一勾，腳下的手機溜出護欄，手上同時用力一拉，兩人成功離開學校。

「我看看能不能用。」牽著她撿起地上的手機，兩人走到一旁關門的店鋪前。

靠著牆，張啟蒙摁開了手機開關，保安大叔沒限制密碼，手一滑就進了主頁，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一條新聞同時彈了出來。

「有了。」手機遞給顧思維，張啟蒙走到她面前開口，「你看一下，我來注意周圍情況。」

今天這10分鐘不到發生的事。讓張啟蒙神經緊繃，重點關注著被欄杆擋在學校里已經變成喪屍了的保安大叔，同時注意著路口的情況。

眼睛轉了一圈，小道兩旁是居民樓，最下面的店鋪早沒了人經營已經閑置多年。

冷風呼嘯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好像是催命的前奏。

「好。」顧思維接過手機后低頭認真看起來，

「廣大市民請迅速居家，並關好門窗，切記切記……」

首行標題下顯示，

「今日全球各地出現了命名為『變異體』的怪物，變異體理性盡失，只會不斷傷害周圍的生命體，直至毫無生命特徵。

同時受傷的人和動物變異時間會根據受傷程度縮短，最短變異時間為三分鐘！切記，冷水會大大縮短變異時間。

小型變異體（螞蟻，蚊子，蜥蜴，老鼠……）喜在陰暗處出沒。

變異體具有皮膚蒼白，雙眼渾濁，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聲的外部特徵。

變異體目前大多行動十分緩慢，實力與殺生次數、體型成正比。

最後請廣大市民不要外出，關進門窗，防止變異體入侵，切記切記！

相關研究正在火速開展中，請及時注意相關通知。」

顧思維看后皺了皺眉，把手機遞給了張啟蒙說，「你看一下，我來看周圍情況。」

認真看了一遍，張啟蒙拍了拍頭退出界面后把手機放到了外套包里。

城市一角傳來若隱若現的聲音，像是市場里用來吆喝宣傳用的喇叭。

目光投向路口，兩人看見一架無人機低空緩慢飛行著，下面綁著一個巨大喇叭，聲音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視線之內，密密麻麻一片的變異體擠在一起跳著伸著手去抓空中的無人機，周圍還不斷湧來變異體把路上的欄杆踩得粉碎。

甚至有變異體直接干起架來，動手，動腳，動頭，動嘴……

路過兩人在的路口竟沒有發現有一車余寬的地方裡面有活人，可能是被喇叭吸引了沒發現兩人，可能是沒在意兩人，

可能是覺得同類比較飽肚子

張啟蒙只知道它們來了就西內了。

「這新聞好像說的有些不太全。」看著這密密麻麻的變異體，顧思維感到有些驚訝。

「不是說目前變異體行動緩慢嗎？這有小跑那麼快了吧…」剛看完剛剛上傳的新聞上的信息，張啟蒙覺得好像被新聞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