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詩戰江陵續

第30章 詩戰江陵續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院長念完此句,雙手微顫:「好詩,好詩啊。嘆為觀止,嘆為觀止啊!」

肖閣老言簡意賅:「當得第一。」

眾人議論紛紛。

「這前段勸人惜時,中段勸人上進,收尾勤學點睛,真是千古絕句啊。」

「冰生於水,青出於藍,這對青年學子的鼓勵,真是妙啊。」

院長叫來童子:「立刻將這位,額,吳申叫來側院,第一輪過了。」

童子躬身退下,返回正院,朗聲說道:「吳申,《勸學》,通過第一題考驗,進入第二輪。」

三十餘名學子齊刷刷地看向唐浩,表情甚是錯愕。

那皇家書院的陸照通也是作詩十餘首,才進的側院,這吳申何德何能啊。

血老魔卻是喜上眉梢,拉著唐浩就跟著童子來到側院。

進院就是一驚,肖閣老?血老魔立刻又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一些。

眾人也是看到了二人,有些奇怪,開口問道:「哪位是吳申?怎麼進來了兩人。」

血老魔答道:「我家公子吳申,口不能言,由我服侍。」

江南書院院長走了過來,詢問道:「可是你現作得此詩?」

唐浩點頭。

院長點頭道:「好,可是江南人士?」

唐浩尚未做出反應,血老魔搶著答道:「江陵南部小鎮,不值一提。」

院長十分欣慰,繼續道:「第二題「報國」,限時一日,可有問題?」

唐浩搖搖頭。

院長回到肖閣老身邊,朗聲道:「真乃我江南之幸啊。」

諸位教習一聽這吳申是江南人士,也是群情高漲,十分期待下一首作品。

肖閣老看了幾眼唐浩,又看了幾眼血老魔,便繼續讀起古籍來。

劉松和許安相顧無言,已經看不透唐浩的來歷了。

王遠卻是眉頭緊皺,本以為陸師兄應該穩操勝券了,這吳申的《勸學》自己是聽全了,頗為震驚。怕是自己只能爭一爭第三了。

唐浩卻是沒有在意別人的反應,就對著身邊的石桌指指,沖著血老魔「啊啊」幾聲。

血老魔立刻拿出紙筆,主動鋪好紙張,靜立一側。

江南書院院長剛想學著肖閣老,也坐下看書,就見到這吳申似是要作詩,立刻就向吳申走了過去。

眾位高級教習也是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王遠稍微猶豫了一下,也是走了過來。

劉松看了一眼,低頭「呸」了一下:「裝腔作勢。」

許安看著劉松沒有過去的意思,走了兩步,又悄悄地走了回去。

唐浩提筆寫下三個大字:《詠煤炭》。

一位教習說道:「這煤炭可是百姓冬日用的烏金?」

另一位教習答道:「正是此物,不過此物平常,這吳申是何意?」

「確實是平常之物,相傳為鐵石所化」

「動筆了,動筆了,鑿開混沌得烏金,蓄藏陽和意最深。」

「這句可是寫的煤炭之源。」

「爝火燃回春浩浩,洪爐照破夜沉沉。嗯,猶如回春之暖」

「鼎彝元賴生成力,鐵石猶存死後心。」

「這,這句說煤炭可以,也可喻指忠貞報國的賢臣。」院長見此句一出,眾位討論聲音一頓,出口分析道。

「但願蒼生俱飽暖,不辭辛苦出山林。」院長念出此句,人就是呆立當場。

肖閣老聽到此句,

也是坐不住了,走上前來細細品味。

王遠搖頭感嘆:「真乃天縱奇才啊。」

血老魔一看眾人表情,就知道自己所需要的煉丹材料穩了。

此時,一位高級教習竟是跪坐下來,聲淚俱下,哭聲道:「我原本北方窮山裡出來的孩子,村中父老出力送我出來讀書,為的就是報效國家,為民解憂。如今卻被江南美好所縛,不思進取,心中哪還有蒼生,哪還有父老啊。堂堂七尺男兒,卻是連塊煤炭都是不如啊。」

這教習哭得悲慘,引得也有同樣經歷的教習神情凄凄,江南書院院長卻是有點掛不住面子,這還有皇家書院的在場,太丟人了。

院長擺著手,讓人把這位教習拖到後面去了,對著肖閣老說道:「吳申有飽暖蒼生之志,當入得第三輪,不知肖閣老意見如何?」

肖閣老細細品味,點頭道:「不輸勸學,平凡中有大志向,當入的第三輪。」

唐浩聞聽此言一愣,看向肖閣老,心中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詩才大家肖閣老?年紀不大,卻有一股鼎立天地之氣,不怒自威。

血老魔問道:「這,何時比試結束?我家公子身上有疾,不能在外過久。」

院長回道:「馬上就是最後一輪了,若是有疾,嗯,這最後一題也可在此告知與你。剛剛陸照通的時間已經到了,所作不是很滿意,所以,現在可還繼續作詩?」

唐浩點頭。

院長看向肖閣老,肖閣老也是點頭,並無不同意見。

院長說道:「這第三題是「救國」,現在可作?」院長有點考究的意思,看這吳申連續作詩能力如何。

唐浩這次卻是沒有要來紙筆就開寫,而是沉思起來。

唐浩在沉思,眾人卻是積極討論起來。

一位高級教習說道:「這陸照通的報國,熱情激烈;這吳申的報國,卻是有比喻,有憂國憂民的情懷,潤物細無聲,各有千秋啊。」

「我更喜歡吳申的《勸學》,句句發人深省,引人深思。」

「不錯,文比目的就在於勸人向學,這《勸學》當為三首第一。」

唐浩不聽議論,終於要來紙筆,提筆寫詩,只見唰唰幾筆,一首小詩就呈現在紙上。

「不知天廣大,

卻問山中人,

國危誰能救,

山人遙指我。」

詩名《無題》

寫完詩后,在眾位教習獃滯的目光中,繼續寫道:我本山中少年郎,學不足十載,亦不懂治國之道,待到隱疾治癒時,再來學習治世安民之略。

寫完對著眾位教習躬身致意。

院長看完《無題》,哈哈笑道:「無妨無妨,是我們考慮不周了,你們還年輕,以後慢慢學習。」

說完將紙張遞給肖閣老,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先到後院休息,再有一炷香的時間,若無新詩呈上來,我們就公布排名,發放獎勵。」

唐浩再次躬身致意,血老魔也是拱了拱手,跟隨童子到後院去了。

少頃,院長又瀏覽了幾位學子的詩詞,便宣布文比結束。

江南書院院長召集中教習,對肖閣老說道:「肖閣老,人都齊了,不知肖閣老對排名有何看法?」

肖閣老巡視眾人:「《勸學》當得第一。」

眾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是沒發出任何不同意見的聲音。

江南書院院長見此情景,朗聲道:「吳申,《勸學》,江南文比第一。」

一位童子面朝正院,朗聲說道:「吳申,《勸學》,江南文比第一。」

又一位童子面向正門說道:「吳申,《勸學》,江南文比第一。」

一直傳到門外,各位看官議論紛紛,都不知這吳申是從哪裡來的。

終於正門有人出來,對著門外的人山人海:「吳申,江陵人士,下面是《勸學》全文,諸位仔細研讀。」

說完,將院長親自抄寫過的《勸學》貼在了門側。

諸多學子人擠人地湊上前來,一看究竟。

側院,院長手持《報國》和《詠煤炭》,皺著眉問道:「這兩首詩,各有千秋,肖閣老怎麼看?」

肖閣老心道:這江山筆是皇家書院提供的,自己對第一名是有很大的發言權。這千年草烏,卻是江南道提供的。江南道的學子劉松,估計也就排個十幾名,算不得數。於情於理,第二名的決定權都應交由江南書院來定。

旋即說道:「這兩首詩,都有資格名列第二,我沒有意見,就有院長來定吧。」

江南書院院長心中高興,臉上卻嚴肅地問道:「諸位教習是何意見?」

院長一問,-諸位教習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各抒己見。

不過,慢慢地唐浩的《詠煤炭》就佔了上風,誇讚的聲音越來越多。

院長看到大事已成,當即說道:「就由我來定奪了。童子過來。」

剛剛都去一旁等待的童子們再度就位。

院長朗聲道:「吳申,《詠煤炭》,江南文比第二。陸照通,《報國》,江南文比第三。」

童子再度一一傳聲。

聲音傳到大門,卻是炸了鍋。

什麼?江陵的吳申,拿了文比第一第二兩個名次?究竟是何來歷?有多少才氣?把皇家書院的著名才子陸照通壓得死死的。

陸照通也是剛從書院出來不久,對自己的《報國》十分滿意,正在街上散步等待結果,就看到自家的小廝跑過來:「少爺,江陵的吳申拿了第一名和第二名,少爺拿了第三名。」

「什麼?吳申是什麼人?」

「聽說是在少爺出來前進去了,江陵人士,壓著最後的時間,連作兩首詩。就是排名第一和第二的詩。」

「我去看看,是不是江南道搞了什麼貓膩。哼!」陸照通氣沖沖的向下,書院走去。

血老魔在後院聽到報名聲,十分高興,這千年草烏對自己未來再度結丹的影響太大了。對著唐浩說道:「你小子真可以,表現很好,等回去路上,給你改善改善伙食,哈哈哈。」

唐浩配合地咧嘴一笑:呵呵,能不能在一起吃飯,還不一定呢。老頭子,不要高興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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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武當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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