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玉璽之謎
「符兄!你看這姑娘師承何派呢?」
入夜,宵禁。
符志遠和一個漢子在客房之中小飲。這漢子飲下一杯,問道。
符志遠若有所思,說道:「何兄,符某也不知,看那姑娘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竟然有如此深厚高超的武功,實在是令人吃驚啊!」
那漢子笑了笑:「真是江山輩有才人出啊!」符志遠笑了笑,若有所思道:「何兄,你覺不覺得,這女子神態,酷似一個人啊?」
這大漢想了想,搖頭道:「符兄,在下實在想不出這姑娘像誰?」
符志遠說道:「十幾年前,西寧府除魔大戰你可記得?」
這漢子問:「你是說那個投靠西夏,斬殺中原無數英雄的魔女劉曉芙?」
符志遠點頭說道:「想當年,這劉曉芙一把唐刀,四處與人決鬥,無數名門正派的大俠死在她刀下,後來,若不是丐幫弟子查明她是受西夏王指使,專門來殺我大宋英雄掃清西夏人南下的道路,於是天下英雄數百人一路追殺。……哎,想起那一場大戰,魔女一人就令前去伏魔的幾百人損失了一半。」
「哦?符兄,當年你也有前去?」
符志遠長嘆一聲道:「哎,符某武藝平平,自然是不會去的了!」
「符兄你真是客氣了,你符家劍法可是江湖一絕,當年你祖上秦王苻堅差點憑它統一天下了!」
符志遠大笑:「那都是過眼雲煙了,武藝超群,可惜心地太良善了,不然怎麼會數年之間就丟掉大好河山呢?」
漢子大笑:「那又如何,傳聞那傳國玉璽仍在符氏後人之手,不知是否是在符兄手上呢?」
符志遠聽得玉璽二字,當即臉色一沉:「我說何兄怎麼如此有興緻,深夜了還要拉著符某飲酒,原來是想要玉璽!」說完,一把長劍已然在手。
大漢臉色一正,說道:「符兄,小弟也不過是做點小買賣,買個好前途罷了唄,反正你如今是一介草民,玉璽在你手上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成全老弟我,去完顏亶那兒買個好前途啊!」
符志遠怒道:「好個何氏道,你身為漢人,竟然助紂為虐?」
那何氏道大笑:「符兄,我是漢人不假,可誰又一定說漢人就非要給大宋賣命呢?生存之道,自然誰能給得好的回報,就為誰賣命了!符兄,你祖上也不是漢人,是氐族人,如何也幫得漢人說話?」
符志遠說道:「祖上雖是外族。但數百年的遷徙融合下,我們已然與漢人無異!」
「哈哈哈,可笑可笑,此不是數典忘祖?符兄,你將那傳國玉璽交出來,和我一同去上京享福不是更好!」
「做夢,別說我沒有,就算我有,也當一劍斬下你那頭顱來,為漢人鋤奸!」話音剛落,一柄長劍已然出鞘。屋中頓時殺氣騰騰。
那大漢右手抽出一把劍來,左手在那長劍的劍柄上一抹,左手上又多出一把短劍來。原來是一對子母劍。
這何氏道笑道:「符兄,你劍法高明不假,但我何氏道劍魂稱號可是白來的?」
「那就試試吧!你個漢奸!」說罷,一柄長劍已然往那何氏道殺去。
兩把長劍在空中相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喝!「
只見那何氏道手腕抖動間,一條銀線從其袖口飛射而出,直接纏住符志遠的劍,然後一用力,那短劍便脫手而出,直奔符志遠的胸膛。
符志遠連忙收招後退。
這時。
那何氏道手腕一翻,那長劍又是一個轉折,朝向符志遠。
「叮叮叮叮叮!「
符志遠連忙舞劍抵擋。
兩人劍鋒相交。發出陣陣金屬碰擊之聲。
「喝!「符志遠猛地躍起,手中長劍橫向劈出。
那何氏道身形急速後退,避開這劍鋒。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身子凌空而起,手中長劍劃過一個弧度。直取符志遠咽喉。
這一招。快若閃電。威力強悍無匹。
那符志遠也不甘示弱。身形一晃,躲避開來,隨後又是一劍劈去。那何氏道也是身子一矮。輕巧地避開這一劍,順勢左手一轉,短劍攻向符志遠腋下。
兩人又是激烈地打了起來。
那何氏道雖然佔據優勢,但是卻被符志遠壓制,一時間竟難分勝負。
「喝!「符志遠怒吼一聲,長劍揮灑如雨。
那何氏道連忙舞動手中長劍抵擋,短劍伺機而動攻取要害。
「噗哧!「
突然。那何氏道右肩膀被符志遠一劍砍傷,一滴鮮血流淌而出。
那何氏道吃痛。身形暴起,右手長劍狠狠刺向符志遠的胸腹。
符志遠一驚,趕緊後撤。
「轟!「
兩人一起躍到窗外屋檐上。
月朗風清中,應天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那何氏道大叫道:「符志遠,你真不知好歹?「
符志遠冷哼道:「殺你,如何?「說罷,手中長劍已然揮舞而起。
何氏道連忙抵禦。
何氏道突然身子一縱,左手奮力揮出。短劍如閃電一般飛出。
符志遠也不遲疑,身子一轉,那短劍擦肩而過,自己順勢快速一劍刺了過去,險些刺穿那何氏道的肚皮,但那何氏道只是一動,躲過這一劍,又重新坐了起來,手中長劍朝著符志遠的胸膛直接刺來。
符志遠趕緊側身。
「嗤~「
何氏道左手一拉,短劍迅速飛回。直接從符志遠的背後刺了出來,帶出大片的血液。
「哈哈哈~「何氏道仰天大笑,笑容中充滿了得意。
符志遠躺著,長劍已然跌落很遠。他捂著胸膛咬牙切齒道:「卑鄙小人!「
何氏道說道:「符兄,我說過,殺了我是不值當的,何必呢?我只是為了錢財,我也不是想要你的性命,只要你將玉璽拿出來,我們就兩不相欠!「
「休想!「
符志遠已然大傷,何氏道又兇猛攻來,自然無力抵擋。
嘭!
只見二人隔壁房的窗戶應聲而破,一個紅色影子一閃而出。
噹噹兩聲,一柄長劍擋過了何氏道的子母劍,一個人立在了符志遠身前。
正是曠艷紅。
適才曠艷紅打坐修養,卻聽聞了二人對話,見得符志遠落了下風,這才出手。
「又是你這個丫頭?」何氏道白天見過曠艷紅出手,心中自知劍法不如曠艷紅。但想的曠艷紅中了劇毒,雖服食了解藥,也定恢復不了這麼快,猶疑片刻,便又出手。
曠艷紅中了劇毒,雖服了解藥,但因為白天強行調用內力導致中毒太深,此時內力依然薄弱,適才調息修養,內力總是不聽使喚,剛要壓下,五臟六腑就會劇痛。
見得何氏道攻來,曠艷紅揮劍來擋,
奈何那何氏道功夫此時實在比曠艷紅厲害許多,幾個回合之下,便將曠艷紅逼退。
何氏道冷笑道:「哼,就憑你也想擋住我的子母劍嗎?「
曠艷紅面露寒霜,剛擋過幾招,就覺得胸中悶痛了。
想來毒性還沒有盡解。
面對面前這個大漢,該如何抵擋呢?
想到方才聽到的對話,又見得這人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她不由想起父親自小給她講起的故事。
父親乃是個將軍。自小就告訴他,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但父親從軍之時,佞臣當道,還有不少大宋官民通敵賣國,令得父親頗為憤恨。
父親曾說起,曾有一個叫張遠的宋人,因為在大宋考取功名不成,就投靠西夏,領夏兵南下屠了三城,令數萬大宋百姓死傷。曠艷紅自然也是瞧不起漢奸的。
而剛剛這人,說的自己通敵賣國之事竟然好似理所當然。
想到這裡,曠艷紅怒火沖腦,一聲嬌叱,揮動長劍斬向那何氏道。
何氏道不敢硬撼這一劍,身形一晃,手中長劍化作數十道劍芒朝著曠艷紅襲去。
這何氏道劍法雖然比曠艷紅差了幾分,但是卻也算得上高手,何況此時曠艷紅毫無內力可用,劍法自然不如平常犀利。這些劍芒對於此時的曠艷紅來說,自然也頗具殺傷力,而且還極為陰毒。
「呼~~「
曠艷紅見此情況,不禁大驚,身子急忙往旁邊一閃。
「撲通!「
曠艷紅剛剛躲過這劍芒,腳步不穩,身子摔倒在地。
「哈哈哈~你這個女子,劇毒未清還出來送死?不自量力!」頓時一劍刺向曠艷紅脖子。
曠艷紅奮力一擋,還是被劃破右耳。而手中長劍一震,也跌落數尺外。那何氏道的短劍已然向曠艷紅的胸膛刺來。
當!
卻沒有刺進去,原來是那林海送的那塊玉佩擋住了。
何氏道正要起手再刺,卻見得黑夜中又躍出五個乞丐來。
「賊人何氏道!看招!」
何氏道慌忙回身抵擋,只見那幾個乞丐手持長棍,身影如電,在那何氏道身邊閃動相攻,那何氏道抵擋數招,又見得屋子裡又躍出幾個人來。不敢久留,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原來方才何氏道得意忘形,說話太大聲了些,讓自己通敵賣國之事令客棧里的好漢都聽到了。
幾個乞丐和後面來的大漢忙來攙扶符志遠和曠艷紅。一個乞丐見得曠艷紅胸前的玉佩,一驚,喊道:「幫主玉佩!」
「什麼人?好大膽子!宵禁期間如此大膽!」巡城官兵見得這些人在屋頂上,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