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熟悉的小區

「我怎麼站在這？……」

哲志獃獃的站在馬路邊，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車輛，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抬頭看了看不斷有人進出的小區北門，上面寫著『臨冬小區』四個大字

這正是他生活的小區

「算了，還是先回家吧」

哲志警惕了一下兩邊的車輛，趁著沒車的空隙快速竄到馬路對面

保安意示他掃一下門禁，哲志轉向門禁機，然而當門禁機上顯示【驗證通過】四個綠字時，他愣了愣

疑惑幾秒，就進去了

他已經在這個小區生活了將近三年，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十號樓，然後跟著前面兩個人走進了電梯里

「叮咚——」

沒多久十樓就到了，電梯門打開哲志出電梯門左轉、大概五六米左右再左轉，到了自家門前

哲志蹲下身在地毯下面找到了一把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叔叔，你回來了」

沙發上，一位粉發少女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哲志微笑道

「你現在不應該……」說到這哲志愣了一下

剛才想說什麼來著？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心裡很不是滋味

忽然，肚子劇烈疼痛了起來，哲志不得不一隻手扶著牆壁，一隻手捂著肚子，忍著這撕裂般的疼痛

「你怎麼了叔叔？」雪舞微微斜了一下腦袋問道

「不知道……」哲志忍著疼痛，聲音有些顫抖的回道

「我給你看看吧」雪舞斜著腦袋笑了笑，輕輕跳下沙發，一步步向哲志走來

步伐不算慢，但絕對也不快

雪舞還是微微斜著腦袋，面帶微笑的靠近哲志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詭異，而隨著雪舞的靠近，哲志感覺周圍越來越陰冷

哲志捂著肚子想說什麼，但劇烈的疼痛只是讓他張了張嘴，始終沒說出一句話

「叔叔，是這裡對吧」雪舞走過來，指著他的肚子問道

但哲志沒辦法回答

「我幫你看看」雪舞把手慢慢伸了過去

不知為何，哲志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這時腦海里彷彿有個聲音在呼喚他

「哲……」

「哲志……哲……」

「哈……呼……哈……呼」哲志喘著粗氣，想集中注意力聽的更仔細一點

「哲志……你不能……」

「你還……」

「哲志！」

聲音洪亮而明確，哲志猛然愣了一下，腦海里彷彿有一股力量在突破著什麼

然後

「給我滾開！」

一個黑色輕盈的身影詭異的穿過房門，一把抓住了雪舞的手，然後一腳踢開了她，冷冷的看著對方

雪舞穩住身形后，猛然抬頭看向黑色身影，這時候的表情變的非常兇狠

哲志看著此時雪舞愣了一下，然後一個念頭崩了出來

她根本不是雪舞！這裡的一切也許都假的！

他租房子的時候根本沒有設置門禁，而是讓雪舞設置的，平常他都是跟著人流出入小區

而且雪舞也很奇怪，他一旦不舒服雪舞肯定會非常心疼的問他怎麼了，而不是這種僵硬的關心

所以，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他一定把什麼忘記了才對

「哲志！快跑！我來擋住她！」說著，黑髮身影急忙打開房門把哲志推了出去

哲志還想說什麼，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喂！喂！你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

哲志拍著大門不斷詢問著，

他確信自己一定是忘記了什麼，但裡面沒有人回應他，只是不斷傳出來拳打腳踢的聲音

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

玻璃……

感覺抓住了重點

「玻璃……玻璃……鏡子！」

哲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鏡子，只是對鏡子有一股特別的親密感

「必須找到鏡子！」

哲志快速跑到其他鄰居家門口拍了拍，不過並沒有人開門

找了好幾戶人家，都是如此

「必須儘快先離開這裡！」

周圍陰冷的加劇，哲志明顯感覺到了，順著電梯來到了樓下

哲志回頭看去，頓時愣住了，後面的天空竟然逐漸被漆黑煙霧吞噬，凡是被黑霧天空籠罩的地方，通通變得漆黑無比，沒有一點光澤

現在黑霧正在逐漸朝著前方移動，很快十號樓後方的建築被籠罩

哲志感到一股危機感，撒腿就跑，同時心裡思索著到底哪裡有鏡子

雖然現在肚子的疼痛減了不少，但還是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速度，想跑過黑霧那是不可能的

「鏡子……到底哪裡有鏡子？」

他現在著急的不行，想要知道一切，就必須找到鏡子，但不知為何小區的門全都緊閉著，根本打不開，也不會有人回應他

「對了，鏡子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只要能照出來人，一般都被稱為鏡子」

哲志左思右想，最後想到了一個東西

門禁機！

「如果是打開著的門禁機，肯定不行，那畢竟不是鏡子。但關閉屏幕都就不一樣了，現在陽光強烈，黑色的玻璃屏幕，應該也屬於鏡子」

他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但總要試

哲志很快來到了小區大門，片刻前還來來往往的人群，現在竟然只有零零散散幾個而已，保安大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過他並不關心這些，摸了摸右手，然後咬著牙一拳朝著門禁機砸了過去

第一下，門禁機只是有少許裂痕，屏幕並沒有滅掉，倒是搞得哲志的右手生疼

看著越來越近的黑霧，哲志心裡一急，掄起拳頭朝著門禁機瘋狂砸了過去

當然，他不敢朝著中間砸，萬一屏幕變得粉碎，照不出來他就完了

來來回回砸了七下，門禁機總算「噗呲」兩下，滅掉了

漆黑的屏幕里，倒影出了哲志那有些著急的面孔

就在這一瞬間，腦海里的那股力量終於突破了枷鎖，一股屬於他的記憶湧進來腦海

智易城鬧鬼、新交的兄弟熊會、鬼靈姜卉、涉谷村經歷的一切，他都想起來了

沉默許久，哲志抬起了頭，此時的雙眼變得非常有神，回到了靈人該有的狀態

「剛才幫助我的人是姜卉，這麼說這裡應該是我的意識世界，不然她沒道理能出現。厲鬼竟然影響了我的腦子，想在意識中殺死我」

「這隻厲鬼真是可怕，幸虧我跟姜卉之間的契約有點特殊，否則剛才已經栽了，看來還是大意了，必須吸取這次的教訓」

「既然這裡是我的意識，只要我不死，無論怎麼受傷應該都不會同步現實，厲鬼也是，但姜卉不同，她現在本來就是意識體，在這裡與厲鬼搏鬥對她不利」

哲志抬頭看了看黑霧，道：「厲鬼在侵蝕我的意識，證明它可以在我的意識中使用能力，這麼說我應該也可以」

哲志試著開啟靈域，但失敗了，他感應不到絲毫鬼氣，現在的狀態跟普通人沒啥區別

「沒道理啊？」哲志皺眉道：「一旦被黑霧侵蝕過了就完了」

那個黑霧給他帶來了強烈的不安

「也許是我的方法不對」

哲志試著從門禁機下手，還是失敗了，不過，哲志看著門禁機屏幕上的自己，忽然認識到了一件事

「這裡是我的意識啊，我不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之前我認為它是現實，這裡就跟現實，現在我認為它是我的靈域……」

「它就是我的靈域！」

語落，哲志意念一動，原本的城市再次變回了涉谷村內，姜卉滿身裂痕的憑空出現在了哲志身邊，顯得有點虛弱

不過

被黑霧侵蝕的那一部分，還是城市的模樣，現在的氛圍給人一種暗之都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