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舅媽
珠寶行的經理劉萍早已經醒來,只是很虛弱的躺在病床吸氧,她本不想打擾這對「戀人」,但眼看著場面越發不可收拾,心跳加速讓她感到呼吸困難,咳嗽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病房。
李靜恩去看那個女人,劉萍劇烈的咳嗽著,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靜恩看。
虛弱的劉萍的視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但巨大的刺激讓她模糊的視力下,還是認出了李靜恩。
這一刻,劉萍的眼中卻露出了驚恐!
是她!那個開槍幾乎要了自己命的劫匪!
雖然李靜恩甚至連珠寶行的一片衛生紙都沒有帶走。
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原本虛弱的劉萍心臟驟停!在醫護人員的搶救下,終究沒有挽回生命。
李靜恩默默的看著被蓋上臉的劉萍,眼睛里沒有任何的波瀾。
徐陽拄拐瞧著劉萍被越推越遠,終於目光看向了李靜恩。
她卻先對徐陽道。
「能再見你一面我已經心滿意足。」
她把一個寫著編號的已經有些氧化的銀牌交給了徐陽。
二人四目相對,李靜恩頭也不回的離開。
李靜恩走後,有便衣密探找上門。他們在徐陽的病房內了解情況。
一個拿著紙筆的女生做記錄,一個左臉有個刀疤的男人問著徐陽的問題。
「李靜恩來找過你,她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
徐陽冷眼瞧著他。
「她十分鐘之前走的,去哪她沒和我說,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東西。」
刀疤臉叫做郝天賜,三十八歲,秘密部門調查科的副科長。
但他找徐陽談話並不是為了調查李靜恩的活動軌跡,而是想調查一件有關於李靜恩弟弟失蹤的事件。
郝天賜又問了徐陽幾個有關於李靜恩的事情之後,話鋒一轉,隨即,那個記錄的女孩也合上了筆記本。
「徐陽,是這樣,李靜恩的弟弟失蹤了,如果她惹出事情來,對誰都不好,所有我希望你幫我們想想辦法聯繫她,讓她不要衝動,做出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
徐陽這件事情一點也不知道,不覺有些震驚的道。
「李博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郝天賜道。
「你也是保密部門的人員,還請你能諒解我們的苦衷。」
徐陽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隨口道。
「行。」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養傷了。」
徐陽在他們走後,回憶著剛才的對話。出來關於李博失蹤的事情,他們問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徐陽微微皺眉。
這些人莫非不是專門來告訴我李博失蹤的事情的吧?
然後自己的原先在部隊的手下也來看望了徐陽,鬧騰了一下午才離開。徐陽好不容易能獨自休息一會,電話響了。
舅媽。
別看她輩分高,只比徐陽大六歲,今年三十一歲,是個很漂亮的南方女人,既秀氣又溫柔。
舅媽叫做吳媛媛,是中學的語文老師。
徐陽的父母去世的早,父親那邊鮮有親戚,幾乎從小就是在姥姥家這邊長大的,舅舅對他還不錯,只是家族的生意很忙,不常常能見面,舅媽卻後來居上,一隻很關係照顧徐陽。
徐陽從一線戰鬥部隊退下來之後轉入了保密部門,一直留在北方工作。
嶺東市。
這裡既市徐陽的家鄉,也是他的工作單位地。
吳媛媛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給徐陽打電話。
她是來嶺東參加歷史文化交流會的。
徐陽對這個親戚並不感冒,自己畢竟是個穿越來的人,和這些親戚一點感情也沒有的。
但是他覺得目前自己這個狀況,有傷在身,工作也是岌岌可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失業,還是和這些親戚搞好關係。
「舅媽,您好啊,我都想死您了。」徐陽熱情的道。
嶺東的天氣有些冷,零上十度左右。吳媛媛穿著一件很樸素的黑白格的呢子外套,一雙保暖的黑色緊身褲和一雙白色的短靴。她手裡拉著行李箱,拿著電話,很詫異的道。
「大外甥,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啊?什麼時候對舅媽這麼熱情了?」
徐陽笑道。
「有嗎?我沒覺得,對了舅媽,您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啊?呵,兩句話就露原形了吧?不會說話。」心裡吐槽徐陽這個直男。
「啊,是,好像有道理啊。舅舅挺好吧?」
「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吳媛媛微微皺眉,道。:「少給我提他。大外甥,我來嶺東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徐陽記得她是中學老師,現在···好像是快放寒假但還沒有放假。
「是嗎?那您在哪啊?我去接您?」徐陽說完后就後悔了,自己的腿···。
「得了,我是接不了您了。我受傷了。」
「啊?嚴重嗎?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你在哪?我一會去看你。」
吳媛媛沒有去下榻的酒店,直接拎著行李箱直奔醫院。吳媛媛是個嬌小的南方女人,拎著一大堆的補品,把自己的身體都擋住了,徐陽直看到一堆的補品包裝在向他的病床移動。
「哎呦舅媽,來就來唄幹嘛那這麼多東西。」徐陽下地幫忙,把這些東西擱在角落。
吳媛媛喘了口氣,上下打量著徐陽,不覺臉色好了很多,微笑道。
「害我擔心的要死!壯的和頭牛一樣。」
徐陽拍著胸脯笑。
「是頭牛,不過是一頭瘸牛。」
哈哈。
吳媛媛笑了,又收斂了笑容,好奇的打量著他的臉。
「怎麼了?」徐陽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臉頰。
「大外甥,不對呀,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處對象了!都說男人能改變一個女人的性格,女人也可以改變男人的性格!」
徐陽懵道。
「什麼啊?」
「你沒處對象怎麼會開玩笑了?」
吳媛媛搖頭道。
「你得性格改變了!按照你們北方的話來說,原來你可是個大木頭疙瘩,怎麼忽然轉性了?」
徐陽笑道。
「那是我原來的性格很悶,自己都覺得悶了,所有想改變一下性格。」
吳媛媛審視的目光瞧著他,托著長音。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