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事（1）

「阿公你說吧，我聽著」，木溪一聽知道阿公終於打消了勸阻他的念頭，也是正襟危坐的準備聽接下來的話，阿公從背後摸出一桿旱煙靜靜的點上，在煙霧繚繞中帶著追憶慢慢訴說起來：

「這個故事的開始要說到幾十年前了，那是東荒一個吞併了周圍好幾個人類部落形成的百萬人口的大部，也是因為佔據了一隅之地，部落里的人從最初為了生存到後面變成了野心，人生不過短短數十餘載，但是修鍊以後壽元會增加的傳聞，讓最初攻打吞併周圍部族的那群高層心動了，誰也不想將辛苦得到的成果拱手送給他人，可是人類除了能在底層爭奪下生存空間，對於修鍊是毫無頭緒，明知道天地間存在著可以吸收的靈氣，可無論用什麼方法就是吸取不到，就像一個人知道自己擁有萬貫家財，可是他無論怎樣都拿不到哪怕一個銅子兒，空有寶山但到不了手裡的感覺不但不會讓人放棄，反而會越發的瘋狂！終於，一件事的發生推動了部落高層潛藏的野心，計劃形成了，但同時也將整個部落帶入了無盡的深淵。」

「阿公，我有個問題，你說的為了人類部族崛起，可是他們本身野心極大，說難聽點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的，這種人為什麼還要我去幫他們？這些人一旦有了機會，照樣會欺壓別的族群。」

「你說的對，但是有些狹隘了，阿公問你，你覺得村裡的人、狼頭或者你的朋友，他們是好人嗎？若是有一天被欺壓，你能忍住看著他們被殺掉嗎，或許你會說我可以保護他們，但是山外有山，如果你死掉了，沒有了支柱，你的仇家，眼紅你留給村裡物品的強者就會接踵而至，到那時誰又能庇護？」

「況且我們人類修鍊出問題到底能不能解決還是未知，按最壞的打算來說，你的朋友有部分不能修鍊，你活著他們不會為了一個人類得罪強者，但你死去了他們下場只會更慘，所以如何保護他們？」，阿公用煙桿指了指院子的草地。

「數量，只有人數越多，誕生強者的可能性就越高，強者越多，保護的弱者就越多，部族的地位越高，就沒有其他部族敢輕易的欺壓，所以每一個能修鍊的人都肩負著族群的崛起責任，這不光是為了他人，而是能更好的保護家人朋友，。

然而就像你所說的，哪裡都有有野心的傢伙，他們自私自利不顧他人死活，他們就像案板上的菜刀，只要你能強過他，那這些人就會為你所用，將鋒芒的刀刃對準你的敵人，毫不留情的將他們剷除，

相比弱小時擔心萬族哪天有大妖心情不好路過時順手滅了村子，還是成為強族，只用盯緊部分人那就輕鬆許多，況且哪有百萬人都是壞人的，你就是山裡拔百萬根蘿蔔還得有幾根是人蔘呢，人類雖然修鍊困難，但是在思想上卻是強過很多種族，善良的人才是大多數」。

木溪點點頭，一開始他還覺得為了那群壞人拚命不值得，但是只要超越他們，野心再大也要對實力低頭

「阿公你繼續講吧，木溪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現在的他可沒有實力讓人屈服，只要知道方向和理由就夠了，要是日後有能力了在深究，要是死了想也是白想。

「好，剛才說道哪兒了？」

「一件事然後定了計劃，結果把部族推向了深淵！」

阿公又深吸了一口旱煙接著說道：「就是那件事，當年部族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能修鍊成功，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之際，在一個夜晚從空中掉落下了個大妖，直接砸到了炎天部落的營地，渾身帶著血跡，喘息微弱，全身骨骼碎了八成，顯然是重傷到半隻腳都踏進了死亡線，這下就把高層全部驚動了，也正是這件事，部落里產生了分歧，按正常情況，發現了不能處理的或者詭異的事情，都要上報給妖塔，，對了小木頭，你還不知道什麼是妖塔吧，天妖大陸的中間據說是萬妖殿掌控，設立萬妖塔，然後根據距離從中心開始近到遠分為，萬、千、百、十和妖塔，考慮到各族之間實力的差距，如果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可以上報，由妖司來處理，當然了你也不要覺得妖塔是萬能的，咱們妖族雖然不希望看到動不動就滅族的行為，畢竟一旦有了開端，除了大族估計剩不下其他部族，但是平日間的爭鬥廝殺是沒人管的」

「這時候的分歧在於，這個被挪到床上昏迷不醒的是一頭化形的蛟」

「化形？」木溪又迷惑了…

「所謂的化形就是指體型龐大的妖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幻化體型，通常為了方便會幻化成類似於我們人類的體型，但是每個部族的特徵是遮擋不了的，比如我說的蛟，即便是幻化成我這個高度，頭上的角和臉上的鱗片都會多少保留，化形一般也是為了方便，畢竟有的大妖本體動則千萬里，一旦跟其他妖發生衝突，另一個還沒他鱗片大，那不是跟抓跳蚤一樣，靈活度不夠還費力氣，所以通常都保持化形，面對不同高度的種族在變化體型，除非是族群戰爭的時候，本體千萬里，你想想一個頭多大，隨便噴口火都能讓幾萬里寸草不生，當然這種情況阿公也沒見過，只是猜測」

「好了接著說，知道床上躺著的是化形的蛟，一方認為應該交給妖塔處理，畢竟蛟也算妖族裡一個中等的族群，對於人類部落來說已經是高不可攀的種族了，所以上報妖塔，說不定還能因此和蛟族搭上線尋求庇佑，要是這個大妖念著救命之恩說不定會指點下我們，搞不好人類也能修鍊了，就算在糟糕，無非就是什麼都沒有，咱們就當沒發生過，沒有功但是也無過。

而另一方則表示，能把妖蛟打成這樣命懸一線的，無疑是比此蛟修為更強大的存在，對方既然抱著殺心下手，肯定是想置他於死地，要麼是惹不起蛟族的，必須殺人滅口，要麼就是比他種族還強大，前者咱們救活他，對方事迹敗露，萬一難逃一死，你們說他被追殺，死前最恨誰，換成你們誰不會報復？如果是比蛟族更可怕的族群，那正好，蛟族都惹不起的種族，你指望我們壞了他們好事後蛟族敢站出來死保人類部落？

「就該趁他病要他命，先不說一頭蛟身上的寶貝有多少，就憑他的鱗片和獨角，就能打造成上好的武器，說白點這個大妖的一切都是我們部落的，你們還怕他身上沒有修鍊之法？說不定還有蛟族的功法呢，，只要咱們不說，誰知道他是死在了我們手裡，要殺他的人，看他再也沒出現只會覺得已經被自己打的重傷隕落，蛟族追查到線索也是指向那些實力很強的大妖怪，誰會懷疑連修鍊都做不到的人類！」

「那看到這事的人怎麼辦？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我怕已經傳開了，無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讓這裡所有人在議事廳集合了，消息沒有可能傳出去」

那人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關著吧，一個高層問道

「殺！大廳的知情者全部處死，除了我們不能再讓更多人知道了，對外就說在巡邏途中遭遇山體掉落滾石，無一倖免，事後多給家人補償」，一個帶個鬼臉面具的男人說道

「鬼臉南淵，你還真是說的出口啊？」

「哼！你們誰不是這麼想的，扭扭捏捏不肯當惡人，我說了，你們同意不？」

「同意，沒意見，可以，嗯！」

「這…？」木溪顯然沒想到這個故事居然這麼曲折

「還想聽嗎？」阿公摸著鬍子問道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