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衝突
戰鬥過後，眾人躲進了羽毛球館。
除了老奶奶，其他人都安全脫離了戰鬥。有些人還驚魂未定，老爺爺躲在角落裡暗自哭泣。甄卓和正義渾身都是污物，但也沒有要清洗的意思，分別癱坐在文靜和溫柔的身旁。
「你……你沒事吧？」文靜輕聲問道。
「你問誰？」甄卓有氣無力地反問。
「當然是問你啊。」
「連個稱呼都沒，也不看著我問，誰知道你問誰。」
「我不問了！」文靜有些生氣地擰過頭去，故意挪開了一個身位。
換作平時，甄卓肯定要死纏爛打，也跟著挪過去一個身位，然後開始說奇奇怪怪的話，但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精力了。
「真是糟糕，這裡怎麼連熱水都沒有。」清洗完畢的謝飛，從更衣室里出來，邊走邊抱怨道。
謝飛看了一眼髒兮兮的正義，說道：「兄弟，你也快去洗洗吧。」
誰知正義猛地一起身，一個箭步沖向謝飛，一拳打在謝飛臉上。
謝飛先是一愣，然後再破口大罵：「張正義！你有病嗎？！」
大家都愣住了，但是誰也不敢說話。
「謝飛，誰是你兄弟？我沒有你這種兄弟。」
「神經病！要不是你現在那麼臟，我打死你！誰稀罕跟你做兄弟！我呸！」謝飛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但是正義卻窮追不捨，一邊追上謝飛，一邊大喊道：「你為什麼要拋下老奶奶！當時我們明明就能救她！為什麼！」
謝飛頭也不回地繼續走著。
正義還想要追上去，甄卓在這時起身，擋在了正義面前。
「正義，冷靜點。」
「冷靜點？人都死了，你叫我怎麼冷靜？當時明明就能……」正義說不下去了。
甄卓拍了拍正義的肩膀，「去清洗一下，早點休息吧。」
「還有你，小卓。」
「我？我怎麼了？」
「我信任你，才把溫柔交給你的，你就應該拚死保護她！」
「可是當時你有危險！」
「那你就能置溫柔的安危不顧嗎？」
「正義，你什麼意思？我是因為你有危險！我才……」
「我有危險就能辜負我的信任嗎？！」
「夠了！」溫柔打斷了甄卓和正義的對話，拉著正義走開了。
甄卓一個人呆立在原地，從小到大，正義都沒和自己鬧過矛盾，沒想到這一次……
蕭雅涵在文靜耳邊小聲說道：「靜靜，不去安慰一下你家甄卓嗎？看樣子，他現在很需要你的關愛。」
文靜很不好意思地推開了蕭雅涵，「小涵姐姐你說什麼呀？真是的，什麼我家甄卓，你別亂說。」
晚飯時間，老爺爺還是呆在角落一言不發，謝飛躲在另一個角落。
溫柔給老爺爺還有謝飛分發食物后，回到甄卓、文靜、蕭雅涵身邊，四人一起進食。
「正義呢？他沒事吧？」甄卓問道。
溫柔有些吃驚，明明才剛發生了矛盾，甄卓怎麼突然又關心起正義了。
蕭雅涵指向正走過來的正義，「說正義，正義到。」
正義走過來，很自然地坐到了甄卓旁邊。
「誰允許你坐我這的？回你溫柔旁邊去。」甄卓用帶著調侃的腔調說道。
正義笑了笑，「不會那麼小氣吧？」
「我就是這麼小氣的啊！什麼都別說了，不親我一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說完，甄卓翻了個白眼。
「咦——」文靜非常嫌棄地挪開了一個身位，靠著蕭雅涵的胳膊，「這個人他不對勁。」
蕭雅涵笑道：「怎麼氣氛突然變成紫色的了？甄卓原來你喜歡男的？」
「我男女通殺！」
大家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呼——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鬆了。」文靜說道，「剛才，我還以為你們又要鬧矛盾了。」
正義收起了笑容，起身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說道：「我為我今天的失態表示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才……」
甄卓也起身，拍了拍正義的肩膀，「沒事，快坐下吃吧。不過，這次，坐嫂子旁邊去。」
看到兄弟二人和好如初，溫柔低頭偷笑了幾聲。
「小涵姐姐，他們關係好好，才剛鬧完，回頭就和好了。」
甄卓聽到以後，湊近了文靜，說道：「不用羨慕，如果我們發生了矛盾，我也會原諒你的，前提是你要親我一口。」
「你……離我遠點，謝謝……」
蕭雅涵也跟著補了一句，「你再靠過來，信不信我揍你？」
甄卓搖了搖頭，識趣地繼續吃東西。
「小卓，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都要撩女孩子。」
「嫂子你就別笑話我了，快吃晚飯快吃晚飯。」
晚飯過後，大家為了不吸引喪屍，關掉了羽毛球館的燈，只依靠窗外路燈照明。
「大家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正義對大家說道。
「正義，想好明天的計劃了嗎？」甄卓小聲問道。
正義點了點頭，「想好了，但是這次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甄卓、蕭雅涵都加入到了討論當中，溫柔在一旁聽著，而文靜已經入睡。
三人一直討論到了深夜，期間一次又一次地壓低音量，生怕吵醒了文靜。每次到討論激烈的時候，大家都一齊看向文靜，確定文靜沒有被吵到后，又繼續討論起來。
討論無非是圍繞著戰鬥力分配的問題，以及誰保護老爺爺的問題。他們不可能再把老爺爺交給謝飛這種不靠譜的人。
「有聲音！」蕭雅涵突然警覺了起來。
「什麼？我怎麼沒聽到？」甄卓起身，環視著四周。微弱的燈光並不能看得很清楚。
「我很確定，在樓上。」蕭雅涵站了起來，拿起了身旁的撬棍。
「不會是老鼠吧？」甄卓笑著問道。
「不是，應該是人……或者喪屍。我很確定。」蕭雅涵對自己的聽力十分有自信。
「小涵姐姐，你在這保護我嫂子還有靜靜，我和正義……」甄卓看向正義，像是在徵求正義的意見，正義點了點頭。兩人拿起武器，躡手躡腳地走上了二樓。
「我準備開燈了，一會兒無論看見了什麼，都不能叫出聲，我們一起解決掉再下去。」正義低聲說道。
「好，誰叫出聲，就是小狗。三、二、一——」
正義打開了二樓的燈，眼前的一幕，讓正義和甄卓二人啞口無言。甄卓咬了咬牙，正義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