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怪的味道
「你知道那個地方？」韓璟薰疑惑道。
席曉楓臉色陰沉，沒有回答韓璟薰的話，而是握了握拳頭，像是有了什麼決定一般。
「哥，你怎麼了？」文瑤從副駕駛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道。
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席曉楓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哥沒事，只是我剛好認識那個養殖場的老闆，有點擔心而已」。
「哦。」文瑤應了一聲，乖巧地縮回了腦袋。
她很聰明，看得出事態並沒有席曉楓說的那般輕描淡寫，但如果席曉楓不說，她也不會繼續追問下去。
韓璟薰也不傻，看出席曉楓的前後變化，放在油門上的腳不由得微微加重了一些，車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楓哥……」
許久后，辰玄岩才開口叫了一聲席曉楓。
「老岩，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沒等辰玄岩把話說完，席曉楓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席曉楓的話很平淡，但卻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彷彿是平靜的河流下有無數條暗流正在翻滾，奔騰。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韓璟薰再次把油門踩下去一些，汽車頓時如同出籠的野獸，飛馳在城鄉結合部的公路上。
三十分鐘后，韓璟薰駕駛的警車緩緩地停在一扇大鐵門前方。
大鐵門上方掛著一個招牌——老朱養豬場。
招牌下方，打著一個廣告語：老朱養豬場，我們賣的是老豬，不是老朱。
雖然廣告語看起來並不專業，但卻是把老闆的詼諧幽默表現得淋漓盡致，只是一句廣告語就讓人對老闆產生了些許好感。
此時已經入夜，養豬場的大門緊閉，透過縫隙，藉助月光可以看見養豬場佔地很廣。
按道理說，如此大規模的養豬場應該雇傭著不少工人，可是現在偌大的養豬場內卻是黑燈瞎火，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相互看了一眼，韓璟薰走到大門面前，按下了大門右側的門鈴。
「誰啊？」
許久后，裡面才傳來一個聲音，卻是沒有第一時間開門。
韓璟薰掏出證件：「我是警察，想要和你了解一點情況。」
裡面的人沒有回應，不過大門中間的門縫上卻是有一隻眼睛，透過門縫觀察外面的情況。
韓璟薰把證件向眼睛的主人展示了一下。
看清了證件，大門才被打開。
「原來是警察同志啊，那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開門的是個中年人，笑容滿面。
而看到中年人的模樣后，文瑤莫名地心裡一緊，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席曉楓的胳膊。
說不出為什麼，但她見到這個中年人後，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她總覺得這個中年的臉很彆扭。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就像這張臉不屬於他自己，這具皮囊之下，似乎有著一個以這具身體完全無關的靈魂。
收起了證件，韓璟薰似乎沒有文瑤那種壓抑的感覺，笑了笑開口道：「先生，你認識張大江嗎」？
「張大江……」
中年人想了想，「好像聽說過，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聽說的」。
聞言，韓璟薰的手條件反射地往後腰的配槍靠了靠：「據資料顯示，他是這家養豬場的工人，你不認識」？
看著韓璟薰那充滿審視的目光，中年人連忙解釋道：「警察同志，我到這裡上班沒多久，人還沒認全呢」。
韓璟薰「哦」了一聲，但眼神依舊犀利：「你們老闆在嗎？我想和他談談」。
「老闆不在，今天這裡就我一個人，張大江出什麼事了嗎？你們要不要進來看看」？
說話間，中年人側身讓出一條路，示意幾人進去。
「你們老闆去哪了？」
席曉楓接過中年人的話，抬腳就往養豬場內走了進去。
中年人連忙跟了上來，笑道：
「嗨，這不是前幾天剛賣了一批豬嗎？老闆帶著老婆女兒去旅遊了，晚上沒事，其他人要不回家，要不就去找樂子了，就我一個人留下來守夜了」。
席曉楓不置可否，繼續往裡走去，中年人見狀連忙道：「警察同志，我也剛來不久，那個張大江的宿舍在哪也不清楚，要不我帶你們去裡面喝杯茶，我問問同事再帶你們過去」。
席曉楓笑了笑：「這樣也好，帶路吧」。
而此時落在後面的文瑤皺著眉，看起來很不舒服。
「文瑤，你怎麼了」？
韓璟薰發現了文瑤的異常，小聲在文瑤耳邊問道。
「璟薰姐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韓璟薰釋然，笑道：「這裡是養豬場，有點味道很正常」。
「不，不是。」
文瑤搖了搖頭，「不是那種味道，這種味道很刺鼻，就好像血腥味嘈雜著糞便和腐肉的氣味」。
韓璟薰愣了愣，抬著鼻子嗅了嗅后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能安慰文瑤道：「文瑤，你可能不習慣這種味道，習慣就好了」。
文瑤還是搖頭：「璟薰姐，我從小就在鄉下長大，豬圈的味道再熟悉不過了，這絕對不是養豬場的氣味」。
「文瑤，別說了」。
韓璟薰還想說什麼，卻是被辰玄岩搶先一步開口道。
說著，辰玄岩再次掏出之前那個小盒子，拿出一個藥丸后小心翼翼掰了一半，想了想后又掰了一半，然後把那小半顆藥丸遞給了韓璟薰，道：「吃下去，待會見機行動，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楓哥都不會有危險，我們只需要全力配合她」。
韓璟薰沒有猶豫，一口吞下藥丸，一時間，她只感覺神清氣爽，彷彿連視力都好上了不少，黑夜下的養豬場都清晰了一些。
一邊在心裡感嘆藥丸立竿見影的功效，韓璟薰不由得想起之前辰玄岩說過這樣一顆藥丸價值800萬。
雖然覺得這個報價可能有誇張的成分，但能報出這樣的價格，這顆藥丸的價值也可見一斑。
……
見辰玄岩給了韓璟薰藥丸，文瑤也把手伸了過去。
瞥了一眼文瑤，辰玄岩把剩下的藥丸都放回到了盒子了：「幹嘛」？
文瑤眨了眨眼睛：「葯啊」！
「你就不用吃了，浪費」。
說完話，辰玄岩頭也不回地抬腳就走。
文瑤氣得小嘴一鼓。
什麼意思？
給韓璟薰吃就不浪費，給自己吃就浪費了？
這事必須告訴席曉楓，這個小報告必須給這個姓辰的整得明明白白，不然就是愧對老闆妹妹這個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