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越獄計劃

「他怎麼知道【歐米伽】這個詞的！」唐納德在心中大喊。

這個名稱他只在一個地方看到過，就是自己的【啟示錄】上。

腦海中念頭電光火石過後，唐納德還是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試探性地問道：「什麼是歐米伽？」

哈利法沒有隱瞞，而是開始給唐納德普及能力者的基礎知識：「能力者的戰鬥方式主要分為三個部分，分別是能量、異能，以及各自獨特的戰鬥技巧。」

唐納德點點頭。他對著三部分都有基礎的認知，能量就是「魔力」，是所有能力者的力量本源。

異能就是這些能量的具象化顯示，每個人的異能都不同。

至於戰鬥技巧就更是不必多說。

「我們作為能力者，在普通人中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存在了，」哈利法看著唐納德，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而你，作為能力者中的【歐米伽】，珍貴程度更是無法用統計學來衡量！」

唐納德皺了皺眉頭。他能聽出來，哈利法一直在避重就輕，於是他加重語氣問道：「我是問，歐米伽究竟是什麼東西……」

哈利法長舒一口氣，臉上期待的表情，像是即將宣布一個驚天大秘密。

「歐米伽和普通能力者唯一的不同就是……你們的能量輸出，理論上是無限的！」

饒是對能力者了解甚少的唐納德，聽到這句話也是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喊道：「那不就是無敵了！」

哈利法撇撇嘴，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唐納德：「當然沒那麼簡單……算了，估計你也沒見過幾個能力者，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最重要的是，你身為歐米伽的這個特性。」哈利法盯著唐納德的眼睛。

唐納德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歐米伽可以無視禁石的影響！」

對啊！既然禁石的作用是可以消弭能量，那擁有無窮無盡能量的歐米伽，豈不是連禁石都限制不住！

也就是說，對歐米伽來說在禁石監獄和在外面是一樣的！

「呵……還不算太笨嘛！」哈利法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這樣才有合作的價值！」

這才是哈利法的目的。他從唐納德第一次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就關注到他了。

但是他一直沒有聲張，只是在角落裡靜靜地觀察，直到格魯上前搭訕，然後帶著他到地下拳社。

最後等格魯要收網的時候，哈利法才突然竄了出來，用自己殘留的異能截了格魯的胡。

在台上的一招一式，也都是哈利法的試探。他要在沒有晶元束縛的情況下親自和唐納德交手過後，才能確定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歐米伽。

順帶的，他也不能讓唐納德和別人交手。歐米伽雖然數量極其稀少，但也不確保別人不會發現。

唐納德心中一陣火熱，不過很快就熄滅下去：「可是，你怎麼確定我就是歐米伽？我明明沒什麼感覺啊。」

哈利法上下打量了一眼：「你身上發生的很多細節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你肯定是進入禁石監獄后，才覺醒成為能力者的！」

唐納德一驚。哈利法說對了，他確實是進入禁石監獄后，才從【啟示錄】中選擇的覺醒。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唐納德心中有些驚慌，心想這傢伙不會看劇本了吧。

「很簡單，因為如果你在進入禁石監獄之前就成為了異能者，那你作為歐米伽的身份肯定會被警衛廳知道，他們就不可能把你扔進來！」

唐納德一想也是，隨口說道：「對哦……你好聰明啊！」

哈利法的表情有些奇怪。這話在他聽來，就像是對一個數學家說「你計算器打得好快」一樣。

「可是，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啊！」唐納德有些苦惱，「我感覺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既察覺不到能量，也察覺不到異能。」

哈利法皺起眉頭：「不應該啊……對能力者來說，感受到自己的異能和能量應該是跟呼吸一般的本能！

「之前在台上的時候，你就沒覺得自己體內湧上一股神秘的力量？」哈利法像是一個悉心教導的老師，「你的異能難道沒有和你『對話』嗎？」

「哈？異能還會說話啊？」唐納德有些蒙圈。

「不是真的說話，就是某種……交流！」哈利法循循善誘，「有沒有回想起來？」

唐納德綳著臉，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沒有！」

哈利法皺起眉，手指不斷敲打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對唐納德這個愚笨學生的無語。

「算了，這些技術性的問題先放一放吧！」哈利法擺擺手，「我主要是想先確認一下你的意向。」

唐納德看著哈利法，挑了挑眉毛。

哈利法搖搖頭：「【暗示】的能力終歸只是口頭承諾。在這件事情上，我已經策劃很久了，不會用這麼草率的方式來強迫你的。」

過了片刻，他補充道：「但不得不說，你也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希望。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一定會讓你同意的！」

「你們？」唐納德敏銳地發現了哈利法的用詞。

「沒錯，」哈利法點點頭，「光靠我們兩個人可沒法越獄……我一直有個盟友。」

「是誰？」唐納德好奇地問道。

「回頭我會帶你介紹的。」哈利法說道，「現在我需要的，就是你一個承諾。」

「我知道對很多囚犯來說，禁石監獄甚至比外面還要好，是他們那種人的理想鄉。」

「但那些都是被這套規則馴化的傢伙，他們長期生活在這個腐敗的國家機器下，已經失去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你和他們不一樣！」哈利法看著唐納德的眼睛，「我看得出來，像你這樣瘋狂的傢伙，肯定不會願意在這所監獄里老死！」

「我？」唐納德有些疑惑，「瘋狂？」

「你想否認嗎？」哈利法有些好笑，「為了成為聖倫撒教的聖子，能夠獻祭上百名教徒的生命。」

「你這樣的人，難道配不上瘋狂二字嗎？」

唐納德沉默了良久，臉上突然露出了釋懷的微笑。

「你說得對，」唐納德伸出手，「我加入！」

哈利法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也露出了狡詐的笑容。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