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賤人挨揍
這些不入流的小動作哪能逃過許處長的法眼,於是裝模作樣問著豆包道:「你叫豆曉波吧?我有點奇怪啊,你的射擊成績挺好的,刑偵科目專業成績在班裡也不算差,怎麼?連一個選拔賽也不敢試試?
豆曉波一不留神間,露底了:「誰說不想呢,餘罪不讓我去。」
「不太可能吧?這是你自己的事情,還需要被人幫你做主?」許平秋緊跟著說道。
豆曉波脫口而出:「就是餘罪不讓我去,他說這是個坑,忽悠我們去送死呢。」
「送死?,咱們這個職業,本來就是個高危職業,你們不會不清楚吧?」許平秋直言道。
嚴立聽著許老頭擱那給豆包科普警察這個行業的風險,避重就輕的說一些案例,暗中用腳踢了踢豆包。誰知道豆包跟是其他學員都挺入神了,覺得許處長這麼解釋危險倒是有點可笑了。看著豆包被許平秋刺激的都說出:「怕死不當刑警,」這小子完了,完全被忽悠的死死的。看著許平秋看過來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起鬨道:「肯定不怕,就咱們班這群哥們,哪個不是賊膽大。」
許平秋故意問道:」這位餘罪同學有點膽小啊,這個名字怎麼起得這麼怪?」
這一句話問的把所有被欺負過的人,新仇舊恨都勾起來了,叫易敏的女生,那位上午被餘罪評價慘不忍睹的,咬牙切齒地道著:「那就是一賤人,連女生都欺負。」
旁邊其他人也在一邊附和著:「真不是一般過分,全年級沒幾個不恨他的。」
嚴立看著這一群人,義憤填膺的跟許平秋彙報著餘罪的種種惡行,也不敢插話,沒辦法啊,誰叫大部分時候原身都是幫凶呢。
正在大家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餘罪回來了,看著大家都看著他,他倒是沒有不好意思,反問道:「怎麼都這樣看著我?咦,我沒有帥到讓你們這麼仰望吧?」一群人鄙夷加心虛的看著他,畢竟背後說人壞話也有點小人。
許平秋下來打了圓場,讓大家再去觀摩觀摩內部案例,一群人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餘罪和嚴立兩個。豆包這傢伙想起剛剛說漏嘴的話,趕緊腳底抹油的溜了。餘罪和許平秋聊了兩句,一臉不解的望向嚴立問道:「滑鼠,咋回事啊?一群人莫名其妙的。」
嚴立看著許平秋走遠了,走過來壞笑道:「余兒,恭喜你啊,我覺得許老頭看上你了,這是把你支走,了解你的群眾基礎怎麼樣呢?」
餘罪沒好氣道:「別扯淡,有什麼好事能攤上咱們,你要想去你去,別帶上我啊,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被人賣了。」
「我也知道沒好事,這不留下來陪你了,不能讓你一個人這麼孤單啊,怎麼樣夠不夠兄弟。」嚴立調笑道。
在這哥兩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時候,許平秋和江主任打聽關於餘罪和嚴德標的信息。江主任的評價是:「兩個人都還不錯挺好的,嚴德標有點小毛病,特別喜歡賭,但是認錯態度還行,也就沒給他寫入檔案,畢竟年輕人嘛。餘罪嘛,除了有點膽小不願意從事刑警這個職業,其他方面表現的還算不錯,咱們學校組織的門衛、值勤、查宿舍,都是學生自理的,他當了三年,這可都是義務勞動,除了額外加點學分,沒什麼實際報酬的,一般人都不願意干;還有學校每次的公益活動,他都帶頭參加,雖然不在學生會,可這些事情,他比學生會幹的還多。嗯,專業嘛,中等吧。是個好苗子。」
許平秋奇怪道:「這兩個人有點南轅北轍的意思,是不是有故意誇大成份?我看這兩關係不錯,品行相差這麼多?」
江主任笑著道:」學生關係好也很正常,這兩一個宿舍,他們那幾個都是外省的自然就抱團,有事沒事都混在一起。」
此時許平秋想著班級里那些學員的評價,這兩邊評價偏差的也太嚴重了,不過該信誰得他心裡也有數,恐怕老師對於餘罪和嚴德標了解的可能有些片面了,再加上臨近畢業,總會挑著好的說,人情世故可以理解。
觀摩用了三個多小時,中間休息了一會,等結束的時候已經是無精打採得了,最後是要求寫一份心得,算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了,沒有限制,想些什麼都可以,不用署名,想一個適合自己的代號就行,真寫不出來也無所謂,重在參與。
這個安排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起碼對於想露一手的人,還是相當有誘惑力的。
冬天太陽下山的早,剛吃完晚飯不到六點,天已經逐漸黑了。嚴立正在宿舍看著從圖書館借來的唇語相關的書籍,你還別說專業的和野路子差別還是有點大的,這不沒多久嚴立已經可以讀出比較簡單的嘴型了。就在這時聽到宿舍樓外傳來一聲大喊:「打架啦,快來看熱鬧。」
接著又聽到:「滑鼠、豆包、牲口、漢奸……抄傢伙。」聲音是喊得聲嘶力竭,大家陸續跑下樓看著三個人正追著餘罪,這會看到這麼多人,三個愣生生剎住腳步。
警校的小後生都是精力過剩的主,來看熱鬧的很多,學生向來很閑,快放假個個更是閑得蛋疼,刺激的來了,二樓開窗的,已經有從窗戶爬到檯子上,咚聲就跳下了。廁所里提著褲子就奔出來的,很自發地堵上去路了。這三個看著越來越多的人也愣神了,讓餘罪找到機會了,趁著三個愣神的功夫,三兩步助跑,一下子凌空跳起,一個側踹,那位被一拳封眼反應慢了點,直接被蹬脖子上了,骨碌碌一滾,躺在地上直哼哼。
餘罪栽贓道:「兄弟們,這幾個王八蛋不知道那兒來的,趴在女廁所上看,我就說了句他們還想滅我,咱們今天讓他們知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話音未落警校的這群哥們就怒火中燒,本來女生就少,質量還一般,這還被外人偷窺,學員們哥哥虎視眈眈,一步步把三個人擠到牆根,已經有人觀察著攝像頭的位置,說道:「可以了拍不到了。」
一眾小學員聽到這話就劈里叭拉咚就開始了,你一拳,我一腳,跟被人輪一般在人圈裡轉圈,那拳拳陰得很、腳腳損得離譜,絕對不打你臉,軟肋上來下、腿彎上干一下、腋下來一下,不一會兒就是慘叫連連,三個吃不住打的連聲告饒,嚴立趁機上去補了兩腳,然後就看著風紀處的人來了把人帶走了。
沒人注意的角落,史科長在悄悄的觀看著,看了一會,啞然失笑,還能碰見這種破事讓他好不詫異,不過職業的敏感又讓他馬上嚴肅,似乎這個案由,根本經不起推敲。正在這時看到餘罪、嚴德標、豆曉波三個鬼鬼祟祟往餐廳後走去,在好奇心驅使下,他悄無聲息的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