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殿前的圍攻
「姐姐,早啊。」
一個穿戴華貴的小美人從八人抬的肩輿上款款走下來,施施然行了個禮。
熊妘妘邊下肩輿,邊在心中狂贊她的嬌俏,一旁的宮人們都行禮道:「參見寧安公主。」
哦,原來這就是昨天那個壞后媽的女兒。兔哥保佑,希望我的美人妹妹是好人。
熊妘妘邊回禮邊含笑道:「妹妹,早。」
只見寧安看了看含章的肩輿,又看看抬著的婆子,掩嘴一笑道:「姐姐委屈了,沒想到竟然如此自苦。」
熊妘妘還沒反應過來,那兩個婆子已嚇得跪下。
「姐姐勤儉,特意坐了兩人抬的肩輿。只是今日是給母親請安,知道的會稱讚姐姐克己,不知道的,可能要誤會姐姐被苛待了。一會兒請安,我叫母親給換了吧。」
這每句話似乎都在關心姐姐,但連起來卻彆扭不已。
熊妘妘已經知道這貨也不是好人了,兔哥在古代不靈驗啊!
「二皇姐也太心善了,分明是含章公主她沽名釣譽,卻全不顧皇後娘娘的名聲。」一個聽起來就不太聰明的稚嫩男聲傳來。
熊妘妘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男孩子,生得肥頭大耳,滿臉寫著「我是公子哥兒」。
他旁邊立著一個大一點的皇子,模樣還算儀錶堂堂,但面相刻薄,此時正看好戲般站在一旁。
熊妘妘留心看了下,兩人的肩輿都是四人抬的,沒越過寧安公主,正好能說一嘴她。
這兩位便是惠貴妃所出的大皇子熊儀玄和五皇子熊儀武了。
熊儀玄身為長子,身份格外尊貴;熊儀武自小受惠貴妃寵愛,頑劣不堪,被母妃和兄長縱得無法無天。
這大軒的皇室貴族是不是都閑的,一有機會就欺負弱勢群體。
熊妘妘見他們在朱皇後殿前圍攻自己,覺得不宜「客場作戰」,看了他們一眼便轉身往裡進。
五皇子見了只當她是心虛不敢回嘴,更加得意起來。
「記得前年姐姐及笄之禮,不是也巴巴地坐著八人肩輿嗎?當時那般驕奢淫逸,如今又沽名釣譽。嘖嘖。」
熊妘妘此時已自顧自向殿內走去,熊儀武追在後面越說越起勁。
「大姐怎這般著急,是不是也愧疚萬分,趕著向皇後娘娘請罪?」
寧安公主聽著熊儀武的話,心裡早得意不已,臉上卻一副關懷地表情說道:「母后一向慈愛待下,想來不會重責姐姐一時的疏忽的。」
這話說得,似乎含章公主的罪已經定下了,只等進去領罰。
小梅在一旁聽著,又氣又怕。
要知道他們含章殿表面看著供應不缺,實則被各種怠慢,除了及笄禮這種要做給外人看的隆重場合,哪裡配過八人肩輿。
而寧安公主和五皇子每句話,卻都是在給含章公主定罪。沽名釣譽又損害嫡母聲譽,這樣的罪名如何能認。
但小梅一個宮人也只能幹著急,她偷偷打量自家主子,倒見含章公主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小梅不知含章公主如何打算的,正在心裡五味雜陳,一行人已經來到內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