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丟失
「不過你那奇醫真是技驚術奇,有機會我們一定得多探討探討……」
沒想到延東海這時才露出真面目,原來是眼紅秦木的奇醫之術。
「哈哈,沒問題,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您指教。」
延東海厚德仁善,讓他窺見幾分奇術也只會播醫行善,秦木對此絲毫不反感。
兩人交談甚歡,足足聊了幾個小時都不願停歇。
最後還是延東海京中有要事相傳,才不舍離座。
「秦老弟,我們有機會定要在京城再見!」離去前延東海突然說道。
「……」
聽到京城二字,秦木突然猶豫了,但最後還是重重點下了頭。
延東海一走,喬羽嵐就好像在外頭候著一樣,馬上就鑽了進來。
她心中本有千言萬語,但對上秦木的那一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秦木看著她,淡淡道:「謝謝你救我一命。」
喬羽嵐臉熱得發燙,尋思這該誰謝誰呢,何況她只是打了一個電話,談何救命。
另一方面遁甲卷已經到手,這可是秦木拿命取來的,他才是自己的恩人。
「你別裝傻了,是不是這樣顯得很高尚?」
她傲嬌道。
「什麼意思?」秦木一愣。
「你為什麼不要命都要幫我?」
「我並不覺得自己會死,我沒算到會有這一卦。」秦木不以為然。
喬羽嵐臉都快憋紅了,沒想到自己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對方卻雲淡風輕。
「你不用裝作無所謂,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擔心,不管怎麼樣,我喬羽嵐欠你一個人情。」
秦木哭笑不得,尋思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女人。
更何況他是真的算到自己命不該絕。
「昨晚在牆后,你取出來了什麼?」
這時秦木一轉話鋒,突然明知故問道。
喬羽嵐聞言也是瞬間屏住了呼吸,但看在是秦木,倒也很快放下防備。
「那樣物事太過複雜,我不知道怎麼描述,但那是普通人不可能觸碰的存在。」
秦木聽得出來,喬羽嵐的意思是他還不夠資格了解。
殊不知這入相訣本就是他秦家的本家之物。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好奇而已,誰不想見見世面呢。」秦木輕鬆地笑了笑。
「此物等鞏固段喬兩家的地位,有了它,足以讓天下相士蜂擁而至。」
「我們亦不會挑起干戈,只是用以自保。」
喬羽嵐依舊閃爍其詞。
但秦木比並不賣賬,不管原因為何,他套話也只是為了奪取遁甲卷。
「好吧,不太懂。」他打著哈哈,選擇了裝傻。
「你好好養傷,我必須要趕回京城,把東西交到段爺爺手上。」
喬羽嵐說道。
秦木眉頭一皺,但還是點了點頭,心中暗呼不妙。
對方這一走,那遁甲卷怕是要遠走高飛了。
到時候上哪找都是個問題,真要奪過來的話,現在就是最佳機會。
說不定就在喬羽嵐身上!
想罷秦木的目光不由放在對方的手提包上,猜想遁甲卷就在裡頭。
要硬搶?還是智取?秦木不禁猶豫。
正當喬羽嵐要推門而去,他忍不住問道: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如此迫切需要此物?」
喬羽嵐回過頭來嚴肅道:「簡單說,沒了它,我們兩大家族就會覆滅。」
「何為覆滅?」秦木追問。
「所有資產拱手相讓給敵人,再無名望,從此淪為平凡人,數百年的底蘊毀於一旦。」
「也就是說不用死吧?只是變成普通人?」
喬羽嵐聞言不由看了一眼秦木,不知道對方這話的意思。
「可以這麼說……」
聽到這話,秦木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化作惡狼撲向喬羽嵐的手提包。
他在喊住對方的時候就已經心軟了,本來他應該毫不猶豫強搶過來的!
但考慮到此物的對兩家的重要性,秦木還是多餘問了一句。
得到只是失去財富的答案,衡量再三,他還是覺得維持三界穩定的重任更為嚴肅。
秦木的傷勢早已恢復,與常人無異,只需要一個照面便能放倒喬羽嵐,奪取手提包。
正當他的念頭正要實施,喬羽嵐又繼續道:
「但唇寒齒亡,鳥盡弓藏的道理你不會不懂,明面的工作做好了,斬草除根對方也不會忘。」
「我們的下場只會比死更痛苦。」
此言一出,秦木被窩裡的手又緩緩放了下來。
他並不了解這種家族鬥爭,甚至有些覺得喬羽嵐在誇大事實。
但想起昨晚喬羽嵐在石牆前的掙扎,那種誓死要奪取遁甲卷的決心似乎是演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你快送去吧。」
秦木大手一揮,心虛地別過頭去,並不是對著喬羽嵐心虛,而是怕面對閻王爺心虛。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正在自己舉頭三尺處,盯著自己!
喬羽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秦木一眼,倒也快步離去了。
秦木癱在床上,下一秒就後悔了這個決定。
從京城回來他就已經鐵了心腸做人,為何現在又……
他這一揮手,並不是放棄遁甲卷,而是自己做主意,借用給兩大家族。
至於此物對於兩家意義,秦木還有待考究,必要時刻,他要親自去京城一趟。
說來也邪門,這時候秦木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奎大壯。
「大壯怎麼樣?我的乾坤袋拿到了嗎?」
「額……那個。」
奎大壯支支吾吾,似乎有難言之隱,秦木一聽就知道吃事了。
「說話啊,結果無論如何也吱一聲。」
「你那布袋昨晚被人從失物招領處領走了。」奎大壯說完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這話像當頭一棒打下來,秦木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並不是心疼丟失了那些趁手的寶貝,而是痛惜失去了與爺爺唯一的羈絆。
「怎麼會被人領走了?我本人都沒去!被誰領走了!」
秦木對著話筒大喊,恨不得鑽進裡頭去。
「他們說是……是被本人領走了,對方拿著身份證去的,樣子跟證件照一模一樣,草!」
奎大壯也是被氣得爆粗,尋思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我昨晚躺在醫院一晚上,就算是醒著的,我也不可能連夜來回京城。」
秦木不斷搖頭,一時難以理智。
「現在該怎麼辦?」奎大壯問道。
「這趟京城真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