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卸磨殺驢
第三百零二章卸磨殺驢
妙相此時回到了承恩寺,可他卻並不回佛堂,而是直接到了地下三層。
這一段時間,妙相併不喜歡在佛堂誦經禮佛而是一個人來到地下三層,享受黑暗帶來的那種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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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參加完朝會,他還是來了地下三層。
地下大殿之中躺著一個法王,正是昨夜救回來的凈空法王,此時也只是一息尚存了。
「你想救他,到也不是不可以,憑本尊的本事要救一個小小的法王也不費力,不過卻要費不少修為。」
妙相體內的魔尊此時主動問著坐在法座之上略示矛盾的妙相。
看著此時整個三層地宮之中已是空空的,以前掛三十二個學童的那些鐵籠子已撤走,只有一個那個巨大的煉丹爐還孤零零的擺在空地之上,此時正在凈空法王所躺的前面。
妙相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又何必問起呢?」
「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元神渙散,應該挺不過一天了。
如果說其它兩個法王一刀一劍刺中了他的身體要害,那麼救起來只不過是費些事而已,可玄靜那丫頭的拂塵卻是擊潰了他的元神,就算救回來也只會是一個行屍走肉,沒有多大用處了。」
「不錯,我也感嘆玄靜那丫頭其實若他不拚死擊中凈空法王的額頭,那麼她也就不會被你我擊中背部了。
看起來她知道這個凈空法王對本尊的重要性,所以拼著受傷也要把凈空法王元神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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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空法王一死,漠北凈空派就是一盤散沙,而盤據漠北的火焰刀一門也會因此失去依靠,若是被其它仇敵知道,應該用不了多久,漠北焰門也會分崩離析。
將來父帥親率大軍攻來,就會失去支持,此事在下實在有些為難。
這個凈空法王當年受師傅之恩守護在中原漠北其實是早有安排,目的就是為了今年攻取中原做的準備。
現在漠北陷入群雄無首之地,而南方的江南雷火堂大成法王竟然沒有死,此事也是失敗,若是師傅知道必然會怪罪於我。
此事將來又如何與師傅交待呢?」
妙相自言自語,當然他知道體內的魔尊聽得到他的想法。
「你何必如此嘆氣,正所謂有所就有失,昨夜你能一舉擊傷王穿身邊兩大高手,此事已是十分難得了。
而且現在魏忠賢大勢已去,你也得皇上重用,可以去賑災,從而重新收拾各地白蓮教法王,控制大部分中原地方,這可是最好的機會了。
相比於魏忠賢與王穿,你步步成功,計計得逞,難道還不滿足嗎?」
「滿足,我有何滿足的,憑現在你我的實力,能達成如此小成,難道就該滿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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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是王穿死了,那麼朱由校就會再斷一臂。
而現在護國大法王的我與他一起賑災,我怕很難達到你所說的目的。
他知我,我知他,可他卻一直裝作不知,此事必然有古怪。
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呢?」
妙相此時對於王穿的顧忌越來越深。
特別是經歷今日之事,雖然一直講的是魏忠賢的事,可妙相知道若無王穿參與,要破壞此事是不可能的。
王穿折損了魏忠賢的權勢最大得利的其實並非是他妙相,也非是王穿,而是信王朱由校。
「你現在自然還不能殺死他,因為我未與你結合,殺了他仙翁元神同樣會消散,那麼本尊也就活不久了,若我活不久,那麼你也就活不久了。
所以一直未讓你殺王穿,只是讓你傷他身邊最得力之人,其實也是為接下來的事做準備而已。
你可不能怪我,而且若王穿死了,相信朱由校也不會委你重任去賑災的,你與他本就相互牽制,失其一自然也不會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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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還是告訴了妙相真正關鍵的地方,他其實與仙翁元靈存在著某種相互的關係,就好像陰陽之間的關係一樣,若是仙翁元靈消失了,那麼他也活不久,若是如此身中蛇毒的妙相也會死。
人死了就不必談什麼雄圖大業了。
「好吧,就依你的,這個王穿若是趁此時殺了他,到顯得本尊怕了他一樣,本尊要與他一起去全國賑災,同樣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完成收籠全國各大白蓮教領地的大任。
對於這個凈空法王,我看有多少修為算多少修為,縱然是雞脅也不可浪費。」
妙相說完像是飢不擇食一樣伸出手來,掌中一股黑氣冒出之後籠罩著凈空法王。
只是片刻之間,黑煙收回掌心,而凈空法王竟然於此是動了一動,睜開了眼看著妙相一臉吃驚的樣子。
「你為何不救我,難道你不怕漠北會反出聖法教嗎?」
「我有何懼於你的,你已被玄靜擊中天心之眼,元神渙散,而且你身上的經脈已被龍華法王與還源法王擊潰,此時你尚餘一口氣,是本尊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
只要你說紫籮天藤的下落,那麼本尊還可以讓你以普通人的身份多活幾年。」
「哼,你已吸幹了本法王的修為元氣,此時竟然還要欺騙本法王,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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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法王不是三歲小兒,不是那麼好騙的。
昨夜若是你早些出來,我們聯手不僅可以殺了二個法王,而且還可以殺了玄靜。
可你卻只顧自己而不顧本法王的生死,如此不仁不義之人,本法王將來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至於說紫籮天藤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它早已不在凈空派了,你休想得到我白蓮教的聖物。」
「你覺得本尊會懼於鬼魂嗎,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連最後活著的機會也不必了。」
「哼,我會來找你的,我會來找你的。」
凈空法王此時才閉上眼,說完之後嘴裡就在叨叨個不停,像是在念著什麼秘咒一樣,只見其身體之中靈光一閃,一道光竟然能衝出地宮之中瞬間就不見了。
而再看時,躺在地上的已經只剩一具屍身了。
「他死時做什麼,這一道光又是什麼?」
妙相此時還是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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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道光就是他的魂魄,你應該清楚,若說人死之後魂魄會入了地府,並不會散出光來。
可他最後所施法的是移魂咒,可以把自己的魂魄移在另外一個活人的身上。
當然這是要付出犧牲的,若說魂歸地府,那麼就有可能再世輪迴,但若是移到別人身上,就不能輪迴,慢慢的會成為別人,或者是別人成為自己,移魂即是雙魂合一之術。」
「你剛才怎麼不早說,若是早說本尊就把他的魂魄禁錮起來。」
妙相還是責怪著魔尊,覺得魔尊這是馬後炮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感受。
「我又不認識這個法王,更不知道他竟然如此邪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非是壞事,因為這種移魂術非是可以隨便移入凡人之體的。
若說他移入凡人之體又會有何用呢?修為全無難道再修行幾百年後再來找你麻煩嗎?
此移魂術必然是移是一個與他有魂魄感應之人的身上,而且應該也是一個修行之人,如此他才可以通過此人來報復於你。
此是壞事,卻也是好事,因為這個人很有可能持有紫籮天藤。
此紫籮天藤可是白教的三大聖物,不比伏魔鐧差,能知道此物去向難道不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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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話又讓妙相微微一笑。
「看起來還真是如此,現在也不必糾結了,就算凈空法王復活,你覺得我會怕他嗎?
現在應該去福德寺一趟了,若是金禪法王再失洛陽,我怕真的難與對師傅交待了。」
妙相說完也是朝外走去,比之剛才進來之前已經自信得多了。
……
……
福德寺內後院佛堂之內,玉樹禪師自顧著念著佛經,而金禪法王則是一臉的焦慮之心,此時他剛才療傷結束,正坐在蒲團之上焦急的等待著。
「你在等我?」
妙相從空而至,有如天空中落下的一朵白雲,剛到的一句問話馬上就讓金禪法王激動起來。
「大法王還是來了,本法王正在等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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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等什麼消息呢?」
妙相緩步走進佛堂之內,先還是對著佛相禮佛,卻也不看金禪法王。
「若是護國大法王昨夜除掉了玄靜那丫頭甚至是青雪那個丫頭,那麼此時應該拿到了伏魔鐧,但到少應該擊傷了玄靜,這樣一來另外一個青雪因為昨夜受了我們的重擊,此時應該沒有還擊之力了,若本尊去拿回伏魔鐧,應該是十分容易之事,甚至還可以順手解決掉大法王的對頭王穿大統領。」
「玄靜沒有死,那個丫頭不是這麼容易死的,更何況此時若是殺了玄靜,四大道場就會小心起來,那麼就會讓八月十五的道門大會於我們不利,更不利於你金禪法王。
至於說另外的丫頭青雪,已不知所蹤,本尊也不知道她逃去了哪裡。
只是本尊答應你,用不了多久此物就會雙手奉送給法王。
今日皇上親封本尊為賑災使,八月初就可以啟程去全國各地賑災。
而王穿大統領是副使,他也必須同行,這樣一來那個丫頭還能逃得出本尊的手掌心嗎?
今日來尊來此是讓法王現在就離開京城,回到洛陽,至於對福王如何說,這就是你的事了。
用不了幾日想必朝鮮半島大軍登陸的消息就會傳進京城,那時全國必然會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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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的天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你是讓我現在就走,這是什麼意思?
當初你可是答應我,若我入了聖法教做內應,那麼你就幫我拿到伏魔鐧,現在大成法王生死不明,三陽法王已清除,你就讓我回去向福王自行交待嗎?」
金禪法王此時也是站起身來,臉上顯出怒色。
「不錯,就是這樣,我已經說得清楚了,將來此伏魔鐧必然會是你的,你大可以放心。
但也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昨夜我去東山之後漠北凈空法王已被玄靜及其它二個法王擊傷。
他的身份你應該清楚,他與你算起來也是師出同門,他的師傅是你們的師叔,可因為他受傷嚴重,所以本尊就親自送了他一程,現在應該已魂入地府了。
若說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對我聖法教有何益處。
想必金禪法王明白,若是丟了洛陽這塊領地,等我大軍一到,那麼又如何體現出法王的價值呢?
將來分封天下可是要論功行賞的,非是因為法王與本尊有些交情就可以讓聖尊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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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為聖法教所做之事,本尊將來定會如實報與聖尊他老人家,可若是沒有任何結果的事,想必沒有人會在意。
你覺得本尊現在讓你回洛陽是想害你,還是覺得本尊是在卸磨殺驢呀?
可你也別忘了,昨夜那個丫頭是親眼見到你,只要王穿向皇上呈報,那麼就會有大批高手前來,而且若皇上讓本尊前來降伏於你,那時本尊也很為難。
更何況昨夜那丫頭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她可是有仇必報之人,若是此時與玄靜前來,憑玉樹禪師與你如此重傷之下,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呢?
所以本尊一從皇宮出來就直奔此地,其實就是怕法王會身陷困局。
更何況若是朝廷派兵來圍巢此地,相信玉樹禪師也幫不了你。
若你走了,那麼一切都可以推脫乾淨,想來他們也不敢如何,法王還是好生想一想吧。」
妙相還是先警告了金禪法王,最後再把可能性的事說清楚,其實也是對金禪法王的最大威脅。
「法王,還是請便吧。」
玉樹法王此時也是停下誦經,對著金禪法王大手一伸,做出送客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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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禪法王一看,心裡也是沒有底了,此時若不想走也不行了。
玉樹禪師自然不願意包庇於他,而他留在此地確實已然暴露,若是玄靜與青雪帶朝廷的重兵來了,那麼他未必能逃得出去。
更何況妙相的語氣里最大的危肋是若他與玉樹聯手,那麼他連半分機會都沒有。
「哼,既然如此護國大法王可別忘記了今日所言,有玉樹禪師做證。
至於說洛陽,有本法王在誰也別想打它的主意,但若是有好處,那麼說不定可以不費一兵一座就可以佔據洛陽呢?
在下告辭!」
金禪法王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匆忙離開,其實他是真的不敢再留,看剛才的架式,只要他還再糾纏,那麼玉樹與妙相必然聯手,妙相不想他活著,玉樹自然不敢與朝廷公然作對了。
那麼他必死無疑,而妙相還可以拿他的屍體去皇上面前領賞,正是一舉兩得既清創造了余患,又平白領了一個大功。
好在他還有洛陽這塊領地做後盾,若是領地不在中原,那麼說不定現在他已經成為凈空法王第二了。
金禪法王一走,妙相與玉樹也是相視一笑,兩人到不再誦經走到外面的石桌邊上,喝茶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