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空殼的起源
「地獄…？」兩儀式一怔，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黑騎，想要問清楚這話的緣由。
「生與死的界限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憑藉執念留存在世間，也一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嘛，你就好好在自己僅剩不多時間裡盡情掙扎吧。」像是在嘲諷這種行為的無腦一樣，吉爾伽美什不屑的嗤笑著。
「像個可憐蟲一樣。」
「……」黑騎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緊了緊手杖，不去做任何的反駁。
「嘁。」沒有得到期待的回應，吉爾伽美什無趣的咂了咂嘴，隨後便化為金粉消失在了原地。
「無聊——」
「你究竟…」兩儀式的英氣的眉毛緊皺了起來，眼神中帶上了深深的疑惑。
「黑月的話就在遠坂宅中，從這裡一直走，最顯眼的那座建築便是，自己去尋找吧。」說罷，言峰綺禮也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教堂的陰影中，場中此時只剩下了兩儀式和黑騎兩個人。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解釋呢？」兩儀式微微抱胸，昂頭示意著。
「啊哈哈…」剛才還一臉冷酷無比的少年，此時表情柔和，陪笑的撓著頭。
「那個，這個…」
「我不能說…」
不出她所預料的回答，兩儀式虹色的眸子悄然回復成原來那般無神的模樣。
「隨你吧。」
……
「遠坂，魔術是什麼？」
「怎麼了，突然這麼問我？」遠坂凜黛眉微微一皺，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他。
「嗯，我在思考Aher寶具的本質。」黑月時回憶著那彷彿重建世界般的偉力，眼神中還存留著些許震撼。
不同於破壞力的強大與否，哪怕是阿爾托莉雅的聖劍在他面前解放，他都不會感到震驚，但是，像這種能夠創造世界，宛如神跡般的現象，讓他有些著迷，從而對魔術產生了好奇。
「Aher的寶具？」遠坂凜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後敲了敲手掌，恍然道：「哦！是固有結界么？」
「沒錯，就是那個固有結界，有沒有什麼方法也能讓我學會？」
「你在說什麼啊，固有結界的專家來問我這個小魔術師關於學習固有結界的知識。」
「你是來嘲諷我的嗎！是啊，我是個笨蛋還不行嗎，就算是我這樣，姑且也是在魔術界屬於天才一類了好么，你以為誰都像是你們這樣的怪物嗎！！」遠坂凜整個人都像是個炸毛的小貓般大聲嚷嚷著。
黑月時倒是沒有理會對方的惱羞成怒，反而敏銳的抓住了其中一點說道：「等等，你說我是固有結界的專家？我什麼時候是固有結界的專家了？」
「哈？你連這個都忘了嗎？你到底…」遠坂凜一言難盡的看著黑月時，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的腦袋，如同看一個有腦疾的患者。
「我說你啊…」黑月時的嘴角微微抽搐，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握，要不是對方是他的盟友，他真的有種想痛揍她的想法。
「是我錯了，我不該提這個的，我就問你，魔術究竟是什麼。」
遠坂凜這時也安靜了下來，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伸出了一根手指，開始了教學。
「將在常識下即能做到的事情，用另一種非常識的方式使其發生。」
「人為的奇迹，再現奇迹的行為的總稱。」
「一般的話，修行魔術的資質是天註定的，但倒也不是絕對無法更改，提升魔術資質的東西雖然罕見，卻絕非並不存在。」
「魔術師的起源是一切魔術屬性的由來，所以想要學會固有結界，你就必須要明白自己的起源。」
「還有就是，如果要學習除了固有結界以外的魔術，你還要明確自己的魔術屬性。」
「地、水、火、風、空、虛、無。」
「你屬於哪一種？」
「屬性…」黑月時微微一怔，表情中帶上了些許尷尬。
「我不知道…」
「哈？！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的嗎？」遠坂凜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你現在都會些什麼樣的魔術，展示給我看看。」
「魔術？」黑月時猶豫了一下后，隨後體表瞬間被幽藍的迴路覆蓋住。
那正是學習黑月流格鬥術時，黑月木流齋曾教給他的不知名的魔術。
「只會簡單的強化魔術。」
「強化魔術，這能看出個…」遠坂凜剛想破口大罵，隨即卻好像注意到了什麼一樣，聲音低了下來。
「不對，這才不是強化魔術。」她的表情凝重了下來，微微湊近了黑月時。
「？？？」黑月時已經一臉黑人問號了。
不可能，他用這種魔術已經很多年了，除了能強化身體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這是一種虛數魔術，容器的術式，強化魔術只是他的副產物罷了。」
仔細看了一會兒后…
「原來是這樣…」遠坂凜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欲言又止的看向了黑月時，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
「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黑月時平靜的說著，看不清楚他被頭髮掩蓋住的表情。
「好吧…」遠坂凜微微攥起拳頭，對傳給黑月時的術式主人產生了極大的惡感。
「正如我之前所說，魔術師的一切都是由起源決定的，假如Aher的起源是「劍」的話，你的起源應該就是所謂的「空殼」了。」
空殼…
黑月時恍然間明白了什麼，沒錯，在他穿越到這具身體之前，這具身體就是一無所有的空殼，他甚至連靈魂都不具有，這些都是黑月時到來后賦予他的，因為黑月時本人是穿越而來的，這個世界並沒有關於他的起源，有的只是「黑月時」這個本來的身體的起源而已。
「正因為是「空殼」才能承受住任何外來的烙印，黑月叔叔，假如你還在和傳你這個術式的人聯繫的話，我建議你趕緊離開他。」
「因為，容器的術式是他種給你的，而容器的作用…」她有些忐忑的望了黑月時一眼，低聲道：「在於儲存和繼承。」
「恐怕當你體內的魔力到達臨界點的時候，那個人就會將你體內的所有魔術迴路轉移給別人。」
「或者就是將你變成一個外置魔力器官，為他源源不斷的產生魔力。」
「不管那種…」
「你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