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拷問

回家途中，凱撒看著滿天繁星，殘月高懸，街上空無一人，戰鬥的餘波還未消散，耳邊只聽到蟲鳥叫，天地間彷彿就自己一人。

凱撒的心這兩天難得的平靜下來，想到自己之前在父親的庇護下，想著能夠一直這樣開心快樂的生活下去是多麼幼稚的想法。

搖搖頭笑了笑，今天就讓他見識了現實的殘酷，沒有父親和他軍隊強大武力的保證，自己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塊香噴噴的烤豬，誰都想要來咬一口。

這次沒有潘森，結局如何還真不好說，唯有自身強大才是安定生活唯一的保證。

「如今的我還是太弱小了，一定不能因為取得的小小成績就自驕自傲，面對未知的敵人，要時刻保持清醒。」

凱撒握緊拳頭，暗中告誡自己。

回到家中，母親和莉莉安還在等著凱撒一起吃飯，吃完這頓略顯沉悶的晚飯。

莉莉安抱著凱撒的胳膊，撒嬌著讓他講講中午發生了什麼。

「來了幾個很壞很壞的壞人想搶我們的東西，你哥哥我神兵天降，和你潘森叔叔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現在在地牢裡面懺悔自己犯的錯誤呢。」

「哇哥哥和潘森叔叔好厲害啊，我以後也要變得和哥哥一樣厲害。」

看著滿臉崇拜的莉莉安，凱撒略微有點尷尬，畢竟自己還是稍微誇大一下自己的作用。

「好了莉莉安，回卧室看書去吧，我和你哥哥有話要說。」

「好吧。」聽到母親的話，莉莉安只能放棄繼續纏著凱撒，撅著小嘴回卧室了。

「凱撒，蘭迪你想要怎麼處置他。」

母親的直白讓凱撒有點驚訝，看來還是沒有瞞得住母親。

面對母親的詢問，凱撒一時無法回答，既不想欺騙母親，又不想讓母親傷心，就在凱撒低頭想著怎麼回答的時候。

邁琳走過來抱著凱撒的頭，輕輕撫摸著他柔順的頭髮。

「凱撒，不要讓感情左右你，做你該做的事情。不管你做了什麼決定，母親都會支持你。」

聽到母親溫柔的話語，凱撒心裡一暖，這兩天內心的疲憊也煙消雲散。為了家人，哪怕是雙手沾染了鮮血，靈魂墜入地獄也是值得的。我會摧毀任何來犯之敵，凱撒心中暗暗發誓。

地牢里，凱撒離開后，蘭迪被守衛綁在架子上。看著守衛拿出的一個又一個誇張的審訊道具，蘭迪掙扎著吼叫著。

「我是凱德親弟弟，我是凱撒親叔叔，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這些賤民，你們只要敢傷害我，我一定會殺你們全家。」

聽到蘭迪的這些話，守衛們又有點遲疑了。

是啊，蘭迪再怎麼說也是凱撒至親，萬一凱撒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蘭迪，以蘭迪這種小人性格，確實做的出來這種事。

「哈哈哈，怎麼怕了，快把我放下來，你們這些不知尊卑的蠢貨。」

「你們出去守著吧，我來審訊他。」

去而復返的潘森，回來就看到又在叫囂的蘭迪和畏手畏腳的守衛，有點無語的說道。

「是的，潘森大人。」

聽到潘森的話，守衛如釋重負，向門外走去。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對凱撒大人吩咐的事畏畏縮縮，猶豫不決。你們的下場不會比蘭迪說的好。凱撒說的話優先順序永遠是第一位，知道了嗎」

背後傳來潘森冷漠的聲音讓所有守衛渾身一顫，冷汗直冒，連忙回應道。

「知道了，潘森大人，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訓斥完守衛，潘森走到蘭迪面前。

蘭迪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血腥的虐殺了3個受封騎士的恐怖畫面。渾身發顫，不復之前面對守衛囂張的氣焰。

「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

看著自己被捏扁的手，蘭迪慘叫著。

「你的嘴巴又臭又硬，不知道你的骨頭是不是一樣硬，我這個人最喜歡捏硬骨頭」

說著潘森又準備去捏蘭迪另一隻手。

「不要，求求你，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蘭迪哭著求饒道。

「我問你答，只要你有一絲猶豫我就會捏碎你整個胳膊的骨頭。」

「我不敢了。」

「是誰指使你做這件事的。」

「是亞希.伯恩子爵，是他派拜爾德三個騎士過來幫助我奪取諾亞男爵的實際控制權，我本人其實沒有想奪取凱撒權利的想法的，都是他們慫恿我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亞希.伯恩子爵指使的。」潘森無視蘭迪的狡辯，繼續下一個問題。

「在我家中書房中，書架第三排第四本書里夾著我和亞希子爵書信來往的證明。」

「亞希子爵幫助你，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想獲得什麼好處」

「事成之後，他需要獲得男爵南部土地的50年使用權和整個男爵領地的過境權，他任何隊伍從諾亞男爵領通過不需要和任何人彙報，我們也不得對其進行阻攔。」

「如果你們成功，你們準備怎麼處置凱撒大人。」

聽到這個，蘭迪忍不住猶豫了一下，潘森毫不猶豫的捏碎了他的另一隻手。

「啊，痛死我了，他們準備給凱撒吃一種藥物，之後凱撒就會長期昏迷。饒了我吧，一切都是他們做的，我真的沒想害凱撒。」

聽到蘭迪他們想對凱撒做的，潘森眼神一凝。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或者還有什麼沒有說的嗎。」

「我能說的都說了，求求你和凱撒說一下，我真的錯了，讓他放過我，給我找個醫生，我的手真的太痛了。」

「很快你就不會痛了。」

聽到潘森的話，蘭迪心中一喜，以為自己馬上可以出去了。

突然感覺手腕一痛，手腕處被劃了長長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你在幹什麼，來人啊，救命啊，謀殺啊。」蘭迪驚恐的大叫。

空蕩蕩的牢房無人回應，只有潘森目無表情的看著他。

「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嗚嗚嗚。」

慢慢的蘭迪的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沒有了呼吸。

「膽敢有加害吾主之心，這樣死都算便宜你了。」

「來人。」

「潘森大人，您有何吩咐?」守衛們從地牢門外湧進來，低頭問道。

「蘭迪對自己意圖謀反之事供認不諱，深感羞愧，已於獄中割腕自殺，你們好生埋葬了他。」

看著手腳還被綁在刑架上的蘭迪，守衛們你看我我看你，默默無言。

這簡直可以和背後中槍自殺列為世界未解之謎了。

「怎麼你們有意見！」

「不敢，我們都可以作證蘭迪確實死於割腕自殺，我等這就安排將蘭迪埋葬來了。」

守衛們手忙腳亂的將蘭迪從刑架上放下來，準備找個地方埋了，潘森也出去向凱撒復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