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憐憫?
「你既然知道你父親已經快不行了,為什麼不好好修鍊呢?」朱凈蓬卻像是個真心要幫助開導對方的大哥一樣,輕聲細語地詢問道,語氣中甚至還有一絲掙扎。
那女生眼見有迴轉,立馬故作哭泣狀,抬手遮住眼睛,擦去那壓根就不存在的眼淚,語氣令人悲憫,「我天生資質就不怎麼好,所以——」
「資質不好為什麼還要來修仙呢?趁早回去挖個大坑,指不定你可以和你爹埋在一起呢。做人啊,要學會看得開一點。」朱凈蓬依舊語氣含情,若是不管他正在說什麼,還以為是個捨己為人的大聖人。隨後,他越過這個女生,直直走向擂台。
「誒,你這人怎麼這般?幫助這個妹妹一次有怎麼了?」這時,一早就注意到這裡的一位盯上那女生顏值的男生憤憤地道,「還有沒有點愛心?人家父親在家都快病死了!」
朱凈蓬順聲看去,這種人一般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因為對方壓根無法理解。就像地上的蚯蚓,死期將至而自不知。
「閣下是?」秉持著良好的禮貌,朱凈蓬溫和笑著問道。
「在下姓田,單名一個苟字!」
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朱凈蓬記下了這個名字。他的性格睚眥必報,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不管對方級別多高多低,哪怕只是個熊孩子,他不一定會動手,但絕對會給對方一個永生難忘的經歷。
希望你能幸運的不在5個人裡面。
「公子——」那女生也不得不跟著上了戰台,「若是公子願意將此名額讓於我——小女子願——」
嘭!
沒等她把話說完,一個拳頭就迅速逼近,隨後她感覺鼻子一涼,頭暈目眩,失去了對事情的感知。
「嗯?不好意思,姑娘,我剛剛有點沒有聽得太清楚,冒犯了,實在是抱歉。」朱凈蓬「連忙」抬手道歉,臉上地表情也很真誠,但那個女生已經被直接打飛加眩暈昏了過去,自然沒可能聽得見朱凈蓬在這裡裝模作樣。
那田苟面露不喜,那被打飛出去的女生單名一個花,他可是在先前跟她一起來的,路上跟小花姑娘相談甚歡。
期間田苟甚至還透露了自己哥哥就在常山宗外門的消息,導致小花姑娘對他美目漣漪,稱讚有加。雖然不知道這位小花姑娘為什麼稱讚他,但他相信這個姑娘的淳樸善良!居然連此等善良的姑娘看都不看一眼,還隨手打飛了出去,這個男人真是不知所謂!
下了台的朱凈蓬並沒有被沒腦子的幾個蒼蠅嘮叨,因為田苟也要上台進行試煉了。
後面的幾場也都是一擊獲勝,這些人並非沒有實力,只是朱凈蓬肉身上被罪山錘進行了加持,再配合上因遊戲面板而恢復的力量點數,他的力量已經是遠勝再場的眾人的了。
沒有任何懸念的,朱凈蓬獲得了五個名額之一。而那個田苟居然也成功的獲得了名額,除了一身輕鬆沒有任何傷的朱凈蓬外,其餘的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掛了彩。
見人員已經選擇出來了,那個胖子抱著紙箱,用一種極度輕蔑地口氣道,「跟上。每個月都會有丹藥發送,如果要獲得更多的丹藥甚至是趁手的兵器,就必須用紅銀兌換。紅銀是完成任務后專門給的。其他有不知道的,等會去問宿舍里的人,一個宿舍15個,不要給老子惹事。」
那胖子領著5人左拐右拐,穿過一些弟子修鍊的地方,大武場上還有正在午後修鍊刀法的一些弟子,最後停在了一處比較破敗的木頭樓房前。
「最裡面那個房間,桌上放著衣服,今天你們沒事,明天有各個課程,愛怎麼來怎麼來,3個月有一次評測,可能會死人。」那胖子說道這的時候,綠豆大的眼中也流出了一絲懼意,旋即並不願再多說,搖搖頭,抱著紙箱離開。
整個木樓呈現一片腐朽的姿態,還能夠看到房樑上有些許蟲蝕的痕迹。並不是說沒有辦法處理,畢竟這裡的宗主就是個天仙,按照修為來算,比解除封印的朱凈蓬還要高一個層次。
主要是沒有必要。如果有足夠實力,自然能夠脫離這裡,也沒有必要去花費那個心思給一批新人,乃至是落後者福利,他們指不定哪一次宗內大比拼就死了呢?
走在木質的地板上會有「嘎嘎嘎」的聲音,非常的刺耳,大部分房間的房門都死死閉著,房間裡面是黑的,看樣子沒有留什麼通風口和窗戶之類的。
朱凈蓬跟著眾人來到了最裡面的那個房間,裡面床鋪上隨意散落著幾床杯子,桌子上放著5套白色修行服。不問尺碼,不管新舊,直接放著。
「呵,指不定是哪些個死掉的前輩身上拔下來的。」田苟說這話的時候惡狠狠地看著朱凈蓬,希望能夠嚇他一下。可惜,讓前者失望了,朱凈蓬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旁邊的三個新弟子全然沒有了原先的狠辣,如同乖寶寶一般額上滲出冷汗。
成功被招入的五人除了朱凈蓬和田苟外,還有一位壯漢,一個頭髮有些發白的中年人,還有一個臉上長滿麻子,面露怯意的微胖男。壯漢名為李偉,中年男人自稱老肖,麻子臉則是告訴眾人只要稱呼他為王麻子就可以了。
「俺村裡面的人就是這麼叫俺的。」王麻子道,提到村子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有一絲沒有遮掩的落魄。可能是沒了吧,現在這個時間段魔修也好,妖精也罷,都有很多不在控制下,而且到處亂竄佔山為王。那些禿驢和尚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整天足不出戶坐在寺里念經?
「我哥就是前半年多進來的,就在第一間房間里呢。」田苟迫不及待地要跳出來秀一秀,「你們後面稱呼我為田哥就可以了,我罩你們。」
幾人也就壯漢和王麻子當場叫了田哥,那中年男面色難看,沒有理會,朱凈蓬更是微笑將自己當成聾子。
田苟有些不爽,心中暗暗給朱凈蓬打上刺頭的定位,隨意抓起一套衣服走向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