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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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灑剛想到這裡,臨時被徵召進搜捕隊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巡夜人的隊伍留在了大廳里。
巡夜人的首領青松真人上前兩步,沖著執法堂的諸位長老躬身作揖道:「稟告諸位長老,弟子已經把嫌犯三暇帶到。」
為首的長老微微點頭嗯了一聲,青松真人見狀立馬後退數步,站在了肖灑身旁。
這明顯帶有監視肖灑的意思,只要肖灑敢不配合諸位長老的審問,青松真人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懲戒他。
換成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讓執法堂的長老集體對其進行審問,三暇之所以能有這個待遇,主要是因為他現在是內奸嫌疑人。由於內奸的所作所為涉及到了宗門的安全問題,所以執法堂的長老才會一起審問三暇。
為首的長老髮髻高聳,長長的鬍鬚一直垂到了肚皮上,看起來仙風道骨,宛若神仙中人。他是執法堂的堂主,道號叫做白雲上人。
青松真人退下之後,白雲上人手捻鬍鬚,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三暇,有人說你是敵對門派派來的姦細,你對此有何話說?」
肖灑本來是挺直腰桿站著的,看上去非常的硬氣,擺出了一副「男兒膝下有黃金,就算你們把老子給打死,老子也絕對不會向你們磕頭求饒」的架勢。
可是聽了白雲上人的話后,肖灑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為了不至於讓自己死得太慘,肖灑原本挺得筆直的腰桿立馬就軟成了麵條,同時他也顧不上雙手被反綁造成的不便,立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跪倒在地,一邊沖著幾位長老連連磕頭,一邊聲淚俱下的哭喊道:「還請諸位長老千萬不要輕信了讒言,弟子實在是比竇娥還要冤吶!」
肖灑一邊磕頭一邊暗想:奶奶個胸!這是哪個刁民強行給朕安上的罪名?!他這是要直接把老子打入十八層地獄啊!話說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大廳里的人聽到這話齊齊一愣,腦門上全都冒出了問號。呆愣片刻后,白雲上人忍不住問道:「恕我孤陋寡聞,不知你剛才所說的竇娥是何許人也?」
仙元世界的文化屬性雖然跟地球古代的種花家非常相似,甚至就連文字也都一模一樣,但兩個世界之間也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就好比《竇娥冤》這齣戲劇,它在仙元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既然如此,這裡的人自然就不可能知道竇娥是誰了。
肖灑聽到這話頓時腦門直冒冷汗,心說:都怪三暇這狗日的讀書太少,害得我並不知道仙元世界沒有《竇娥冤》,這下搞得我好不尷尬呀。
肖灑想到這裡咳嗽兩聲,遮掩道:「那什麼,竇娥是誰並不重要,諸位長老只要知道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冤的人就行。」
肖灑說到這裡擺出一副「我是真的被冤枉」的模樣,義正辭嚴的抗辯道:「弟子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說我是內奸,這絕對是無稽之談!弟子即便是死,也絕對不可能背叛宗門!請諸位長老一定要明察秋毫,還弟子一個清白!」
肖灑說完話開始用力磕頭,把大廳里的地磚磕得「咚咚」作響,他想通過這種特殊的行為藝術表現出自己最大的誠意。
內奸這項罪名直接等同於背叛宗門,這是紫雲宗最嚴重的兩大罪名之一。
紫雲宗另一項最嚴重的罪名是欺師滅祖,不巧的是三暇偷看師娘洗澡的行為恰好就能被判定為欺師滅祖中的「欺師」,由此可見肖灑穿越到仙元世界后的遭遇當真是悲催到了極點,
他「倒霉小王子」的外號確實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啊。
按照紫雲宗的規定,如果肖灑真的被認定成內奸的話,他就會立刻被強行散去功力,然後被當著所有同門的面凌遲處死,藉此來警示其他弟子。
在此期間紫雲宗會派遣真人級別的高手看管肖灑,根本不會給他自殺的機會,一定要讓他好好地承受背叛宗門的嚴重後果。
這種恐怖的待遇讓肖灑打從骨頭縫裡直冒寒氣,也難怪他會表演得如此賣力。為了博取長老們的信任,肖灑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給磕爆炸,以此來表明自己對紫雲宗的絕對忠誠。
白雲上人見此情景跟其他的幾位長老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後接著問道:「既然你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麼你對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該作何解釋?」
肖灑一看白雲長老還算是比較公正,並未把自己一竿子打死,於是立馬把大腦CPU運轉到了極限,構思著合理的說辭。
肖灑在當外賣員的時候成功的撩到了不少的女客戶,這說明他是個非常能說會道的人。不過眼前的情況有些緊急,根本不給肖灑多少思考的時間。因為耽擱的時間如果太長,別人肯定會認為他這是在現場編造謊言。
肖灑急切之下沒法進行細緻的構思,只能硬著頭皮胡編亂造:「回稟長老,這件事說起來其實就是……就是一場誤會。」
白雲長老面帶疑惑的問道:「什麼誤會?」
肖灑硬著頭皮繼續胡編亂造道:「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那天晚上弟子練完功後去後山散心,結果在路過紫雲居的時候看到了一件肚……一隻肚子很大很閃亮的螢火蟲,於是弟子就想把它抓來玩……」
肖灑編到這裡感覺有點荒謬,於是就有點編不下去了。
白雲長老聞聽此言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質疑道:「你都多大的年紀了,居然還喜歡抓螢火蟲玩?」
肖灑暗想:他娘的,種花家的壯年囚犯都能因為在監獄里玩捉迷藏而不小心摔死,老子在仙元世界喜歡抓螢火蟲玩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肖灑想到這裡乾脆豁出去了,順著白雲長老的話繼續編故事:「這當然是有原因的……額……想必諸位長老應該都知道弟子是山裡人出身,在弟子家鄉的夏夜,螢火蟲可謂是隨處可見,弟子以前經常抓螢火蟲來玩,那天晚上弟子看到了那隻螢火蟲后,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家鄉的夏夜,進而又想起了身在遠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