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天道予善

第 19 章 天道予善

回到窯洞,野望生迫不及待的翻開書看了幾頁,裡面有太多不認識的字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只好又把書合上,這時卻發現書皮很厚,像是夾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這書皮確實是兩層,只是被血給粘住了。

撿了根樹枝,小心翼翼的劃開,掉出來一塊絲絹,上面還有文字,開篇兩個字他恰好都認識,是素書二字。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也是個奇怪的名字,書也分葷素嗎?

野望生無法理解,但是卻不耽誤他高興,將乾草床下的千字文和中庸也拿出來,攤開擺在一起,如果絲絹也算書的話,自己竟然擁有四本書了,這簡直是做最美的夢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法不輕傳,書更不可輕傳,有多少百姓終其一生都大字不識一個,野望生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竟然能有機會讀書識字,還一下子就擁有了四本珍貴的書籍。他忽然想起一句俗語「水深流緩,人貴語遲。天道無私,常與善人。」這會不會就是天道對於行善的補償?

想到這裡,野望生頓時將鎮民對待自己的不公完全拋之腦後,然後放好其他書籍,拿出千字文來仔細閱讀。

不知不覺,太陽就下山了,大地陷入一片沉寂,字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野望生只能遺憾的將書合上。直到此時他才詫異的發現自己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吃喝了,可即便如此,此時也沒有任何饑渴的感覺,他趕緊鑽進窯洞內喝了一口陶罐里的存水,也沒有任何感覺,一時間就為難了起來。

俗話,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可自己幾頓沒吃都不餓,是不是生病了?野望生忽然緊張起來,對他人來說,生病無疑就是一場與死神的搏鬥,即便是風寒這種最常見的小病,若不治療也是能要命的。可是他那裡有錢去治病。

就在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恐慌中,野望生沉沉的睡去。

而此時的賀宗在張家受到無比熱情的款待,酒足飯飽后,哼著小調返回張家給自己準備的廂房休息。

剛推開房門,就見裡面坐了兩人,賀宗皺了皺眉頭「你們是什麼人,快些出去,莫擾了本仙師休息。」

年歲稍長的中年文士道「賀發丘修行的倒是很快嘛,這出獄不過一年多就成了仙師?我周子敬在玄衣門修行數十年,如今也不過是養神期,亦不敢自稱仙師。」

賀宗驚呼一聲「斯文閻羅周子敬?」接著又看像另一個武士打扮的人道「那您是笑面判官柳一生?」玄衣門向來兩人一組執行任務,周子敬的搭檔就是柳一生。

江湖道上對玄衣門向來都是又恨又怕,明明是仙門,卻甘受朝廷差遣,無數江湖豪俠都栽在他們手上。

柳一生微笑的點點頭。

賀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聲道

「大人饒命,小人只想騙些盤纏,罪不至死啊,嗚嗚嗚……」。

周子敬笑道「放心,若非你還有用,咱們兄弟兩也不會在這裡等你。現在鎮里人心惶惶,你正好能安定民心,我們也不會拆穿你,你先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即可。」

賀宗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周子敬和柳一生雖然凶名在外,但是胡亂殺人的事情倒從來沒幹過。

「鎮里人傳說那個野種的血能剋制血魔可是真的?」

賀宗立馬搖搖頭「我就是看那幫人忘恩負義太過分了,這才幫野望生解圍,臨時編的一個瞎話,你們可千萬別信。」

柳一生好奇道「哦?怎麼回事?細細說來。」

賀宗這才一五一十的仔細交待。

賀宗真實身份是江湖門派發丘派弟子,發丘、摸金、搬山、卸嶺號稱四大門,實際上就是一幫盜墓賊。

幾年前在賀宗在澧縣地界犯事被抓,一年前才出獄,之後就一直混跡在澧縣周邊,之所以不走,是因為發丘派內一直流傳著一個關於澧縣周圍有神墓的傳聞,只是一直無人能找到,賀宗也想碰碰運氣。

隨後魔氣爆發,賀宗原本也想逃離澧縣,偏偏這個時候他看見了天衍宗的宗主諸天陌的身影,賀宗以前得手過一幅畫,被天衍宗的人買走了,沒想到是一件不得了的寶物,具體有什麼用他不知道,反正最後就被帶去問話了,問話的那人正的諸天陌本人。

這樣的頂級仙人賀宗肯定不能忘記,心裡估摸著他的沖著這魔氣來的,於是就提前往魔氣的中心處趕去。

果然沒多久就看見一道藍光從頭頂飛過,降到前方封禁的山頭,跟著,又從山裡飛出一道紅光,隨後藍光也追了出來,賀宗心知這兩道光估計就是魔頭和諸天陌的化身,都已經走遠了,他這才摸上了山去,好不容易才在懸崖後面找天井入口,這才救下了幾個孩子。

周子敬點點頭道「傳聞血魔在食人之前喜歡先弄醒了折磨一番,這麼說來,那個小野種應該是在被血魔折磨的時候被諸宗主趕到,才解了降魂散之毒。」

賀宗道「正的如此,而且這孩子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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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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