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

兩個星期後，吳燁站在一棟寫字樓下，青宇正在跟門口的保安遞煙。昨天晚上他們成功追到了封鵬凱，但這個龜孫的實力有點超出預料，只把他那隻詭異的左手劃破了。但走運的是他們知道了今天封鵬凱將會在這棟樓里殺掉下一位受害者。

保安在青玉的攀談和一盒煙的代價後放行了，兩人坐著電梯直奔頂樓21層，但電梯卻停在了2樓。

「艹，就不應該坐電梯。」青宇罵了一句順便退在吳白身後。

電梯門慢慢的打開了，一層樓里沒有任何聲音，死一般的寂靜。

「走樓梯吧？」吳燁看著周圍順便問了一句

「不然呢，你能不能給我來點裝備什麼的？」

吳燁帶著青宇衝出電梯，直奔樓梯而去，兩人順著樓梯往上爬，剛才的樓層很快傳來了腳步聲。

「你往上跑，我弄死這個。」吳燁停了下來。

「我上去頂屁用，上邊那個我也搞不定。」青宇邊喘邊向上爬。

「他既然知道我們會來，自然是要費點功夫攔我們，本體那裡應該虛點，趁他病要他命。」

吳白在牆上用筆畫出一把小刀的模樣，接著一把純黑色的匕首就被遞到青宇手裡，青宇聽完只好繼續爬。

21層。

許小年和隊長看著空蕩蕩的樓層，企圖尋找到封鵬凱的身影。

「都看過了，只剩下最後一間辦公室。」

「那就走。」

許小年站門前正打算推開，身後傳來幾聲槍響，

隊長在對著門開槍之後立刻拽住許小年向一旁滾去，接著門內傳來倒地的聲音。

許小年探出頭，門內兩具屍體倒在地上，他和隊長走上前去，

一具屍體穿西裝，另一具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出頭的，他的身上有三個彈孔，血在他的身下蔓延

「你的鼻子是假的嗎，我隔那麼遠都能聞到的血腥味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隊長罵罵咧咧的去給屍體拍照，給西裝男拍完，青宇從樓下爬了上來，隔遠看到了許小年和他的隊長，繼續向前走去，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不，是一具屍體和一個還沒有死透的傢伙。

「補刀啊！」青宇對著兩人大喊。

當許小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隊長再一次把他推到一旁，一隻乾枯黑色的手就立刻伸了過來，穿透了隊長的胸膛。

「叔，好久不見。」那個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封鵬凱，中了三槍，再一次爬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對勁，但你做的沒錯，去逃吧，在我死後。」許小年的隊長對封鵬凱笑著說。

「您教得好，這是最後一個，我走了，您記得向我父母問好。」

「沒問題。」

封鵬凱抽出了手，看著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許小年，沒有動手，他轉頭望向了青宇，慢慢走過去。

青宇開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拿起那把匕首，沖了上去，沒沖幾步，青宇就感覺被人向後拽去。

「千鈞一髮，嘿嘿嘿。」吳燁滿臉鮮血的站在封鵬凱面前。

「你是昨天晚上那個？我殺不掉你但你也不可能殺死我。各退一步怎麼樣。」

「你知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

吳燁提筆上前，直逼向封鵬凱。

封鵬凱的左手幻化成虛影，籠罩住吳燁的筆，下一秒，封鵬凱的手再次實化，那支筆被死死卡在左掌。

封鵬凱面無表情的看著吳燁，他的右手迅速枯萎，一掌打向吳燁的胸口。

吳燁左手對轟，接著感到一陣劇痛，吳燁臉色蒼白，右手再次發力抽出了筆，後退了幾步。

「再會」

封鵬凱趁機從21樓跳窗而出。

一場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我覺得我們雙方都會後悔在今天沒有殺死對方。」

青宇摻著吳燁說道。

「或許吧，去看看那個哥們，我問題不大」吳燁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們昨天去過他的住處，一些東西你看了或許有些安慰。」青宇看著愣住的許小年，覺得這個傢伙還是很憨厚的。

許小年慢慢站起，看著青宇，突然抓起他的衣領，「你們tm的到底是誰，為什麼不能tm來早一點。tm再早一分鐘，不行嗎？」

「把手放下，你的隊長死了又不是我們殺的，你自己沒能耐怪誰，別跟我扯什麼道德主義，我們懶得聽，去就跟著來，不去，就滾回去。」

許小年的手慢慢鬆開，看著死去的隊長

封鵬凱的住處

整個屋子很雜亂，滿地的繃帶，凝固的鮮血，各種外賣盒子，唯一乾淨的地方是桌子，上面的各種資料都被一一擺放好，就是像是，等著人專門去看。

許小年翻開了第一本，第二本，各種資料，一整個下午，看完了所有的資料。

「你們看過嗎？」封鵬凱倒在椅子上問了一句。

「沒有，在我們來的時候這上邊的資料很亂，懶得看。應該說是他沒打算讓我們看。你可以講一講」。

「他母親死於車禍，對方肇事逃逸，父親先是找到肇事者，也就是棟寫字樓里的那位，人家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提出給一筆錢解決，但父親沒有答應，接著是上法庭，可惜他父親請的律師也被對面威脅，結果可想而知。當他查到他同學就是老闆兒子。便去找他。但他的同學根本不在乎。之後他找到了我的隊長，他的二叔，隊長答應幫他，但還沒來得及，他的父親就讓老闆找打手活活打死，最後的判定卻是死於意外。最後二叔留給了他一句話，等到哪天你有了可以解決他們的能力，就立刻去做，不要管這狗屁倒灶的規則了。」

「這狗血壓抑的人生，對面公司的老闆到底是幹什麼的？」

「資料上寫的是背景不詳，但絕對不可能幹凈。」

「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或許我自己都難保吧。」

第二天

「許小年，你說這整個案件的背後都是你的隊長一人為之，那他這麼做的原因呢？」調查員看著許小年

「我不知道，這只是我基於基於案情的判斷，而且他的行為完全吻合受害者的行動軌跡。」

「謝謝你的配合。」

「所以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吳燁喝著奶茶問許小年。

「隊長在來之前就給我了一份資料，讓我之後看，裡邊列舉了每次封鵬凱作案時，他的痕迹。」

「這麼看來，你的隊長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還有可能，封鵬凱桌上的資料也是假」青宇看著杯里的茶葉飄上飄下。

許小年愣了一下

「有可能。」

「你知道為什麼那個老闆肇事逃逸那麼容易，後面的想要懲罰卻那麼困難嗎。」

「為什麼？」

「因為你，以及你們這種人。」

「什麼意思？」

「你覺得你對上級的彙報是對的嗎，就算是對的，你的彙報真實。嗎？」

「我沒有聽懂。」

「所有人都站在自認為正確的立場，去做自認為正確的決定，但在乎真相的

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