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趕走了
林某人那個委屈啊,差點哭了。至於么,我不就沒敲門么,你就這麼海扁我,太沒有天理了。
不過看著她額頭已經腫了起來,一切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娉娉,你聽我說啊。」
「不聽,不聽,就不聽!」娉娉哪裡聽他說些什麼,直接搖頭,繼續拳打腳踢。
「夠了啊!」林某人被她打的沒有法子,也不知道這小妞是從哪裡學來的本事,自己退她就進,自己進她就腿,保持距離剛剛好。一頓猛揍下來,不消說,肯定渾身紫了。
林某人畢竟不是鐵打的,渾身又能放幾個釘?忍不住吼了起來。還別說,娉娉就吃這一套,好好和她說話吧,她不理你。你這麼一凶她,她反倒安靜下來了。
「夠什麼夠?哼,你進來不敲門,把我頭都撞了,現在還來怪我?」她憤怒說道。
「你做什麼?雖然你付了房租,但是你如果敢欺負我表妹的話,哼,那我寧願把錢退給你,讓你走的。」漂亮女人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有些生氣道。
她沒有理由不生氣。這個男人,太可恥了,竟然不敲門就進去,他把自己當誰了?只是令她好笑的事,自己表妹似乎認識他,還很生氣的揍了他一頓。
至於她為什麼這麼說,自然是打擊林某人的囂張氣焰,讓他明白,這裡能做主的,是我們女人!
林晚傑也知道自己剛剛行為有些魯莽,不過被他揍也揍了,說也說了,一聽漂亮女人這句話,頓時如同被關了幾十年的垂暮老人釋放了一樣:「真的?你真願意把錢還我?那太好了,你這就還我,我馬上走。」
見他歡喜無限的樣子,漂亮女人有些呆,娉娉當即就愣住了:「喂,你想走,沒門?真要走的話,自己走,那錢,就別要了。」
見她與她表姐一副德行,林晚傑徹底沒轍了。對她們,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哼,你們既然和我耍無恥,誰怕誰啊。
他心中想著,便冷笑道:「是么?你之前和我說什麼了?是不是兩個月房租全免,還包我吃喝住?」
這話娉娉確實說過,她也沒打算否認,哼道:「你放心,本姑娘說過的話,向來算數。表姐,以後我們就給這傢伙多煮些糧食好了,就當餵豬。」
漂亮女人不料他們之間還有這樣協議,好在她也不差錢,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本來前面那句,林某人聽得還算舒服,可是後面那句,頓時就怒了:「你說你說話算數?」他冷笑著,心中有一股得逞的快感。只要你敢說是,看我不整死你。
娉娉一愣,見他笑的陰險,肯定有奸詐。只是她剛把大話說在前頭,此時自然不宜否認,便道:「是又怎麼樣?」
「嘿嘿,今天你可是說了,非我不嫁的。既然這樣,老婆養老公,天經地義,怪不得你要把我留下來,原來是為了養我啊!」他毫不知恥的說著,聽得娉娉眼一紅,頓時就哭了:「臭男人,你太不要臉了,這種話你都說的出口?我恨你。」她舉起拳頭,又是一頓暴打。
這一下,連林晚傑自己都有些傻了。是啊,自己一個大男人,又不會餓死,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別人會怎麼看自己,自己又把自己置於何地?
果然,漂亮女人頓時就鄙夷看著他,見自己表妹打的舒服,哭的凄慘,忍不住拉開,勸道:「表妹,別理會這種男人了。不管你們以前認不認識,單單憑他這句話,就得讓他露宿街頭去。」
說著她冷笑一聲,道:「你還不走?是不是想在這裡丟人?」
林晚傑傻眼了,這就把我趕走了?他很想把那八百塊要回來,只是當下如何能開得了那口?
哎,真要是出去呆一晚,也不會被餓死凍死,只是太過凄慘了些。也罷,今晚教教那小姑娘,看到時候可不可以向她借點錢?唔,就這麼辦。
想通這點,他心中便如同落了塊大石,舒坦不少。看著娉娉哭的梨花帶雨,心中不忍:「娉娉,真對不起了。」他頭也不回,轉身去了。
娉娉哭了一會,似乎覺少了一個人,抬頭一看,不見他,不由奇怪道:「表姐,那壞蛋呢?」
見她語氣有恙,漂亮女人笑道:「放心吧,我把他趕走了。這一下,他恐怕再也沒臉再回來了。」
「哎呀。」娉娉一聽,忍不住叫道,「我把他身上最後一點零錢都要來了,這要是出去,他不得餓死?」說著有些著急,準備出去找他。
漂亮女人見了,忙拉住自己表妹,奇怪道:「他餓死不餓死,與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在意幹什麼?我可是知道,你今天剛到慶安來的,怎麼好像還認識他一樣?」
慶安市慶安大學是名校,全國各地都有人往這兒考來,娉娉並不是慶安市的,所以初來乍到。但是漂亮女人畢竟比她大幾歲,吃過的鹽都比她多,眼光毒辣些自然正常。
她見自己表妹行為詭異,語言失常,這才忍不住一問。
哪知娉娉被她問的臉紅不已,在她再三追問之下,這才把中午那事給說了。
漂亮女人有些詫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會真對他一見鍾情了吧?我看那小子,窩囊廢一個,可配不上你啊。」
林晚傑到現在為止,在漂亮女人眼中,不僅不善言辭,還很沒出息,完全就是窩囊廢。所以她這麼說也很正常。
娉娉聽了,想了想,覺得也是,不由撲哧一笑:「沒有啦,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這要是出去真不回來了,那不就得露宿街頭了?怎麼說他也是我同學啊,這事要是傳出去被別人聽了,還不以為我欺負他?」
漂亮女人聽了不由撇嘴:「他要是厚著臉皮來呢,還有的救。不然的話,餓死也是活該。」
娉娉聽了,心裡有一絲奇怪感覺,連自己都說不清楚,忙推著表姐去吃飯了。
林晚傑出了小區,自然有些失神落魄。不是因為沒飯吃、沒地方住,而是因為自己那番話。
他雖然負有雄心壯志,身負強本領,奈何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怎麼與女生接觸過。以前同桌,清一色都是男的,交的朋友,也沒有幾個,都把時間拿去學武、鍛煉身體去了。
如今剛上大學,就先後遇到幾個漂亮女人,更是被娉娉拿去做擋箭牌,當時情急之下,還忍不住佔了她便宜,這讓他心跳加,有種「情竇初開」的感覺。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多情?林晚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看到娉娉那丫頭,就忍不住想要和她拌嘴、嬉笑玩鬧,好不快哉。
只是這下可好,因為自己說錯了一句話,恐怕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這讓他有些惶恐,還有些莫名的難過。
哎,船到橋頭自然直,雖然不能回去住,但自己又不會真的餓死,怕什麼呢?
他努力開導自己,看著天色已晚,慶安市的夜晚,依舊燈火輝煌、霓虹璀璨,想要吃飯,身無分文。便是去做家教,那也掏不出一毛錢來趕車過去,只得徒步而行。
一陣涼風吹來,他覺得身上有些冷。不過有著強體質的他,對這點並不在意的。
只是突然間,他卻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漂亮女人在那走著,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而離她不遠處,一個長得無比猥瑣的男人,手中拿著報紙,緊跟著那女人,一會兒這邊看看,一會兒那邊瞧瞧,然後繼續追趕那女人。
是小偷?林晚傑不知道他想搶錢還是劫色,不過對於有些熟悉的背影,他自然不能容忍這種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忙快追了上去。
猥瑣男人似乎感覺到了林晚傑的靠近,猛地加快度,迅衝到女人身邊,對她手中拿的一個包包就搶了過去。緊跟著,轉身就跑。
「啊,有小偷啊,搶劫啦!」女人很快反應過來,快追了上去,同時不忘嘴裡大喊著。
林晚傑見那猥瑣男果然是小偷,不由冷笑,幾步就沖了過去,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搶劫這等違法的事來,天理難容!」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猥瑣男面前,一把抓住他衣服,跟著右腳一點,點在他小腿上。那猥瑣男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別多管閑事啊,不然老子不客氣了。」猥瑣男卻並不害怕林晚傑,而是掙扎著爬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熟練的玩弄著,另一手緊抓著包包不放,冷笑道。
「喲呵,想不到你還挺有膽子么。」遇到這種事,林晚傑是怎麼也不會害怕的,比對付起娉娉來,還輕鬆一千倍、一萬倍。
他冷冷一笑,一把掐住猥瑣男手腕,跟著一耳光抽在他臉上,打的他嘴角鮮血直溢,搶過包來,這才冷笑道:「就你這熊樣,還想搶劫?也不照照鏡子,真不嫌丟人!」
「你,你給我等著,老子這就去找人收拾你。」猥瑣男沒想到林晚傑如此狠辣,一出手就制服住了自己,知道自己一個人,萬萬不是他對手。後退幾步,叫了句狠話,轉身就跑了。
林晚傑冷笑,自然不在意,拿著包轉過身,頓時就看到了迎面跑過來的女人,忍不住心頭狂跳: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