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這樣的身份
沈閑離開了。
他讓趙上尉的兄弟先去一趟租住的公寓，帶走些行禮，然後坐在車裡回頭最後看了一眼熟悉的景物，進進出出的打工人，炊煙寥寥的小吃攤，成片的工業區.....
這一切都已結束，從此他將告別打工人的身份，正式為國效力！
黑色的吉普車一路行駛在馬路行，向北而行。
一路上，沈閑感慨萬千，以後竟成科學家了。
這讓他有種空間更迭，時光錯位的感覺，打螺絲幾年，再到成為為國奉獻一聲的科學家，都是他的人生軌跡，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收回這樣的心緒，沈閑見到吉普車還在行駛，便忍不住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
趙上尉開口說道：「先帶你去見京城北研究所的袁所長，然後再把你帶到分配的住所。」
沒一會兒，車子終於行駛進一個小區。
在這個小區內，沈閑見到了袁所長，根據趙上尉講，袁所長便是沈閑的頂頭上司。
「你好。」沈閑立即打起招呼。
袁所長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帶著厚厚的眼鏡框，同樣伸手跟沈閑握手。
通過簡短的交談，袁所長開始提及沈閑今後的工作內容。
「工作就是製造方舟反應爐，國事院批准製造核動力列車的項目，由方舟反應爐為動力。」
「城北研究所有些不同，這些年沒有做出成績，所以領導就把你分配到這了，其實我個人不建議你在這，但畢竟是領導的安排。」
「你記住等你明天來上班的時候，不要對任何人提及你的往事，那是一幫迂腐，出自書香門第比較看重出身，所以你的學歷問題就是博士畢業。」
「工作地點是.....」
袁所長告誡了沈閑許多。
沈閑也了解到原來領導把自己安排到城北研究所的目，是為讓該研究所做出一些成績。
該研究所常年平平無奇，沒有成績，是因為這裡匯聚了一群迂腐同時又是自書香門第的科學家。
按照袁所長描繪，所里的科學家都是大爺，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一個比一個臭，而且還特喜歡論資排輩，跟養老院幾乎沒什麼區別。
「這可真是個棘手的研究所，其他研究所也還是這樣嗎？」沈閑尷尬的笑。
「東國就出了咱這麼一個棘手研究所，領導都不想管，你明天直接來就行，我本身就是負責你們後勤問題的人員，所以規矩不多。」
袁所長不是科研人員，屬於統籌研究所的後勤，因此要求不是特別的多。
沈閑又和袁所長聊了聊，交換完聯繫方式，然後便由趙上尉帶到國事院給他的小區。
小區位於順天市的黃金地段，交通購物等等周邊都有配套設施。
能住在這裡的往往都是非富即貴。
而沈閑的房子則在二十六樓，足足有二百多平方的大面積，傢具一應俱全，站在窗前向下眺望能俯覽順天市的繁華。
「耶耶耶」
趙上尉等人的離開，昭著著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沈閑自己，因為過於激動，興奮的揮拳。
房子有了，工作也有了！
眨眼間，沈閑就覺得自己走上了人生的巔峰，超過東國絕大多數人。
「對了，我得看看那個黑色袋子里的那些證件還有具體福利待遇。」
他因為過度興奮，從而胸口一直在起伏不斷。
拿出黑色袋子里的東西里裡外外看了個遍。
【順天大學博士】
【順天大學核物理教授】
【順天城北研究所總工程師】
證件有三個，薪資算是平平無奇，兩份工作加在一起每個月大約有三十萬左右的樣子。
福利那些沈閑沒看，感覺還不如給錢來的實在。
「國事院給我弄了個明面身份，直接斷了我考慮其他兩家院校的打算。」
沈閑覺得國事院的安排也好，節省了抉擇的時間。
他將這些東西收回，撥通順天大學王國方校長的電話，詢問自己身為教授的工作安排。
很顯然，王國方早就通過關係得知了一切，因此都未考慮，直接告訴沈閑每周有一節課，內容只要是有關核物理方面的內容就好。
掛斷電話。
沈閑十分滿意。
........
夜裡，沈閑早早的躺在卧室的席夢思上，頭一次居住在如此豪華的地方，令他輾轉難眠。
「就是不知道城北研究所的那些人究竟怎麼樣。」
沈閑對明天充滿好奇以及緊張還有興奮。
雖然，袁所長說研究所里的科學家都是一些大爺，說了一堆不好的話，但是沈閑覺得應該不會那麼差。
只要不是特別尖酸刻薄的人，沈閑感覺自己都能接觸。
就這樣，沈閑在自己的豪宅渡過第一個夜晚，次日，天剛亮就起床洗漱。
打開冰箱，沒有任何食物。
他下樓在路邊隨便吃了點東西，便按照昨日袁所長描述地點，前往城北研究所。
袁所長有說早上九點上班，時間沒要求，十點來也行，沈閑總覺得去太晚了不好。
他搭乘地鐵向城北區而去。
城北研究所在順天市城北區，在東國官方辦公區域內，諸如稅務、消防等辦公地點，很少有巨居民樓，大多是官方的辦事樓。
而研究所則位於消防隊總隊側，有一牆之隔，掛著牌子寫有研究所三個字，門口站著的持槍警衛令許多人打消一窺內部的念頭。
「應該就是這了。」
沈閑向里眺望，將城北研究所的面貌映入眼帘，內部類似官方的大院，院中間一面東國的熊貓旗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後面便是一座六層高的大樓。
這一片區域的人本就不多，有些冷清，他剛要接近研究所，就有警衛攔住了他。
沈閑什麼都沒說，取出那張印有總工程師的證件遞了過去。
門口的幾名警衛瞳孔伸縮，再三確認，就有警衛敬禮，讓沈閑進去。
沈閑點頭，返回詢問袁所長的辦公室確切地點，得知在六樓，他邁入走進大樓按下電梯，停在六樓。
他在六樓七拐八拐，找到袁所長的辦公室敲門進入。
辦公室的布局簡單，與沈閑印象里的辦公室沒什麼區別，袁所長就坐在實木的寫字檯後面讀報紙。
「你怎麼來這麼早？」袁所長衣服整潔，放下報紙，扶了扶黑色眼鏡，稍感意外。
沈閑抬頭，牆上的電子錶剛好是八點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