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人不要太張狂

第二章 做人不要太張狂

外面站著的正是樓雲瀟的父親,樓其懷。

傅月薇也顧不得旁的,忙去給他開門,她要讓樓父親眼看看這個死丫頭是如何乖戾囂張的,以後也省得她在樓父面前演戲了。

這卧房的門年舊腐化,稍一用力就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若再用點力就會散架,所以無憂平日里總是輕輕開門,生怕這門突然間罷工。

可傅月薇不管這些,一把甩開了門,這門哪經得住這麼摔打,「咔嚓」一聲直接碎成了拼圖。

樓其懷素日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被傅月薇粗魯的行徑嚇得面如土色,他竟不知自己心愛的女人可以徒手拆門。

傅月薇見狀立馬腰肢一軟倒在樓父懷中,柔聲哭訴,「懷郎,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怎麼了月薇。」樓父攙扶著傅月薇,這時他才聞到空氣中飄蕩的臭味,那味道直衝腦仁,「這是何氣味,竟如此惡臭。」

「父親。」樓雲雪也跑了出去,淚眼婆娑的捂著胸口,「母親好心來給三姊送葯,誰知她竟然對母親惡語相向,還把湯藥潑在了女兒身上。」

樓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在他的認知里自己這個三女兒平日里性格孤僻、脾氣也不太好,可傅氏對她盡心儘力,就算對她沒有生恩也有養恩,看來平日里還是自己和傅氏對她太過縱容了。

「孽障!」樓父怒目圓睜,衝進了卧房。

母女倆也緊隨其後,她們要看看這三娘子還怎麼狡辯,最好把她扔去鄉下的莊子里由著她自生自滅。

誰知他們一進門就呆住了,只見樓雲瀟蜷著雙腿,整個人趴在地上,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寬大的衣袍包裹著嬌小的身軀,肩頭微微顫抖著。

任誰看了她這幅嬌弱的模樣也不會認為她是個囂張跋扈的人。

一旁的無憂跪在地上,垂頭捂臉,淚眼盈盈。

「瀟兒,你這是怎麼了?」樓父的語氣軟了下來,卻並沒有要上前攙起她的意思。「無憂,趕緊把三娘子扶起來啊。」

無憂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將樓雲瀟費力的扶到輪椅上。無憂雖然身無二兩肉,但這些年都是她一人照顧樓雲瀟,練得力氣甚大。

樓父這才看見樓雲瀟和無憂的臉上一片鮮紅,分明是被人掌摑的印記。

裝柔弱誰不會,這種情況扇自己兩巴掌也無不可,總比被別人打要強。

「父親,都是瀟兒不好,驚懼之下弄傷了五妹,請父親責罰。」樓雲瀟雙目噙淚,聲音嬌柔,這哪像是會故意傷人的樣子。

「罷了罷了,你大病初癒,還是好好養著身子吧。為父還有要事處理便先回了。」樓父也不再過多追究,看了一眼那母女倆便獨自離開了。

他未必看不出今日是母女倆故意欺辱樓雲瀟,那葯的味道惡臭衝天,必是樓雲瀟抗拒之下不慎將葯潑向樓雲雪的。

母女倆見樓父不肯做主,狠狠地剜了樓雲瀟一眼便拂袖而去。

樓雲瀟長舒一口氣,要不是她方才狠心扇了自己兩巴掌又摔倒在地,只怕現在就要被劈頭蓋臉的罵一頓了。

「三娘子,您怎能自毀容顏呢?」無憂心疼的看著她,不過今日三娘子倒像變了個人一樣。

「無妨。你的臉還疼嗎?」

樓雲瀟如今很能理解原主為何養成了綿軟的性子,她護不住任何人,表現得好一些日子才能過得好一些。

可如今她奮起反抗怕是徹底惹惱了傅氏母女,必須儘快把腿治好才是,否則遲早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相比較傅氏母女的羞辱打罵,還是樓父的態度更讓她心寒。

「不疼的。」無憂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可是卧房的門被主母弄壞了,這如何是好?」

「不要緊,無憂,咱們院子里有沒有銀針啊?」

「三娘子要銀針作甚?」無憂腫著倆眼睛望著她。

「你只管取來就是。」

無憂點點頭,凡是三娘子開口她都會儘力去做到。

此時傅氏所居的琴瑟軒內,樓雲雪在內室哭天搶地的幾度暈厥過去。

傅月薇倚在樓父懷中啜泣著。「懷郎,雪兒這往後可如何嫁人啊。」

樓父輕拍她的肩膀,安撫著說:「好啦好啦,大夫都說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搽藥過幾日就好了。」

「可是,雪兒這心裡怕是不痛快了。還有,懷郎不覺得瀟丫頭自落水后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嗎?莫不是中了什麼邪氣?」

樓父本來沒往這方面去想,可傅月薇所言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細想之下瀟丫頭落水之事確實蹊蹺。

傅月薇見樓父沉默不言趕緊添油加醋,「她雙腿不便,又是如何落入水中的。救起她后就連大夫都說她命懸一線活不過一日,誰知第二日她就跟沒事兒人一樣活過來,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要不,我們還是請神婆過來驅驅邪吧,算不為著瀟丫頭,也得為了整個樓家著想啊。」

神婆是住在城南的一個老嫗,整日里神神叨叨的,在寧州城算是頗有名望。

「也好。」樓父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傅月薇的臉上總算是掛上了笑容,這次她一定要讓那個小賤蹄子從樓家滾出去。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滄瀾齋內微弱的燭火搖曳著,映襯著樓雲瀟的臉忽明忽暗。

「三娘子,您到底要做什麼呀,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無憂半跪在樓雲瀟的身旁,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她的反常讓無憂的心又懸了起來。

「我只是想知道,我這雙腿到底是怎麼殘廢的。」

樓雲瀟看著火焰上方的銀針,回想起她養父母曾教她如何識毒。既然不是天生殘廢,那便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半晌后,樓雲瀟凝視著窗外被烏雲遮住的月影,果然是有人給她下了毒。無憂拉開她的衣裙,輕輕擦拭著雪白光滑的雙腿上殘留著的血漬,可樓雲瀟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他們果真如此容不下我。」

下毒之人用心良苦,是鐵了心要讓她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可樓雲瀟也不是吃素的,想用此毒困她一輩子,做夢去吧。

可下毒之人究竟是誰?是父親?或是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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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侯爺的嬌軟小殘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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