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覺醒於興化 第十七章 顧堅
雞鳴天亮。
衙門的牢房輪值守夜，蘭傑正好守得最後一班，也就是黎明到換班之時，韓初陽來得早提前和蘭傑交接讓他休息去了。城北衙門的林洋和何成從審訊室中走出來，韓初陽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隨口問道：「審得怎麼樣了？」
何成搖了搖頭道：「審了一晚上，都是一些小嘍啰，而且都不是興化的人，只知道領頭的叫做沐先生，也沒什麼更多的頭緒。」
韓初陽嘆氣道：「辛宇拼了半條命就套了這麼點東西，虧啊。」
林洋嘆氣道：「可不是嘛，這夥人勢力有點深不可測，正主還沒出來呢就出動了三名氣海境強者，這誰知道這夥人最後能夠派出多少強者。」
韓初陽聽著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次踢到鐵板了，問道：「這麼可怕？那我們還查不查？」
何成堅定說：「查！如此喪心病狂的組織當然要查，我們負責查清楚，實在動不了就上報城主府來解決此事。」
林洋又說：「對了，等會兒其他人來了這裡讓其他人守著，你等下和秋林去下城北。」
韓初陽楞道：「去城北幹嘛？」
林洋說：「城北有個興化藥鋪，裡面有個夥計叫做顧堅，醫術不怎麼樣，但是辨葯能力非常強，昨天屍體搜出來的藥粉拿過去辨別下是什麼成分，也許對案子有幫助。」
「顧堅？」韓初陽稍微有些驚訝道。
林洋問道：「怎麼？你認識？」
韓初陽道：「我有一個發小叫做顧堅，但是也多年沒有聯繫，不知道和你說的是不是一個人。」
林洋笑道：「那你可以順便看看是不是你的發小。」
……
城北，興化藥鋪。
鄭秋林帶著韓初陽來到了興化藥鋪見到了了顧堅。
韓初陽驚喜道：「顧堅！果然是你啊？」
顧堅有些疑問：「差爺你這是？」
韓初陽道：「我！韓初陽！」
顧堅驚道：「韓初陽？幾年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這不是一不小心吃胖了嘛。」韓初陽尷尬道。
鄭秋林打斷了兩個人的敘舊，拿出了半包藥粉遞給了顧堅，問道：「顧堅，這次找你主要是讓你幫忙分析下這包葯的配方。」
顧堅接過藥粉，緩緩打開，眼神中多了幾分驚訝，當即楞了下。
鄭秋林問道：「怎麼？你認識這個藥粉？」
顧堅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沒，沒！」
雖然又整理了下思路說道：「裡面的主要成分是一些活血的藥物，但是似乎有幾味葯我這邊一時半刻也分辨不出來。」
「哦？」鄭秋林說道：「興化城居然還有能難倒你的藥物？」
顧堅盯著藥粉緩緩道：「這幾味葯應該不是興化城的植物，所以確實無法知道這幾味葯的成分。」
韓初陽問道：「那你能不能判斷出這藥粉的主要功效。」
顧堅的左手手指十分有序的敲擊桌子，發出一聲聲敲擊的聲音，眉頭緊鎖，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片刻之後緩緩道：「以我的經驗，這個配方多是一些活血化瘀的功效，如果方便的話你們這半包葯留在我這邊，我拿動物做下實驗，看是否能有什麼反應。」
韓初陽並沒有回答，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衙役，偶爾問點問題已經是逾越了自己該做的事，這個最終還是看鄭秋林的表態。
鄭秋林低頭沉吟了片刻，最終緩緩的抬起頭，問道：「如果放在你這邊多久能夠出結果？」
顧堅道：「如果放在我這邊試驗下的話，後天我應該就能給您具體的答覆。」
鄭秋林點點頭，道：「好！那我後天過來找你要結果。」
出了興化藥鋪，韓初陽詢問鄭秋林是否回衙門，鄭秋林搖了搖頭道：「走！去城北衙門！」
……
城北衙門。
鄭秋林帶著韓初陽徑直走向主事書房，城北衙門主事見二人前來便明白是為了連環放血殺人案而來，遂立刻放下手中事務問道：「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鄭秋林搖頭道：「進展的不是很順利，兇手是一個團伙，實力不容小覷，作日辛宇不惜才換來一絲線索，但追查起來依舊頗為困難。」
主事道：「那你前來是有什麼需要城北衙門這邊協助，儘管說，能幫上的這邊儘管給你滿足，不能讓這群喪心病狂之徒逍遙法外，要儘快將這群不法之徒繩之以法。」
鄭秋林點頭道：「這是自然，我這次過來是需要城北衙門這邊幫個忙，幫忙派個不常露面的兄弟這幾天監視一下興化藥鋪，重點盯著叫做顧堅的人，順便找幾個人重新查下興化藥鋪和顧堅的底細。」
主事問道：「你懷疑顧堅和興化藥鋪與連環放血殺人案有聯繫？」
鄭秋林道：「我在來衙門之前去過興化藥鋪一趟，與這顧堅有過一小會兒交流，給了顧堅看了昨日繳獲的藥粉，總感覺顧堅的神情太過驚訝，或許真與這有幾分關係。」
主事聽到點了點頭：「我立刻安排人去辦。」
鄭秋林點頭道：「那我就先回衙門調查其他線索了。」
……
「你對顧堅這個人了解多少？」回去路上，鄭秋林問韓初陽道。
韓初陽想了想，老實說道：「顧堅算是和我一個村子的，從小就是一個學堂之中學習，這個人天賦尚可，心腸也不壞，就是好奇心比較重，而且有一些膽小。」
鄭秋林點了點頭道：「你們有多久沒見過了？」
韓初陽搖了搖頭道：「在我進興化學府後就很少見面了，再之後就是我離開興化，就再也沒和他見過面了，所以他今天沒有認出我。」
鄭秋林又問了個問題：「你覺得他和這件事情有沒關係？」
「不知道。」韓初陽想了想說道：「其實我還是挺不相信這件事和他會有關係的，在我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比較膽小的，這種事情他絕不是有膽子參與的，即便他有時會有些吹牛愛說大話，但心地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善良的。」
鄭秋林聽完沉默了數息，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道：「我的直覺是很準的，總覺得他知道什麼沒有說出來，但願是我的直覺錯了，他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