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爭鬥
出來的是一名老者。其身著軍服。
老者看了眼倉貫健二郎和閻樞,道:「倉貫小子,幹嘛堵著電梯口。」
「哦!」倉貫健二郎馬上反應過來。「慕容爺爺,晚上好,晚上好。」
倉貫健二郎上前握住慕容平尾的手,使盡地搖晃。
慕容平尾自然看出了倉貫健二郎剛剛在做什麼,自己也沒去理會,畢竟倉貫田二可是把倉貫健二郎看作親孫子般,要是自己刁難了眼前的小子,在外國可能會遭到不少勢力的冷眼。
「行了。跟我走。還有,你,滾開!」慕容平尾指的正是癱坐在地的閻樞。眼神中流露著不友好。
什麼,滾開?對著自己的同胞反而偏袒做錯事的外國人
倉貫健二郎見此情景,也是明白慕容平尾不會對他怎麼,跟著慕容平尾進了電梯,一臉得意地朝閻樞擺了擺姿勢便下了樓。
閻樞卻實是極為憤怒。自己同胞為毫無人性的外國人數落自己,誰能不憤怒呢!?
「閻哥?」
一聲清脆的女音響起。姜曲從洗手間那跑到閻樞跟前。
「閻哥,你怎麼了。」姜曲蹲下身看向閻樞血絲遍布的雙眼,臉上滿是擔憂。
姜曲可算是班上唯二個與閻樞相處比較融洽的。其它大部分因為倉貫健二郎的關係都在排擠閻樞。而唯是孤兒院長大的謝英與姜家長女姜曲敢和閻樞交談。
閻樞擺了擺手,示意無什麼事。可就算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有大事。
「誒,運氣不好,下面進門時給門撞了一下。」
閻樞撫了撫腦袋,一臉苦笑地起了身。把灼燒的手塞進口袋中。
姜曲自然不是傻子,很清楚閻樞在遮掩什麼。但她也不會說破,她尊重閻樞,不會讓他難堪的。
「走吧,進來吧。」姜曲指了下705的房門,緩緩地推開了。
閻樞很自然地走進門內,卻無時無刻不在遮掩自己的痛苦與憤恨。
整個包間很大,全班50多人都在這裡。除了倉貫健二郎。
謝英正和班花佟潔互相敬酒。見閻樞來了,起身喊著閻樞。
「閻王,這。」
閻樞也看見了謝英,邊招呼著也一邊走過去。
一隻腳突然伸了出來,而好巧不巧,閻樞正好踩在鞋上。
「閻樞,你想死!?」王殿海被踩了腳一臉憤怒地指著閻樞。
附近的同學也被這一喊聲把注意力都投來這裡。
「這個耐可鞋,新款!3600塊。你踩個毛線,賠得起嗎?!」此時王殿海呲牙咧嘴地對閻樞指指點點。他原本是想把閻樞給絆倒,讓他在眾人面前出個糗,結果給踩了!
「王殿海!」還沒等閻樞出來辯解,謝英站了出來望向王殿海。「你tn是覺得閻王好欺負,別以為我沒看到。剛剛腳放得好好的,偏偏閻王走過來把腳伸出點人。你想死?!」
王殿海僅靠背景就可以弄死幾人,自然不怕謝英。
怒氣沖沖地道:「你算個雞毛,老子又沒做這種事,是這雜種先娘的踩我!」
呵,你們能拿我幹嘛。
說完,他指著閻樞。
謝英聞言大怒。他把閻樞作為兄弟,怎麼容忍得了別人欺負他。
「他媽的,你到底怎麼從你媽肚子出來的,人品跟一坨糞一樣,乾脆爛在肚子里得了!」
他一手拎起桌面上的酒瓶,高高舉起。
王殿海慌了,他可不想就這樣被玻璃瓶砸頭,
但在「講理」上自己也不能認錯,不然會給人詬病的。
「理說不過就動手!老子告訴你,敢弄老子,你和你爸媽都得死!」
謝英冷哼一聲,眼中怒火頓時燒起。高高舉起的玻璃瓶如同稜鏡般在折射,手指緊緊握著,像是手執利劍一樣。
對不起,老子爸媽早死了,讓你失望了。
鐺!
玻璃雜片怦然炸開,血花在光線弧中綻開,紅色的血液滴落,一滴一滴,宛劍刺心骨般觸動人心。
令人駭然的,是閻樞接下了這一下,手上鮮血直流,一灘紅色流在地上。
「閻王…」
「閻哥!」
謝英和姜曲都嚇了一跳。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閻樞會把手伸過去。
謝英一臉懊悔,把瓶子丟掉,立馬按住閻樞的肩。
「閻王,你幹嘛給那雜種擋,不值得!」
謝英一邊怒吼,眼淚鼻涕也是止不住地流。
「英英怪」閻樞叫出謝英很久沒聽到的外號,但聲音顯得格外蒼老。
「咱們別去惹事情…」
閻樞心知,他打不過資本。他將被灼爛的左手抽了出來,還時不時流著黑血。
「閻樞,你要幹嘛!」唐思月見閻樞將手抽了出來,從旁邊沖了過來,擋在了已嚇出尿的王殿海面前。
「告訴你,打人可是犯法的,在陣梓河大哥來之前滾,否則你們兩人都得為你們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哥來…琴夢歌來…」
閻樞低喃一聲,眼中不由浮現一絲絲白色,顯得眼睛純粹又異彩。
此刻他的雙手都一滴一滴流著血,黑的、紅的盡數沾染在白瓷磚的地板上,浸沒了近半塊的瓷磚,令人驚駭。
謝英瞅見了他手上的燒傷處,抓起閻樞的左手。
「這怎麼搞的,是不是倉貫健二郎那王八,從開始到現在就那雜種出去了!」謝英憤怒,而一旁倉貫健二郎的小弟們卻笑了起來。
「哈哈哈,閻樞這貨惹了大哥給打了,活該!」
「可不是嗎,-天天一個慫樣。」
但閻樞聽到這些話,依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謝英聽不下去了,在他面前罵他的兄弟,實在忍不了
「你們——」
轟隆——
一聲巨響,無數玻璃碎片從上層往下傾倒,潔白的,血紅的,以及人體的殘渣,摻雜著雨水向下墜落。
層層血霧鋪蓋滿了窗外的玻璃,此時向外看去,猶如地獄一般血腥殘暴。
「這……」
轟隆——
又一巨響。
猛然間,雷霆降下,彷彿在歌頌或詛咒些什麼,聲音時而婉轉,時而凄涼,若仔細看去,烏雲中有一道身影,在黃昏與雷霆中起舞。
百鳥驚悚,四散而飛。街邊動物都炸了毛,在畏懼在厭惡著這些。
「怎麼回事!」王殿海驚呼,此刻他癱軟在地,黃色液體在他襠部流出。
還沒等眾人回話,天花板正中心的位置猛然砸破。
一個猶如龜殼的黑色東西,從上面掉下,灰塵揚起。
待煙塵散去,在房間中央的,赫然是一隻王八。
「它,它的牙齒好大!」
「這是怪物吧,趕緊逃!」
同學們恐慌起來,已有不少人背後出了汗水。
「大家、大家沒事吧!」陣梓河破開房門,此時他身上穿著輕薄的護甲,看上去十分像個特工。
陣梓河一看到那黑色怪物瞳孔猛得一縮,幾秒后又恢復平靜。
開口道:「大家別怕,這是個變異烏龜,有專業團隊來處理,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