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完結了
張語看朱佑樘在那裡翻看王陽明的資料,不時的點頭。
「怎麼樣,很棒吧?」
「你那麼與有榮焉做什麼?」
我是粉絲嘛。
最後在某人堅持下,取消了江西的行程。
「還想去哪裡?」
「我到京城去,你們爺三去遊山玩水吧,回頭再來接我。」本來想看過偶像再去的。
「你去京城做什麼?」
「幫照兒唱最後一出金蟬拖殼的計啊,好像我戲份還挺重的。」
「到時候了?」朱佑樘抬頭凝望她。
張語點頭。
「幹嘛一定要按這個走?」
「我就知道如果想改變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我捨不得。所以,一點變數都不要出就好了。再說照兒什麼都安排好了。」
朱佑樘擰眉,「他又想做什麼?不是想跑到那些蠻夷之地去吧,跑去學那些嘰里咕嚕的話。」
「他上回說的那個是葡萄牙語,哦,現在叫佛朗機語。你說對了,他的確是想出海去。連庫藏的鄭和下西洋的路線圖什麼的都偷到手了。還特意批准了海上通商。」
「阿語,你不是也想去吧?」他可不想去。
「怎麼會呢,我這些年就在西湖看水了,我要游山去。出海的事暫時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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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了寧王,小豬就逗留江南遊玩。
按計劃到江邊打漁。
小寧子擔憂地說:「公子。您站進來一點。」這個主子怎麼連打漁也有興緻。
「站進來了我還怎麼灑網?」
秋陽的餘暉下,有三三兩兩的漁船在捕魚。小豬學著漁翁的樣子,奮力把網一灑。
「過來過來,幫我拉網,挺沉啊,晚上請你們吃魚。」
江彬和幾個侍衛上前幫著小豬拉網,是挺沉。看來收穫頗豐。
「撲通!」
「誰掉下去了?」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哎呀。是皇上,皇上不見了。」
小豬在江里憋著氣,這群膿包,平時嘴裡說得好聽,忠君愛國,真要kao他們來救,老子早掛了。幸好年年都有冬泳。
「撲通」
「撲通」陸續有人跳了下來。小豬吐出幾個氣泡,從江面冒了個頭出來。
水裡的和船上的侍衛趕緊七手八腳把皇帝撈了上來,送進船艙灌薑湯,趕緊掉轉船頭往行在趕。
皇帝昏迷不醒,隨行的御醫拿不出良方來。眾人一合計,回京吧。京里有太醫局,有內閣主事,好歹有拿主意地人。
於是一路快馬。把皇帝送回了紫禁城。
張語就踩著這個點回了宮。
走進熟悉的乾清宮寢殿,還真是久違了。
「太后請進。」
重重明黃帳幕後,躺著虛弱地皇帝。
張語走進去,坐在床頭的夏皇后立即站了起來。張語複雜的看她一眼,這兩人早就撕破臉了。
「母后!」
「嗯,辛苦皇后了。你下去歇著吧。」
「這是。」夏皇后帶著宮女出去了。
雖然恨這個人無情。可畢竟是她的依kao,如果有個萬一,等待她的又是什麼樣的命運?(夏皇后死於嘉靖十四年,待遇還可以)
張語看只剩下小初子和小寧子,伸手拍拍小豬的臉,沒動靜。轉頭去看小寧子,「怎麼回事?」
小寧子壓低聲音,「吃了葯,皇上說戲要演全了。」
張語伸手去把他地脈,連脈相都幾可亂真。皇宮裡就是好東西多。
過了幾天。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這小子不是打算就這麼睡過去吧。
內閣有些急了,皇帝一昏就昏了個多月。在太醫局逼出來的話又是不忍言。要是真有個萬一,皇儲都還沒有哇。天下還不得大亂。
楊廷和遞牌子進來求見,張語想了下,「請楊大人進來。」
宮女把帳子放下,楊廷和在帳外跪下請安。
「楊大人免禮!」
「太后,請問皇上的病情如何?」
「太醫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可哀家看他這許久都沒有蘇醒楊大人有話請直言。」張語的聲音里有幾分哭過後的沙啞。
楊廷和說了些請太后保重鳳體這類的話退下了,心頭卻直打鼓。
三月地一個深夜,皇帝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就留下一句話就拍拍屁股翹辮子了:「朕疾殆不可為矣,爾等以朕意達皇太后。天下事重,其與內閣輔臣議處。」我這病只怕好不了了,你們告訴皇太后,以國家大事為重,可以和內閣商議處事!
張語被小初子叫醒,她蹲了那麼久的點也沒醒過來,她一回來就醒了?
小初子說皇帝駕崩了,然後把遺言轉述給她聽。
張語差點一句粗口爆出來,原來她的戲份真的很重。
「臭小子!」
「咳咳,太后,趕緊準備準備,就要舉哀發喪了。」
張語跳下床,換了身衣服,簡單在臉上做了點手腳。
一切儀式自有禮部搞定,比較複雜的就是內閣之前擔心的,沒有皇儲繼位地問題。權利真空不是鬧著玩的,皇帝無子,暗中窺伺的近枝宗室不是一家兩家。
之前一直沒有皇子,內閣曾諫言從近枝中選取幼齡皇子進宮。被皇帝拒絕。想著他有過一個公主,又這麼年輕,便無人再捻虎鬚。誰成想撒手去了,留這麼個局。
「太后!」楊廷和在簾外輕聲說,「臣等議了,覺得近枝里已故興獻王之子最為適宜。」
「嗯,如果都覺得他合適。那就定下來。帝位不可久久空置,久必生變。」
「太后所言甚是。太后如無異議,就請下一道懿旨,臣安排人去湖北接新君。」
「嗯。」反正文書工作有人完成,張語只負責在上面戳個印。
拿到旨意,楊廷和繼續說另一件事。
權利真空期,皇帝駕崩,新帝未立。就有宵小蠢蠢欲動。首當其衝地就是皇帝視為鐵哥們的江彬,把部分軍權抓到了手裡。顯然他也知道自己遭人恨,天怒人怨,kao山去了得著後路。可他又不敢立即謀反,反而命人去內閣探消息。
這個人的異動也在內閣的估計當中,張語聽完楊廷和說的,又在收拾江彬的旨意上戳了個印。
「臣告退!」
捶捶肩膀,還要多久才消停啊。
皇帝駕崩三十多天後。未來的嘉靖皇帝進了紫禁城。
這個現在才十五歲地傢伙,還看不出被寶叔演繹出地那份神神叨叨。還是個正太。張語注意了一下他地耳朵,不像老四,估計像母親。
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讓他退下了。張語對他加給自己地尊號沒感覺,聖母。她又不是瑪利亞。反正這小子心裡對她也沒有半分尊重,她也不想和他演戲,省得相看兩相厭。這小子不地道,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記恨了她和楊廷和一輩子。罷了,她趁早給四弟妹挪地方。
倒是聽說嘉靖到了後宮見祖母邵太妃,現在是邵太皇太后了。老太太眼都瞎了,上上下下的把大孫子摸了一遍。祖孫倆相見那場面才感人。
一個月後,張語趁夜乘一輛小轎出了宮。臨行前,江雨告訴張語她很樂意扮這個角色。可以壓四王妃一頭。她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她不想理會。「你如果後悔,可以告訴小初子。我送你出宮還是辦得到的。」
轎子出城門時。她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做告別,終於和紫禁城徹底沒有關係了。
從回春堂的後門進去小樓,就看到她的一大家子都在等著。
「媽,一切還順利吧?」小豬第一個跑過來。
張語直接擰住他的耳朵,「死小子,你到是會睡,瞅著你媽不在你就醒了交代遺言。」
「哎喲!」小豬跟著她地勁道把耳朵送過來。
「媽,這樣最好,不然萬一我lou出馬腳不是更麻煩。」
你小子就是想省自己的事,什麼都讓你媽出頭去打理。
「哼,你的好兄弟,哼哼!」
「媽,我知道了。」
朱佑樘牽著兩個小的過來,「大晚上的,別鬧了。各回各屋,有什麼明早再說。」
「知道了,不打擾你們卿卿我我,二弟,顏顏,我們趕緊閃。爹要惱羞成怒了。」
看三個孩子推推擠擠的出去,張語把門閂上。
走回他面前,「一年太子妃,十八年皇后,十五年太后,總算是真的跟那個紫禁城沒關係了。」
朱佑樘把她摟到懷裡,「放心,以後我們一家子,都可以自自在在的過日子。」
「總之,趕快離開京城。」
「明天就走。」
坐在馬車上最快活地是小豬,「呵呵,終於不用做孤家寡人了。對了,媽,我讓你拿的東西你沒忘吧?」
張語指著他,「你俗不俗,居然打包一箱黃金。不會搞點別的。」
小豬扮個鬼臉,「玉器古董多容易被看出來,還是黃金實惠。」整個兒把張語抱在懷裡,不理會他老爹的臭臉。
煒兒樂呵呵的問:「放哪裡在?」
小豬拍拍他的頭,「放心,有你一份,顏顏也有哦。」
「謝謝大哥!」
「我保管。」
煒兒「啊」一聲,「那什麼時候可以用?」
「分家地時候,如果你現在要單過,也可以。」
煒兒堅決的一搖頭,「不,我要跟著爹媽,到處吃,到處玩,到處看美人。」
「二弟,你這個追求好哦!」
其實張語比較擔心的一直是寶貝閨女,把她束縛於深閨,她捨不得。但又深怕她啥時膽大包天干出女扮男裝趕考這類的嚇人舉動。她有過冒煒兒之名去同私塾的學子鬥文的前科。現在要培養的就是顏顏對大好河山的熱愛,希望這趟出遊可以如願。
「你們真的不同我一塊出海去?」
朱佑樘搖頭:「你帶著你媳婦孩子去吧,我們對不毛之地沒興趣。」
小豬搖搖張語,「媽,同我一起去吧,你本來就會說洋文。啊!」頭上讓老爹敲了一記,「你少給我在這裡鼓動你媽!」
張語把手一拍,「好,就這樣,叫你倆媳婦帶著孩子過來,我們一家人住一段日子。然後分開你們走海路,我們走陸路。啥時候玩膩了再碰頭,或者想換個地方玩就去找另一方。」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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