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天(4)

第1天(4)

管家從廚房裡取出幾份點心,又一一給木桌旁的人擺在了他們的面前。而那群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現在他們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推理,而這些推理導致了相互的猜疑。無疑他們現在沒有人有心情去品嘗這美味的甜點。

「請諸位休息一下,不妨品嘗一下我做的點心。」當然,這真的就是說說罷了。管家將點心放在桌上后便又走了,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當管家從身邊走過的時候徐文國感覺他似乎在對自己發笑。但那笑容轉瞬即逝,徐文國覺得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搜證環節:線索—遺書內容:

我的花:

當我寫下這封信時,我知道我活不了了。心中有太多對於你的愧疚,有時真的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無能。似乎我還沒有帶你去旅遊,這真的是諷刺啊!。就這樣了吧,我心中的羞愧讓我太難受了。犯過的錯誤或許太多了,我的內心現在是煎熬的。那是一種恐怖的等待恐懼,或許坦然的去面對它可能會減輕我的煎熬吧。

我要永遠的走了,勿念。

村民:線索三:有時晚上到別墅附近時總是會聽到一些奇怪的琴聲,一些膽大小孩還悄悄的跑到別墅里,他們說聽見了有人爭吵的聲音,但是他們並沒有聽清。他們順著人聲到了一間房門前,從縫隙中看到的是兩個怪人。一個留著很長的頭髮,還有一個長著長鬍子。他們倆的旁邊還躺著一個奇怪的東西。他們最終被嚇跑了。

當他們中有人將這件事告訴家長后,家長們更肯定了那別墅鬧鬼的言論。後來再也沒有人敢輕易的去別墅附近,不時有小孩去那裡探險但是並未發現什麼,家長們再三勸告但是依然止不住。去冒險的孩子總會受一點小傷,這種小孩子勇闖「鬼屋」的狀況在眾人搬離M山後才消失。

村民:案發的前一天金磊曾帶著七個人一起到了雅心院。他們似乎都是大老闆,一個個穿金戴銀。他們和富豪聊了許久才離開。

線索—文件:項目招標文件,主要負責人為金磊。還有一份財務報表,指出了項目在財務上金磊的挪用公款的問題。

線索—王春七最後打的電話為雅心院的座機。而那時雅心院早已空無一人。

酒吧老闆:當晚金磊在他的酒吧喝酒,他是老顧客了,他的脾氣此前一直是很好的。但是當晚與另外一名顧客發生了爭執,甚至要大打出手。經過酒吧老闆的勸阻下金磊才作罷。

失蹤旅客的照片:兩個人滿面笑容的站在了雅心院的前面,照片上在兩人後面的別墅旁邊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還有一張和六個人的合影。

「現在不止我一個人有動機吧?有些人雖然看上去與死者關係很好,但也不缺殺害死者的動機呢?」吳成剛的語氣顯得有些挑釁。

「你什麼意思?就算現在這些證據表明了我有動機,那又怎樣,你要知道我是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吳成剛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選擇了沉默。他明白不在場證明的有力,但是還是有些怪怪的地方。

「我想你的不在場證明可能不是特別證明你不可以殺害死者,因為這個案子可能是雇兇殺人。王春七隻是殺害死者的一個工具,而最終他也被幕後兇手滅了口。」蔡音雲淡淡地說。

「但是那封遺書要怎麼解釋呢?」金磊說。

「是啊,那確實是王春七的親筆啊。應該不會是偽造的吧?」花嫂這時也說那確實是自己丈夫的親筆。

「那封遺書確實有奇怪的地方,因為它並沒有交代清楚王春七他自殺的動機。對吧?偵探先生。」這時於姐向李允青遞了遞眼神。

蔡音雲這時乾咳幾聲示意不要齣戲了。

「你們可以說一說這封遺書給你們的感覺嗎?」蔡音雲又發問道。

「我覺得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我看得出來他的慚愧。但是或許他就是因為心裡太難受才自殺的吧。」

「我並不這樣認為,首先還是那個問題。他的遺書並沒有清晰的表明他的自殺動機。而且根據他身邊人的反應,他也的確沒有明顯的自殺傾向。」吳成剛如此說顯然是要和金磊對立的。

「你也是可以雇兇殺人的人,我希望你說話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處境。」金磊冷冷地對吳成剛說。

「這封遺書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種無奈感,感覺他要面對死亡,而不是自己去找死。因為他提到的是—那是一種等待的恐懼。」於姐說。

「那個,會不會是簡單的活著太累了所以才選擇了自殺吧。」這時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徐文國突然說話。

「我想你那邊應該是有重要信息的吧?畢竟你是死者的管家,可不可以說說死者在遇害前幾天的行為啊?」於姐向管家問。

徐文國的表情有些驚愕,似乎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扮演的是管家。他停頓了一會兒說:「那幾天他的狀態不是很好,陷入了與他弟弟的爭吵。他經常向我抱怨弟弟的行為,實在讓他很不舒服,所以他將一個任務交給我。我需要代他去出席一個會議,順便讓我在外地玩幾天。他說他要和他的弟弟交流一下,不想去參會。」

「你們現在是都在懷疑我嗎?」金磊有些氣憤地問。

然而並沒有人要說什麼,眾人保持了沉默。給金磊一種我們都默認了的感覺,氣氛實在是有點壓抑。

「那就算找你們說的是我雇兇殺人,我就很想問一下王春七他是怎麼樣到雅心院的,門鎖是沒有遭到破壞的吧?而且他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敲門吧?他和我哥哥關係不好這一點大家都知道,除非是親戚朋友,否則他是不會開門的。我就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殺害我哥哥的?」金磊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我們的確不能忽略一些線索,首先是門鎖並未遭到破壞。而窗戶也是從裡面鎖上。看起來王春七是如何進入別墅的就是最大的疑惑了。」於姐說。

「如果是有人帶著他進到別墅內的呢?這一下是不是就好理解多了?你說呢?金磊。」吳成剛顯然全然不信金磊,語氣之中明顯帶著挑釁。

「你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忘記你的嫌疑並不小。」

「我自然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案發當天帶著那群人都幹了什麼?」

「我們也想聽聽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還希望你可以理解。」蔡音雲勸了勸金磊。這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金磊的身上。

金磊此時心中萬分不爽,心中不由得想罵娘。但是最終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開始了他的陳述。

「那天,我帶去的都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他們需要和我哥哥商量一下項目的具體細節,還有一些分配問題。所以我們聊了很久。到了下午太陽快落山的的時候我們才結束了對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

「他沒有留你門在他家吃下午飯嗎?還是說你們是邊聊邊吃的呀?」蔡音雲問。

「我們的確是邊聊邊吃了一點東西而且我們的確是想在哥哥家吃頓晚餐。但是嫂子又有點不適,哥哥又覺得我們如果聚餐的話嫂子會被我們吵到。最終還是作罷了。等我回家之後,哥哥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叫我第二天再去雅心院一趟,可誰知道等我到的時候,就已經……就已經……那樣了。」金磊語氣中帶著傷感。

「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的故事,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有可能會把王春七帶進雅心院。將他混入那群商人之中就行了。」吳成剛又將質疑降落在了金磊的身上。

「這一切都是你無望的臆想罷了。而我想知道憑什麼王春七會不是你雇的呢?」

「一切又回到了王春七,我想知道他那張在海邊的照片是怎麼來的?」蔡音雲接著問。「花嫂,王春七年輕時去過海邊嗎?」

花嫂有些猶豫地說:「他年輕時並沒有去過海邊,但是他一直都想去海邊旅遊。」

「王春七也常常給我說他要去海邊,我想他去了海邊肯定會給我吹牛的。不可能去了海邊還這麼低調。」石頭在一旁證實道,也發現了疑問所在。

「去過他真的去過海邊,為什麼不張揚呢?這在農村裡可真的是很洋氣的一件事。除非……」

「除非讓他去海邊的人並不想讓他張揚。」

「我還有一個問題。花嫂,你曾經看過這照片嗎?」蔡音雲又問。

花嫂不覺將頭低下,然後弱弱的說了一句。「並沒有。」

「可是當你看到這張照片時似乎並不驚訝,更像是有一絲疑惑。」

「我自然會疑惑,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告訴我,我怎麼不能疑惑。」

「是啊,畢竟你是一家之主。王春七肯定會和你商量,而他並沒有。這實在是讓你匪夷所思,但是如果是這樣你會生氣的。但是你沒有,我想是因為你所感到的疑惑的是這張照片的出現。你要對這照片的解釋究竟要如何才可以讓我們信服。」蔡音雲淡淡地說。蔡音雲臉上的表情看得是那麼平淡。

「你是在懷疑我?真是可笑,如果這樣我為什麼還要說王春七是他殺而不是自殺?我是傻嗎?」花嫂的語氣漸漸變得有些激動。

「你當然不傻,因為王春七並不是你殺的。從而一併擺脫與雅心院的關係,而我就是你們的替罪羊吧?」這時吳成剛質疑道。

「你們真是好笑,我怎麼又和雅心院的案子有關係了?」

「因為王春七是相當怕老婆的,他不可能背著你幹這種事。而你對雅心院建造也有意見,難道不是嗎?」於姐這時補道。無疑證明了她是喜歡八卦的村口大嬸。

「難道就憑你這八卦就懷疑我,請你們拿出一點證據吧!」

「我們從線索中可以發現,幾位死者的死因各不相同。這便是疑惑,為什麼兇手要用不同的兇器?難道那樣他不麻煩嗎?而且他手中是有兇器的又何必去用手掐住死者妻子的脖子?而妻子的死因又是與富豪的死因是一樣的?」蔡音雲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后又自答道。「可能,那是因為那時還一個幫凶,而幫凶的力量顯然不大。她的目的只是對死者妻子想要求救的拖延罷了。」

「這一切都只是你們的推測,這樣又有什麼用呢?」花嫂問。她的心中並不害怕,因為他們並沒有證據。

「我們這是『劇本殺』,根據線索推測出真相。求的只是最大概率的真相。」於姐解釋道。

「那你們為何不懷疑吳成剛呢?他獲得的利益可是最大的?他可是最有動機的一個人啊?」這時一旁的金磊實在是有些生氣。

「原因很簡單,因為王春七死了。王春七的死讓我想到的就是殺人滅口,而吳成剛的公司獲得了巨大的收益大可以用金錢來擺平王春七。殺了他倒是多此一舉反而會敗露自己。這無疑是最蠢的做法。」

「我就作為一個旁觀者,王春七的死給我的感受是他們談崩了。王春七與僱主沒有談攏,而沒有談攏的原因就是出現了雙方都沒有預料到的結果。那就是他們的股市大跌,而王春七又是獅子大開口,甚至對他的僱主進行了要挾。」於姐說完之後看了看蔡音雲的表情,那是滿意的表情。

「你是說我殺了自己的哥哥,還並沒有意識到我哥哥死後對於公司的影響。我是圖什麼呀?我有那麼笨嗎?」金磊又開始質問起來,但給人的感覺是無力的。

「你自然會意識到這個後果,但是你自己要自保。如果你不自保,等待你的是無情的鐵窗生活。或者說你之所以冒這麼大的風險是因為你覺得你該有保障。但可惜的是你的『後盾』沒有那個能力。於是便出乎意料地迎來了這些意外毫無防備。意思是你的身後還有人,而他讓你失望了。那個人線索提到過的,就是那隻錄音筆。對吧,何老闆。」

這一下似乎把他給嚇著了。「我……我什麼都………都沒……沒……沒有干啊!」

蔡音雲這時想起來他真是個結巴。

「我想知道的還有那失蹤了的旅客,這東西自然是要同他一路的余沐先生說一說。」

余沐想了想說:「那天我們兩個人一起來M山,其實就是因為雅心院的名氣而慕名前來。照那張照片的時候,我們還打算要不要去這個別墅主人家去蹭飯。但是我們也就只是說說,過了一會兒就有一群人從別墅里走了出來。我們立馬上前打招呼,想請他們給我們兩個人和那宏偉的別墅拍照。他們商量了一會兒便答應了。我把我的尼康數碼單反相機D1交給了他們,還希望他們能小心一點,畢竟那相機不便宜。後來就和他們一起照的那張合照。後來我和我的朋友到其他的地方去住了一晚。他翻動相機里的照片時突然說要出去一趟,便走了。但是他把相機交給了我,讓我好好保管。」

「原來是這樣,照片雖然模糊但還是可以知道究竟有幾個人。」於姐說。

「那麼,那張照片一共是七個人。而還有一位拍照的先生,那麼不多不少正是八個,不多不少的少了兩個人。這還真是巧啊!」吳成剛已然勝券在握。

「我有了一個推測,一個關於整個故事的推測。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聽一聽。」蔡音雲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現在的站位已經很明了了,咱們就直接開投吧。」於姐說。

蔡音雲心想「都是這麼不給面子的嗎?我還有好多話想說呢。」

投票環節:誰是雅心院滅門案的兇手?

蔡音雲投給了花嫂、金磊、何雄、王春七

金磊投給了吳成剛

花嫂投給了吳成剛

於姐投給了花嫂、王春七、金磊、何雄、花嫂

何雄投給了吳成剛

石頭投給了金磊

王七投給了金磊、花嫂、何雄、王春七

余沐投給了金磊,花嫂、王春七

管家投給了金磊、王春七

統計:花嫂:5票、金磊:6票、王春七:5票、吳成剛:3票、何雄:3票、

誰是殺死王春七的兇手:金磊全票。

故事真相……

南燕市公安局。

「我覺得我要去一趟南燕市師範大學了。」許若桐說完伸了一個一個懶腰。這一天實在是太忙了。她感覺頸椎病肯定離她不遠了。那個「雨夜假面」案與南燕市師範大學肯定有聯繫。還好自己有個閨蜜在那裡上學,到時候什麼消息打探起來就會輕鬆很多。畢竟還可以和閨蜜聊天,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看一看錶,發現已經十點半了。自己也該回家了。想象在自己的床上抱著那個早已發舊的小熊玩偶進入甜甜的夢鄉。

南燕市師範大學。

一群男學生正在自己的宿舍里開「卧談會」,這是他們的傳統。每天都由孟益達講奇怪的都市傳說,或者是奇怪的案子。而今天晚上他講的故事就是關於自己學校的傳說。一個聞名校園的房間號—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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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尋者之掩密血腥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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