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巨型洞螈
「意思這還是個崽了?那它媽哪去了?」耗子居然問出這種問題!
梁教授說道:「洞螈敷卵期為三個月,應該是幼崽破殼了,它才出去找吃的!」
耗子又問道:「這裡那麼多魚,它不吃,跑去其它地方找吃的,它的崽不想要了?」
我說:「你丫有完沒完了,換換口味不行啊!它媽在你還能湊這麼近看?」
「看看又怎麼樣,我就不信它能吃了我!」耗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正準備打擊耗子,梁教授就開口說:「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洞螈有護卵習性,小的都這麼大,成年的更不敢想像!」
說完梁教授就帶頭過河,我們跟在後面,本來淹到腰部的水,像被什麼東西攪動了一下向我們湧來,推得我一個前列,腳下不穩,我急忙用雙手拔水,試著游過去,梁教授直接被推到水裡,掙扎著站也站不起來,看來是個旱鴨子。
耗子借著水的推力直接到了鋪著石磚的岸邊,雙手一用力爬了上去,我去拉梁教授結果被他死死抓住,一個重心不穩沉入了水底,雖然水才到腰部,也不算深,可就是站不起來!
好在離岸邊不遠,耗子跳下水把梁教授我倆拉了起來,周新國和高振江也爬了上去。
梁教授剛上岸就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了好多水,我雖然也喝了幾口水,但沒他那麼嚴重,剛想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就聽見周新國大叫到:「那隻洞螈長大了,居然變得這麼大!!」
我抬頭一看,媽呀,給我臉都嚇綠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哪是剛才蛋殼裡那隻洞螈,這隻整整比剛才那個大了十多倍不止,已經不能稱為「一隻」,而是「一條」!
只看它下半部分在水中,上半部分兩隻前爪緊緊的扒在石頭上,低下如同馬頭一般的頭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蛋殼中的幼崽,那身子足有水桶粗,剛才水位突然猛漲,應該就是它造成的。
這是一條巨型洞螈,如同龍一般的存在!!
所有人都驚呆了,楞在原地,這時只有耗子意識到危險,喊道:「什麼變大了,這是他媽,不想給它改善伙食就快跑!」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撿起裝備想跑,可一切都太遲了。
那條巨型洞螈揚起身子扭轉頭部對著我們,張開大嘴,漏出一排排細小鋒利的牙齒,發出「嘶嘶」的響聲,隨著兩側腮巴打開,腦後的觸鬚翹了起來,好像它的角一般!
巨型洞螈兩爪一發力,躍入水中,蜿蜒著向我們游來。
我剛想撒丫子跑,就被梁教授制止道:「大家別動,它沒有眼睛,看不見的,不要發出聲響!」
我們就如同玩木頭人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那條洞螈過來就是一口把我們其中一個吞掉!
巨型洞螈就好像能看見一般,直奔周新國爬去,周新國也是一動也不敢動。
爬到周新國面前,沒有一點猶豫,張開血盆大口就朝他咬去!
千鈞一髮之際,周新國抬起手臂擋在頭上,巨型洞螈一口就咬在他的手臂上,瞬間鮮血直流,周新國也隨之發出一聲慘叫!
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抄起手上的傢伙就上去救他,巨型洞螈抬起頭將周新國叼起來又狠狠地甩在地上,如同鱷魚撕咬獵物一般,誓要把周新國的胳膊扯掉。
周新國再次發出了一陣陣慘叫!
我和耗子用工兵鏟削砍他的腦袋,
梁教授也用匕首刺它的前腿,雖然能刺進去,但對巨型洞螈沒造成多大傷害,反而使他更加暴躁,不停地甩動著頭部。
高振江則抱著周新國,想把他的手從巨型洞螈的口中拽出,奈何力氣太小,拽不出來。
我想,既然我們的攻擊無效,倒不如先將周新國的手拽出來,不然再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
於是我扔掉手中的工兵鏟,過去和高振江一起拖拽周新國,並招呼耗子來幫忙。
梁教授也放下匕首,過來幫忙,我們四個人一用力,終於將周新國血淋淋的手臂拽了出來!
我見手臂拽了出來,架起周新國另外一隻胳膊搭在肩上喊道:「快跑」!
剛邁出兩步,就感覺被什麼東西用力的往後拽去,我還以為是耗子在拉我,扭頭一看,只見那巨型洞螈碩大的頭咬住了周新國背上的氧氣瓶。
此時周新國已經疼暈了過去,不可能自己脫下氧氣瓶背帶,我快速將他胳膊放下,轉身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一隻手抓住它的潛水服,氧氣瓶被那條巨型洞螈一扯就從周新國身上脫落下來。
巨型洞螈嘴裡叼著氧氣瓶,被它用力一咬,並沒有爆炸,而是發出「嘶嘶」聲音,顯然是給它咬漏氣了。
我急忙把周新國推給耗子扶著,從包里拿出信號槍,裝上彈藥,一槍打在氧氣瓶上,「嘭」的一聲信號彈炸開,我趕忙喊道:「卧倒!」緊接著又是一聲「嘭」的巨響,氧氣瓶爆開了,因為我離得比較近,被氣浪掀翻,震得頭暈目眩,仰面倒地。
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我身上,背上的氧氣瓶硌得我生疼,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沖刷著我的臉,我張開嘴想呼吸,一個像生雞蛋蛋黃的東西伴隨著一部分暖流衝進我嘴裡被我咽了下去!
那股暖流把我嗆得咳嗽不止,眼睛也睜不開,就快要窒息。
這時聽見耗子在著急的叫我:「老蘇老蘇,你沒事吧?」
我沒出聲,也出不了聲音,只是劇烈的咳嗽著。
感覺耗子在搬我身上壓著的東西,他一個人挪不動又焦急的喊道:「你們快過來幫幫忙!」
我身上的東西被搬開了,那股澆在我臉上的暖流也隨之停止,耗子把我扶了坐起來,用手擦拭著我臉上的東西,我這才睜開眼,那條巨型洞螈的頭部已經被炸得粉碎,斷掉的脖子處還在流著鮮紅的血水!
看來剛剛壓在我身上的就是這巨型洞螈的身體,那股暖流就是它的血水,那如同蛋黃一般的東西或許是它的苦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