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捕鱘魚,發橫財

第一章 夜捕鱘魚,發橫財

一事換一物,可改命中果,不追來時因,來即是緣。

魔都古巷一條偏巷中,坐落一座小院門庭與四周不同,青瓦房,紅頭牆,門頭掛著一牌坊木頭制青紅字,與古巷相容有同周邊格格不入。

牌坊上柳體墨字:聽說坊。

木門推開,院中坐落一個小紅亭,亭內石桌木椅,院內還有小泉竹輪,定睛看去還可看見一白衣青年,長辮在胸前,髮絲及耳上手中拿著一支細毫毛筆,臉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不好意思,還未營業。」清冷的聲音透入耳間,定了定神看向青年。

「我不是來買書的,我聽說你這裡可以用故事換東西」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一絲緊張,看著青年的眼睛帶有一些慌亂,這是最後的希望了,就算被人嘲笑了也無妨。

「喲,你是來......換命的?」青年頓了頓,隨即放下來筆,不知從何地拿出了一副喝茶的器具,坐在那裡慢悠悠地泡了起來。緊了緊手,快步走到青年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拜託!」青年看著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穿著簡陋的五十多歲男人,將斟好的茶放到人的面前,緩緩坐下。

「起來吧,坐下喝口茶。順便跟你講講這換命的規矩。」青年拿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口,再說換命的時候頓了頓,將手中的茶盅放下。看著男人落座后,自顧自地說道:

「我這裡,一故事換一物,可改過去,可夢未來,代價嘛,就是你在這故事中可能還要走一遭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男人猛地將面前的差一飲而盡,拚命地點著頭看著青年。

「說吧,你拿什麼故事換什麼物,記住此物與你這故事必須相關哦。」青年執筆,男人緩緩張口......

我叫李木生,家住川江賓縣邊的小村裡面,世代皆為漁民,家中排行第三。

我們村落下就是長江下游,那年我二十一跟著幾個好兄弟一起出去大魚,我們村一直以捕大魚為傲,我們不知道什麼是保護動物,不知道抓啥是好的,啥是壞的。我們只在乎捕魚賣大錢能娶媳婦。

「李三,今天收穫不怎麼樣啊,抓的都不大啊,咱們再往深了去去吧。」船頭扯網的王雄對著船艙里的我喊道,「行啊。」一邊說著一邊扎舵向下游深處去。

一旁站著的李二看了看不遠處好像有東西,對著我道:「老三,別往裡,有東西。」

「沒事,那能有啥無所謂撞開不就好了嗎。」一旁的王雄慫恿著,想了想今天收成是真的不好,我直接猛地懟了進去,一邊開一邊喊著船頭幾個人「快撒網啊,趕緊的。」船頭幾人聽罷迅速將網撒了下去。一圈下來一邊開一邊收網,王雄看著網裡的魚喊著:「發了發了,李二李三,是鱘魚大的。」我們興奮不已,要知道鱘魚可是一斤上千啊,我們看到船上的大魚都興奮至極,「走走走,三兒回去了,這得賣多少錢啊,娶媳婦的都夠了啊。」王雄打趣著,我也開心極了,到了渡口,我們幾個將魚桶搬下來,看著那一條條修長的白鱘魚,我們幾人對視一眼,「要不直接拿市場去賣?」王雄提議,我跟李二對視一眼點點頭。

這一次我們補了五條白鱘,最長一條大概八米長,我們幾個扛著得到的收回到魚市上去賣,剛到魚市就被熟悉的陳武攔住。

「你仨這是打算賣這魚?」指著我們扛著的白鱘,一臉驚恐。

「你仨不要命了,直接這麼賣,現在魚市裡面抓得可緊了,沒人敢收不說,還容易被抓起來呢。」我們仨被陳武拉倒一個角落說著,他這一說我仨泛起了難。

陳武見我三犯難,思考片刻道;「真要賣?」我們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等著。」不一會陳武拿著他攤子上的刀跟塑料袋過來,一邊將塑料袋給我們一邊說道:「現在這魚不能像原來賣了,需要把頭看了,骨頭卸了,只賣肉不然被人查到不好說。」「那不會賣得比原來便宜吧?」王雄問道,陳武一臉鄙夷地看著王雄:「現在這叫有價無市,沒人敢賣了,但是大飯店裡面供不應求,照買不誤,你以為呢。先說好你們這些我按照之前價格的三倍買了,但是有個前提啊,以後還有隻能給我。」我們合計了一下就答應了。

回了家我們拿著錢跟魚過了一段好日子,嘗到甜頭的我們就這樣持續了近三年,直到魚市管控越來越嚴而且賣魚要有證書,我們也賺的盆滿缽滿了,便金盆洗手不在去那個地方撈魚。王雄開了自己的魚塘,我二哥結婚生子去城裡過好日子了,我也在村裡說了一門親,她比我小兩歲,長得特別好看家裡是山裡面的沒吃過什麼好東西,於是我想來想去打算結婚那天在最後撈一條。

結婚前幾天夜裡約著王雄跟我哥出了江,到了熟悉的地方撈了一條比我們至今撈的都大的鱘魚,肚子鼓鼓的,看來這傢伙還有籽。

「三啊,你看這魚是讓來助你多子多福的吧。」我哥打趣著,一旁的王雄也踢了踢撈上來的魚,「這是好兆頭啊。」我跟著點點頭,目不轉睛的往渡口開,現在不像原來管控非常嚴格,我們只能在半夜去干這些事情,我三人將魚抬回家,跟老媽說這次回來席上就做它。

熟練地跟著我哥將魚刨肚取籽,為了保證它的新鮮我們用冰塊鎮著魚子跟魚屍,直到結婚那一天,我媳婦小文的哥哥嫂子過來幫忙做喜宴,喜宴上喝開心的我,跟她哥說:「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小文最好的,你知道就咱今天吃得可是現在有價無市的長江白鱘,沒吃過吧。以後咱家想吃我就去給你撈去。放心吧哥。」說完一邊的二哥打圓場道,「老三喝多了,喝多了,大家吃大家吃。」一邊說著一邊把我送回來洞房。

洞房之後過了一個星期,警察到我家門前戴著一副手銬以獵殺保護動物為由,將我逮捕,我茫然的看著我的媳婦,看著她淚眼婆娑,看著她踉蹌的追著我直到摔倒。

三十年後,我從監獄出來得知我的母親直到我與二哥入獄后,氣到卧床一病不起早早逝去;嫂子帶著孩子改嫁,小文一個人在家幫我照顧母親,直到母親死後被村裡光棍欺辱上吊自盡。

我想換回我三十年的時光,我想將這件事掩埋!

男人抬頭滿腔的憤怒,直挺挺地看著青年。青年將事寫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故事,不怎麼值錢啊,你可能要付的代價有點多哦。」青年靠著竹椅背,手裡拿這茶壺到了杯茶喝了一口道:「另外你想怎麼掩蓋呢,是從撈魚還是從吃魚。」

男人坐下想了一會:「我希望我結婚那日吃魚的人都不知道我吃的什麼魚,我也不會醉后說出實話。」

青年大笑一聲:「哈哈哈哈,好啊,滿足你,但是代價由我定。」

男人起身鞠躬,「謝謝。」

青年笑了笑,執筆在故事結尾寫道:「前世:醉后無言語,廳內眾人不知何物只聞香。

今生:魚生換人生,餐桌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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