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想逃沒那麼容易
清荷月下,華燈初上。
芙蓉帳內,鴛鴦成對,春光無限。
初冉微微低頭看去,是一個絕色男子,眉宇英氣逼人,眼裡璀璨星河,唇間溫潤如玉,鼻樑高挺,膚若懷玉,萬絲青絲如潑墨,美不勝收。
她卻只能乞求他。
「君上,你放我回去……放我回去…可好…」
「想得美,想逃沒那麼容易。」
「君上……可是,我已有了婚約。求求君上放過我吧。」
「放過?怎麼可能放過呢?若你敢嫁給他,我便殺了他,讓你無人可嫁。」
墨瑾泫聲如命令,一句一字冰冷猶如尖刀刺骨。
初冉想要伸腿將這人狠狠的踢下身去,奈何力道不足,終是被他強勢鎮壓住。
他溫熱嘴唇落到她冰冷的薄唇上,來來回回的親吻,每一下都很深情。
她無奈,任由著這霸道冷漠的墨瑾泫品嘗著她的溫香軟玉,一寸一寸深情的將她全部佔有。
已經是十一夜了,夜夜如此……
權傾朝野、不近女色的攝政王居然強捋侯府大公子的未婚妻,夜夜將她扣留在自己房內,做不可描述的事……
初冉夜夜想逃,卻終究難逃他的掌心。
即便是白天偷溜溜出這辰王府,夜晚總是會被這人強捋回來。
他說他要補償她,所以補償了十天十夜,如今已是第十一夜,還是不肯放過她。
若不是見這墨瑾泫生得絕色動人,初冉早就撞了南牆十一回,如今卻任由這人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翻雲覆雨。
她不知是何時招惹了這個人,竟讓這人折她磨她十一夜。
他在她耳邊輕哼著她的名字深情中又帶點憤恨。
不是說不近女色嗎?如今看來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而已。
夜深人亦靜,初冉再看身旁人,闔閉雙眼,睫毛如羽,溫柔髮絲垂落臉頰,燭光搖曳打在這人臉上,膚若凝雪,每看一眼心裡都會驚起一番波瀾,可她終成這人的掌中之物,逃不掉,避不開。
墨瑾泫二十八歲,守身如玉二十八年,當了二十八年的老處男,如今卻這般在她身上宣洩,想來還是憋得太久了。
這人雖是老處男一枚,好歹也是這整個軒城多少名門閨秀心尖上的人,如今卻這般不顧及自己在軒城的名聲,強行失了這處男之身。
哎……
初冉還是會逃,她不是怕自己被折磨死,而是怕墨瑾泫累死在自己的身上。
這人雖不是當今聖上,但是權利卻比當今聖上還大,虎符在手,無人敢言,甚至朝中要事皆由這墨瑾泫定奪。
然而,已經十一夜,夜夜如此,若這人真累死在自己身上,那自己豈不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妃,被寫進史冊,成萬千人唾罵。
不可……
初冉越想越害怕,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逃……或尋一方庇佑。
「庇佑……」
這東青國誰能庇佑她呢?誰能與這墨少瑾與之抗衡,好像也找不到任何人。
初冉不是覺得虧,說虧她怎麼會虧呢?多少人心尖上的東西,自己還被迫得到,她才不虧呢。
被迫奪了這王爺的第一次,她虧什麼?
只是怕這人夜夜如此,毫無節制,翻雲覆雨,累死而已。
初冉看著眼前的人兒,說不清道不明,他的眉眼如此好看,看好得讓初冉心裡泛出一層漣漪,生怕自己連僅有的一顆心都落入他的虎口。
清晨的第一縷光亮將初冉弄醒,她微微睜開眼睛,還是熟悉的房間,還是熟悉的檀香味,扭頭看了看身旁人,還在熟睡。
他連睡著了都如此好看,初冉也不知自己如今是該哭還是笑。
她輕吸一口氣,屏住呼吸,輕輕抬起墨瑾泫放自己身上修長於手,躡手躡腳從床上坐起來,輕輕扯了扯她壓著的衣裙,然後穿在身上。
這十一天,這十一夜,每天醒來時,這人都是這般闔眼熟睡。
所以初冉有了逃出府的機會。
這一次,她一定要逃,逃到一個墨瑾泫找不到的地方。
穿好衣服后,初冉捏了捏裙角,只覺得雙腿有些酸痛……
她朝門外看去,天蒙蒙亮,這院子如往常那般清新整潔,就連她最的,君上」
和風說完,便退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這冷漠無情主子為何要將初冉夜夜尋回,又日日放她出府。
墨瑾泫頎長身子從床上輕輕坐起身,看了看這凌亂的床榻,彷彿在尋找初冉昨日的氣息。
於他而言,初冉就如心口的一顆硃砂痣,想要將她忘掉,卻發現這人在心口紮根得更深,只會讓他越來越醉。
他不想初冉被別人染指半分,半分都不可以,她只能是他的,就算要染指,也是他先出手將她染指,其他人一分機會他都不留。
初冉出了王府,不知該逃到何處,她已逃了十次了,次次被這辰王捋回府,哪怕她曾逃到爹爹面前,可這辰王還是親自登門當著府里丫鬟僕人父親的面說,想要見她一面。
奈何他位高權重,父親終究還是應允。
好歹,初冉是有婚約的人,若說出去,她這嚴府嫡女的名聲怕是要毀了,然而父親並不這樣認為,攝政王位高權重,隻手遮天,想見他的女兒,他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會生氣呢?哪怕初冉這幾夜未歸,父親連尋都不尋。
初冉也嘗試跑到客棧躲起來,可是終究還是被這墨瑾泫橫抱回了那辰王府,然後做不可描述的事……
她逃十次,次次如此,無論她躲到哪裡,這人總是會找到她,抱她回府。
好歹……不是她妻子啊……搞得跟個小媳婦出逃,相公抱回府似的,明明就是被拐的。
初冉不是擔心墨瑾泫對她做不可描述的事,而是擔心墨瑾泫的身體,畢竟日理萬機辛苦得很……
初冉看著這空蕩的街道,不知如何是好,嚴府庇護不了她,客棧她也躲不了,可如今這身子也被這墨瑾泫強佔了去,更沒有臉去求那未婚夫幫忙。
未婚夫沈雲長,若知道估計早就想毀婚了吧,如今她被這辰王這般羞辱,也不知道雲長是不是覺得自己頭頂一片草原綠油油的。
哎……
無處可去,初冉終是回了嚴府,打算先和老爺子商量一番,然後再作決定。
如今這軒城草木皆「兵」,庇佑不了她。
初冉回府時,天剛剛亮,昨夜那番翻山倒海,翻雲覆雨,讓她還沒睡好,也只能回自己閨房補一個覺。
墨瑾泫在一荷池著一杯茶,品著茶賞著花,身姿秀麗絕塵,眼眸深邃,尊貴的面容冷鷙無情,雖得了她,可他憶起過往還是隱隱作痛。
和風踏著大步走到他面前,拱了拱手。
「君上,她回嚴府了,那今夜還要將他捋回府嗎?」
「要!」
和風聽完,眼神迥異,呆在原地幾秒。
墨瑾泫微光一瞟似覺不對。
他將那手中茶淺嘗一下,嗓音低沉開口:「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和風聽了這話也不敢多問一句,連忙搖了搖頭然後拱了拱手。
「君……君……君上要注意身體……」
「恩……本君知道……」語氣慢而冷。
很顯然和風的意思是讓他節制一點。
和風拱了拱手,然後從涼亭退了下去。
他始終不明白,君上為何至今還未娶妻,雖未娶妻但也從未見這辰王府有過其他女子,而如今,君上卻夜夜都要那嚴府大小姐嚴初冉來這辰王府,也不知那嚴府大小姐是何種魅力,居然讓他主子這個單身二十八年的老處男,破了身子,還夜夜招回……
初冉躺在床上思索了很久,還是睡不著,若今日那墨瑾泫還將她抓回去如何是好。
她起身微微坐在床上,只覺得腰酸背痛,夜夜和那老處男xxoo,如今她這老腰都快直不起來。
「那墨瑾泫不要身體就算了,難道我還不要這身體了嗎?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讓這墨瑾泫不要老拐我了」
初冉,從床上起身,連忙穿上鞋子,走在一桌子旁坐下,她打算寫幾個方案出來關於:「如何讓君上不要強寵我。」
她腦海中想了萬千辦法,雖然這些損是損了點,但是好歹應該是有效的……只是這些想法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沒辦法只能今晚先應付他一下。
清晨微光,大堂內,老爺子嚴肅的坐在凳子上喝茶,借著那陽光,倒是顯得更加威嚴一些,他目光如炬,面色帶冷。
初冉著一身粉黛衣裳,跑到了內堂,然後連忙在老爺子旁邊坐了下來,臉上雖一臉怒意,卻有股輕靈之,肌膚嬌嫩、美流盼、含辭未吐、若幽蘭,說不盡的可人,她看了看旁邊這人威嚴神情又氣又笑。
「爹爹,你倒是賣女兒!」
老爺子眉頭緊鎖品了一口茶后,然後突然面色轉變,眼睛眯笑成了一條線,與剛才那番嚴肅神情截然不同。
初冉一臉懵逼,不過已然習以為常,他那番嚴肅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心裡別提多開心,故作嚴肅冷漠,不過是掩藏心中喜意,畢竟自家寶貝女兒還有婚約在身,若表現得太開心了,惹人說。
初冉,看老爺子這般神情,覺得她這隻羊估摸著要落入墨瑾泫的口中了,沒辦法……
她「噗通」一下跪在老爺子面前,眼裡努力擠出幾滴淚來,拉著老爺子的手便痛哭起來。
「爹爹,……你救救女兒,……我還有婚約在身呢?……救救女兒,我想嫁給雲長,我……我不想嫁那老處男。」
老爺子,看著地上哭哭啼啼的女兒,心裡反而高興起來,畢竟他想解除和沈府婚約的機會就在面前。
他連忙將初冉扶了起來。
「冉兒……冉兒,你起來起來說……」
初冉哭兮兮的從地上起來坐在了凳子上。
老爺子提高故意提高嗓門,意圖讓門外的丫鬟僕人都聽到。
「咳……咳……冉兒,你莫哭,我定給你討回公道,待會我吃完飯便去那辰王府,問個清楚,也好給沈府交待。」
初冉聽完,只覺得不可思議,父親居然會去討回公道,那實在是太好了。..
便住了聲看著對面喝茶的老爺子,心裡一陣的暖。
老爺子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兒,又氣又笑,他壓低聲音。
「你這幾夜都是在辰王府?」
初冉被問得有些尷尬,但是還是無奈微微點點頭。
「如今辰王早就到了結婚年紀了,是該娶妻了。」
初冉看了看對面這人,他眉稍帶著一點喜色,感覺不像是要和給她討回公道的樣子。
「爹爹,我與這辰王曾經可有相識?這軒城多少名門貴族的小姐,擠破頭都想進他那辰王府,可他為何偏偏,偏偏看上女兒。」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然後淺嘗了一口茶,面色平靜的看著初冉。
他故意岔開話題
「能被他看上是福氣,是我祖上積德,冒青煙。」
初冉聽完這話欲哭無淚。
「可是,爹爹你剛剛明明要給我討回公道的,你如何討。」
老爺子咳一聲:「待會就去討,帶著我整個嚴府的東西。」
「帶什麼東西?」
「退婚書……」
「爹……你這是賣女兒……」初冉看了看對面的人,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往老爺子的鬍子扯了起來。
老爺子連忙捂了下巴看著初冉,這丫頭平日里被他嬌慣壞了,但是沒辦法,也只能嬌慣著。
初冉,鬆了手,看了看這老爺子,覺得心裡有萬千思緒剪不斷理還亂。
好歹,她是他的女兒啊,怎麼如今一說到君上,父親就喜上眉梢,也不管她喜不喜歡。
她只能另尋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