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虛胖的胖子一
沒一會，侍衛便帶著一名女子進來了。趙昱示意侍衛退下下，含笑問道：「姑娘可是盧紫杉？韓一鳴的師妹。」
女子卸下斗笠，露出美麗的面容、精緻的五官，看起來年紀與韓一鳴相仿。只是這張漂亮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種冰冷、孤傲的神色，不自覺的那種。
「我是盧紫杉，韓一鳴的師妹。」盧紫杉回道。語氣如同神色，一般的冰冷、生硬，感覺拒人於千里之外。
「咳咳。」趙昱輕咳兩聲道：「紫杉姑娘請坐，一路勞頓了，先喝些茶水。」
盧紫杉不客氣地坐下，喝了口茶，隨即眉梢微挑，道：「這茶水怎麼是涼的？涼茶能喝嗎？」
趙昱趕忙嘗一下，茶水溫度適中，不能稱之為涼茶。
北冥悠悠開口道：「茶水溫度適中，不能稱之為涼茶。」
盧紫杉瞅了眼北冥，淡淡道：「你是北冥？」
北冥疑道：「紫杉姑娘知道我？」
盧紫杉沒搭理北冥，看向趙昱道：「太子，我餓了。另外，茶水我喜歡喝滾燙的。不是滾燙的，我都稱之為涼茶。」
北冥懵了，吶吶道：「有道理。」
趙昱呆了一下，連忙起身去吩咐侍女準備飯菜。到了一半，回身問道：「紫杉姑娘，喜歡吃些什麼？」
盧紫杉淡淡道：「清淡些吧。」
趙昱與北冥，頗為拘謹的看著盧紫杉吃飯。四樣清淡的小菜，看來盧紫杉感覺還不錯，一碗米飯很快見底。
盧紫杉放下筷子，瞅了趙昱一眼。
趙昱笑問道：「姑娘吃的可還合口味？要不要添一碗飯？」
盧紫杉眉梢又挑，冷聲道：「還和口味。你覺得一碗飯夠了嗎？」
趙昱一愣神，忙道：「北冥兄，你去再幫紫杉姑娘添碗飯。」
輪到北冥一愣神，瞅向趙昱。
「怎麼，不願意嗎？」盧紫杉盯著北冥，冷氣森森。
北冥也不多說，拿起碗便走。
第二碗飯下肚，盧紫杉的表情才柔和起來。說道：「師兄們昨天早上下山，我便偷偷跟著，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所以。。。」
北冥忙道：「理解，理解。」，又招了一個白眼，北冥決定以後盡量少說話，避免被傷害。
原來太倉派的高手，昨日便已入宮了。
三人又尬聊了幾句，盧紫杉明顯有些發困了。趙昱便道：「紫杉姑娘辛苦了，我讓侍女領姑娘去洗漱歇息一番，姑娘就當是在自家便好。」
盧紫杉終於擠出一絲笑意，道：「如此甚好。」
紫杉姑娘走了，北冥嘆道：「我覺得這位紫杉姑娘的天資，絕對要高於韓一鳴。」
趙昱笑道：「冷若冰霜、傲氣十足啊！」
下午飯時間，趙昱讓侍女看了，盧紫杉睡的正香，便沒有叫醒。吃了晚飯後，趙昱休息片刻，便計劃前往望北門。
快到亥時時，兩人換了黑色的衣衫。從密道出了太子府，上了馬車直奔望北門而去。
馬車不慌不忙的趕路，也沒用多久，便到瞭望北門。望北門是王宮南邊的一個偏門，規模不大，近些年早被人忘記了。
馬車到瞭望北門口，剛剛停穩。門內便出來了一位內侍，正是白天傳達王旨的那位。
趙昱一見，急忙下車相見。內侍大喜，壓抑不住的低聲笑道：「太子真是太聰慧了。大王不讓明說，小奴白天也不敢多言，還請太子恕罪了。」
趙昱遞過去一張銀票，笑道：「內侍大人辛苦了。」
內侍急忙拒絕，拗不過趙昱，最終還是塞進了懷中。一路之上，內侍不停誇讚趙昱的聰慧，甚是欽佩等等。
快到了御書房，內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悄然行路。到了御書房門口，內侍請趙昱獨自進去，自己則守在門口。
趙昱點點頭，輕聲推開了御書房的門。
靖王正在燈下看奏摺，燈火閃動間，靖王的身軀顯得更加的佝僂，面容顯得更加的憔悴。
趙昱不由心中一痛，施禮並輕聲叫道：「父王，兒臣來了。」
靖王見到趙昱，面露喜色，招呼道：「昱兒，快來這裡坐。」
趙昱坐定，靖王關切道：「昨日遇刺，傷勢不打緊吧？」
趙昱道：「小傷而已，休息兩日便好了。父王，今日這是何意？」
靖王笑道：「看一下我兒的才智如何？果然沒有讓本王失望。」
趙昱道：「父王定是有要事吧？」
「確實如此，所以本王要先考驗一下你。」靖王道：「昨日太倉派來了十名高手，我安排在王宮護衛了。明日，本王會安排兩名高手去你府上。」
趙昱看著靖王，心頭有些疑惑，父王的神色有些古怪，並且有意無意間在躲避自己的視線。
趙昱保持沉默，靜待靖王下文。
靖王說到這裡，卻停下了，兩人陷入了沉默當中。
還是趙昱先開口了：「父王，您但說無妨。」
靖王又沉默了會，才開口道：「昱兒，本王決定對太安侯展開反擊。但尺度上不宜過大，否則對靖國無益。你這位王叔嘛，兒子也是個傻子，即便是奪了王位，歸根到底還是要還給本王這一脈，所以也不宜逼得太緊。」
趙昱眨了眨眼睛，很沉穩的注視著靖王。
靖王再次思索了一下，說道：「太安侯其實對於你是比較忌憚的。若是昱兒可以犧牲一下自己，則既可以有力的打擊太安侯，又可以令其不至於妄動，也可以保持住本王的血脈傳承。」
趙昱心裡一沉，如墜入冰窖般。
靖王垂首，又道：「王妃病重，念念不忘便是此事。因此，此事為一舉四得，何樂而不為呢？」
趙昱的心已墜入深淵，一舉四得？哪一舉才是父王最看重的呢？
靖王看向趙昱，緩緩道：「此事，昱兒意下如何？」
趙昱暗嘆一聲，知道此事已無迴轉餘地。對於這個父王，趙昱心中一時激蕩，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過了好一會，趙昱終於平息了自己的情緒波動。抬頭看著靖王道：「父王，一舉四得的事，兒臣贊成。」
靖王明顯鬆了口氣，笑道：「我兒大氣，胸襟寬廣，本王是知道的。接下來莫要受到此事的影響，專心對付太安侯！」
趙昱默默的點頭。
「今晚的試探其實是有目的的。」靖王說道：「你主外，趙恆主內，兄弟同心，不給太安侯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