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眾美齊聚棲鳳院

最先進來的是賈探春，只見她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觀之忘俗，年齡不過十二三歲，讓人不禁遐想長大了，將是如何的風采。

「蓉哥兒的身體可好。」賈探春上下打量賈蓉一番，雖然臉色蒼白，但精神看著不錯。

賈蓉的臉色卻是一僵，才低聲回道：「二姑姑安好，身體無大礙，還挨得住。」

賈探春點點頭，說道：「昨日這事你辦的大快人心，聽說你還要去應天府參加科舉，有志向，要不是我是女兒身，恨不得跟你一起去闖蕩，現在只得和妹妹們一起來給你壯行。」

賈蓉看向賈探春身後，只見賈迎春肌膚勝雪，體態微豐合中，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令他心生親近之感，只是她的年齡比賈探春還略小一歲左右，顯得比較安靜羞澀。

「三姑姑好。」當天是天雷滾滾，明明嬌小玲瓏，輩分卻大的出奇。

賈蓉的問好頗為尷尬，幸好賈迎春性格內向，只是靦腆的微笑應和。

想起最後賈迎春孫紹祖給害了命，賈蓉心生憐憫，這一世，自己當儘力改變她的命運。

陪在賈迎春的身邊的是賈蓉十歲的親姑姑賈惜春，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齡，皮膚白嫩，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裡，看不出一絲情感，俏鼻，櫻桃小嘴，美女的模樣都備好了，未來註定又是絕世美女。

「姑姑好。」賈蓉有點無奈，這些女子年齡比他小了幾歲，輩分卻出奇的高，自己穿越而來，頂替了賈蓉的人生，也只能硬著頭皮認了。

「蓉哥兒，路上要小心點，好好照顧自己。」賈惜春態度有點疏離，說出的話也有點公式化。

還真是狠心的親姑姑，好感值才堪堪19點，竟然比賈探春27點和賈迎春22點都還低，賈蓉低頭嘆息

忽而又一想，當賈惜春還是嬰兒的時候，母親出世，父親出家，唯一的哥哥還是渾不忌的存在，只得被抱到榮國府領養，在榮國府，地位和教養高不成低不就，還是挺尷尬。

只是最後落得一個出家當尼姑，總是不妙的。

雖然姑娘們都長的花容月貌，賞心悅目，觀之讓人心曠神怡，但是一抬上身份，賈蓉就頭疼欲裂，臉上發綠，恨不得長上翅膀就飛走了。

「謝謝姑姑和嬸子們的厚愛，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

未承想，賈蓉的話音未落，二門外又傳來林黛玉和薛寶釵攜伴拜訪。

賈蓉安靜的肅立一側，靜靜等待，內心安慰自己，反正也好奇紅樓夢的林黛玉和薛寶釵，又是如何傾國傾城。

王熙鳳還是比較了解賈蓉，看出他的內心煩躁，正捂嘴偷笑。

只見那林黛玉一對柳葉眉似蹙非蹙，一雙含情目似喜非喜。臉頰白嫩如美玉，卻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紅唇嬌喘微微，行動處似弱柳扶風，讓人頓生愛憐之意。

再看扶著薛寶釵更是長得國色天香，臉若銀盆，眼似水杏，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一笑一顰之間，更顯端莊優雅，怪不得身有隱疾，也可以進宮選秀。

「看來我們來得及時，正好大家聚在一起。」薛寶釵笑著給眾人打了招呼，笑吟吟的走到賈蓉身邊。

林黛玉大約是因為冬天的氣候，咳嗽症又犯了，臉色蒼白，連上好的脂粉都遮蓋不住，但是精神卻是見鬼的好看，一雙秋目含光，飽含希望的問道：「我在老祖宗哪裡聽說你要回應天府參加科舉考試，特地過來找你，你跟老祖宗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賈蓉心裡隱約知道林黛玉的打算，她是想家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過幾天我就出發去應天府。」

林黛玉猛地抓住賈蓉的胳膊，急切的說道：「蓉哥兒，我跟你一起走。」

林妹妹，你能不能不要語出驚人，會嚇死人的。

眾姐妹也是被林黛玉的打算驚呆。

王熙鳳看出賈蓉的窘迫，挽著林黛玉的肩膀，將她帶到榻上，笑著說道「林妹妹，你可不要嚇壞你的表侄兒了，你要是不聲不響跟他走了，老祖宗還不得急死了，到時打斷蓉哥兒的腿，都是小懲大誡。」

林黛玉反應過來，也知不妥，一時臉紅耳赤，趕緊撲在王熙鳳的懷裡，在她的胸前，忸怩作態。

眾姐妹插科打諢，好不熱鬧，唯有王熙鳳感到不對，胸前不消一會就感到一絲涼意，原來，林妹妹哭了，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裳。

這可是大冬天，即使在屋裡還穿著小襖，可見林黛玉的淚腺的發達，真是天生淚盡而亡的主。

王熙鳳憐愛的撫摸著林黛玉的腦袋，屋裡響起林黛玉的聲音，充斥著悲傷和思念：「我只是想父親了。」

眾人想起林黛玉的可憐身世，賈家雖待她如同自家，到底還是客居，年幼離家數載，不得見父親，豈不得傷心落淚。

賈蓉心中為之一動，開口說道：「此事，還要老祖宗同意，只要她老人家同意了，我一定帶你回揚州。」

「蓉哥兒，莫要騙我，我知道你要為科舉備考，只要你願意送我回家，我一定聽從安排。」林黛玉臉上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迷得賈蓉直接點頭答應。

徵得賈蓉的同意，林黛玉露出欣喜的笑容，那一次梨花帶雨的笑容，從此印在賈蓉的心頭，一生所求，不過如此。

數日後，林黛玉在紫鵑的服侍下，隨船同行。

林黛玉又是如何徵得賈母的同意，就無從得知。

此事後話，暫時不談。

又說薛寶釵笑問賈蓉：「蓉哥兒，此去應天府，應是走水路，不知可找到大船？」

賈蓉知道薛寶釵因為哥哥薛蟠遊手好閒，志高才疏，不足以撐起皇家採辦事物，便插手家中俗務，對於行商走道，頗為熟悉，要想及時趕到應天府，陸路不是佳選，不但路途遙遠，更是耗時巨大，要是被瑣事耽誤，必定誤了考期，坐船南下才是保障。

「我正打算明日去碼頭。」賈蓉心想你總不會也想跟著下金陵吧。

沒成想，一語成讖。

薛寶釵笑道：「如今還不出年，船工大多還在家裡，大船怕是不好找，正好五天之後，我薛家有一商船要回金陵，不若我們一起同行。」

賈蓉的臉上露出遲疑不決的神情，多一個人多一份責任，自己的前程都賭在科舉之上，俗話說三個女人一齣戲，秦可卿，林黛玉，薛寶釵，賈蓉想想都挺疼。

王熙鳳坐等好戲，笑望著賈蓉。

賈家姐妹卻是露出羨慕的神情，女子出門本就是難事，更何況是出門遠行，該是何等的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