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被至親背叛的女皇 完
「夫人自重!」
那小兵眼見司空鈺的手朝自己的衣袖伸過來,連忙閃身,避開了司空鈺的魔爪。
「還愣在這兒做什麼?陛下有令,孟育親屬也要一律關押起來!」
李將軍手放在身側握著刀柄,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冷聲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
司空鈺聽到李將軍刻意放大的音量,尖細的聲音頓時喊了出來,驚詫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瞬間轉向了李將軍。
「李將軍,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讓我見母皇一面……。」
只是還不等司空鈺說完,李將軍就揮手讓人將汗巾塞入了司空鈺的口中,押了下去。……
而此時的阮雲,正坐在營帳內揮筆寫著什麼,對於傳到耳中的司空鈺的哭喊聲,恍若未聞。
「陛下,這接下來…………。」
左將軍看著一臉鎮定自若的阮雲,思考再三,還是對著阮雲拱手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老左,稍安勿躁,最遲三天,大良國那邊就會來人了。」
阮雲放下手中的狼毫,淡聲一笑,抬頭看了一眼明顯有些著急上火的左將軍。
左將軍的擔憂她十分理解,畢竟打贏了這一場仗,就意味著三國之間的平衡被徹底打破了。不過這又怪得了誰?大良國和大戶國的野心昭然若揭,大沁國若是半點動作都沒有,只怕是早就被啃得連渣子都不剩了。……
「你當真看到司空雲那女人派了使者去了大戶國??」
大良國的皇帝高高坐在龍椅上,聽了探子的話,臉色黑得有些難看。
「陛下,千真萬確,屬下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大戶國那邊的探子也來了消息的……。」
探子感覺到大良國皇帝的情緒不對勁后,話語間更是多了幾分篤定。
「莫暉這老匹夫好算計!哼,還想坐收漁翁之利?誰是漁翁還說不定呢!來人,準備厚禮,讓張太使替我去龐城見一見大沁國的女皇!記住,莫要張揚。」
大良國皇帝咬牙切齒地說完,難看的臉色終於是減緩了一些。
這一仗,莫暉這老匹夫擺了他大良國好一道!!整整五萬將士啊,全都因大戶國食言死在了戰場上,他杜復記住這個仇了!!
世人皆追名逐利,一國之君又如何?只要讓出的利益足夠豐厚,一國之君也難以抵擋。他倒要看看,大戶國和大沁國之間的合作關係是不是真的那麼牢固!……
「陛下,事情辦好了,那大良國的探子見我一路直往大戶國去,果真回去報信了。」
青鸞走進營帳,貼著阮雲的耳朵輕聲道。
阮雲聞言,肯定地點了點頭,眼中劃過一絲輕笑,看來距離任務結束,要不了多久了。……
「陛下,那大良國的張太使來了。」
青鸞站在阮雲的身旁,小聲出聲提醒道。
「好,朕明白了,走吧,去會一會這個張太使。」
阮雲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走出了營帳…………jj.br>
「呵呵,早就聽六皇子提過,沁國女皇鳳儀萬千,不輸男兒,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人見阮雲走進來,滿臉堆笑,躬身拱手對著阮雲行了一禮。
「呵呵,張太使今日來這,難道只是為了誇誇我這老太婆?」
阮雲坐在上首,隨手拿起手邊的茶水啜了一口,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並沒有讓張太使起身,而是放下茶杯后才不緊不慢地提問道,語氣淡然中帶著几絲漫不經心。阮雲這幅毫不在意的態度成功地讓張太使在心裡頭暗暗捏了把汗。
「瞧女皇陛下說的哪裡話,我這來…………。」
「張太使既然還不願意說實話,那恕不奉陪了。」
阮雲沒等張太使說完,便抬手打斷了對方,阮雲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就要往營帳外邁步而走。
「誒,女皇且慢,老夫這次來,是有要事相商…………。」
張太使眼看阮雲毫不猶豫地就要往外走,心中也是一急,連忙出聲挽留。……
「哼,三座城池,加上先鋒兵,大良國這回倒是捨得!」
左將軍陪同阮雲和張太使商談完,一回到營帳,就冷笑出聲,言語間不乏嘲諷之意。
「畢竟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老左,下去準備吧,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記住,甲胄務必全部保證是黑鐵鑄造的。」
阮雲看了眼鋪在桌面的三國地圖,語氣聽不出喜怒。
若是不打,那自然是最好,可大戶國和大良國都垂涎望著大沁國這塊肉,不打也得打,她只能盡量保證以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
三個月後,大沁國和大良國兩國聯手,勢如破竹,直接攻破了大戶國的都城。大戶國皇帝莫暉因自負大意,導致都城淪陷,率領後宮嬪妃自刎謝國,自此,大戶國被一分為五,大沁國佔三,大良國佔二。
也許是擔心大沁國獲益太多,遠居自己之上,大良國皇帝派出了不少的人手一路行刺準備「班師回朝」的阮雲。針對這一路上的情況,阮雲出手毫不心軟,幾乎每個殺手都被阮雲一擊斃命。……
「陛下,到了!」
左將軍的話語間莫名帶著一股子興奮勁兒。
「好,與老馬他們會合,出征!」
阮雲唇角也不禁微微勾起,揚眉望向前方,將遠處的崇山峻岭納入眼底。……
「確定了司空雲會經過石鼓山?」
杜復身披甲胄,將袍子一掀,往榻上一坐,疑問出聲。
「陛下,那些探子是埋伏在司空雲身邊十多年之久的,消息不會有誤……。」
「好!朕今日就要趁熱打鐵,好讓那女人知道,這天下,終究該是男人來坐!」
杜復激動之下,一掌拍在小几上,連茶水灑了出來都未曾發現。……
石鼓山,是地勢險要的峽谷,也是阮雲回都城的必經之路。
阮雲騎在馬背上,睨了眼擋在前方的黑壓壓的軍隊,勒了下韁繩,一雙眼眸冷艷凌厲地望向前方,不言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