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江卿想了一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顧家都沒有得罪任何人,為什麼會有人想害他們?還是用這種低級趣味的手段?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吃完晚飯,江卿正準備回空間看書,剛走出灶房,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娘,是不是那些人又來了,」顧尚舉著菜刀從灶房跑出來。
一家人如臨大敵。
「月月!」
聽到顧行之的聲音,眾人齊聲鬆了口長氣。
「是叔父,」小兒子興沖沖跑過去開門,猛地撲到叔父懷裡,委屈的直掉眼淚,「叔父,今天嚇死我了......」
「怎麼了?」見小侄子哭的這麼傷心,顧行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神狠厲的看向江卿,這毒婦,又打侄子們了?
江卿直接翻了個白眼。
顧言之搶著解釋說,「二哥,是有人來我們家搶糧食。」
「搶糧食?」顧言之疑惑皺眉,「誰來搶的?」心裡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嫂子又虐待侄子們了。
「一堆人!」
顧言之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話間,幾人轉移到了灶房裡。
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你一言我一語訴說著當時無奈與驚恐,最後,小兒子還加了一句,「好在娘拿刀把他們嚇走了,不然我們家的糧食都被搶光了。」
顧行之滿眼感激的看向嫂子,「嫂子,謝謝你。」
想到方才對她的懷疑,心裡升起一絲愧疚,嫂子明明已經變好了,可他還是一有事兒就懷疑她到身上,實屬不該。
嗬,這臉轉變的可真快啊,江卿心裡想,臉上卻掛著溫和的笑,「這本來就是我們家的糧食,我把他們趕走不是應該的嗎?」
想到什麼,問道,「小叔子,你在書院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顧行之擰眉深思片刻,然後搖頭,他在書院除了讀書還是讀書,很少與人來往,更別提得罪人了。
一旁的顧言之疑惑道,「嫂子,你懷疑二哥得罪了人,然後那人就用搶糧食的方式報復我們家?」
「不止是小叔子,還有你,」江卿看著顧言之分析道,「按張寡婦說的,是有人花錢雇他們來搶我們的糧食,搶成功的話每個人還能得到一兩銀子,十幾個人就是十幾兩銀子,可見幕後之人財大氣粗。」
「再加上張寡婦描述的那個人穿著小廝衣服,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家丁,所以我想,極有可能是你和小叔子得罪了什麼人,然後他們就想用這種方法報復我們家。」
「那......為什麼不是你得罪了人?」與他和二哥相比,嫂子得罪的人更多吧!
江卿直接甩給他了個白眼,「我能得罪什麼人?雖然我以前經常和鄰居們產生口舌之爭,但他們不可能會拿那麼多錢就為了讓別人搶我們點兒糧食,這太小兒科也太虧了。」
突然想到什麼,江卿又擰眉說,「對了,我也得罪過人,就是那賭坊的掌柜和莊家,當時我一下子贏了他們一百多兩銀子,他們肯定對我恨得牙痒痒,所以,賭坊老闆也有嫌疑。」
聽江卿這麼說,顧言之羞愧地低頭,「對不起嫂子,都怪我,當初我不該聽陳四的話去賭坊,誰知道那鱉孫子是故意設計害我輸錢,等再回縣城,我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當初去賭坊也是陳四帶你去的?」江卿疑惑的看向小叔子。
「對,」顧言之憤恨的點頭,把當時的情況又給江卿說了一遍。
他的目的是解釋下他不是個賭徒,一切都是陳四故意陰他,而江卿卻想到了另一方面,「那這個幕後之人極有可能是讓陳四陷害你的人。」
「為什麼?」顧言之不解。
江卿瞪了他一眼,「你說為什麼?當初他能讓陳四帶你去賭坊輸兩銀子,後來還能偷錢陷害到你身上,現在當然也能花錢讓人搶糧食。」
「只是我就不明白了,花十幾兩銀子就讓人搶個糧食,他圖什麼?想讓我們一家人沒飯吃餓死嗎?」
想到什麼,江卿又看向顧行之,「小叔子,你回縣城後有時間去趟租車場吧,張寡婦把我們買的東西說的分毫不差,想必那個幕後之人找過當時我們租車的車夫,你看看能不能問出點兒有用的東西。」
顧行之驚訝的看著嫂子,嫂子向來胸無點墨,竟然能把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
見顧行之不搭理自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江卿疑惑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叔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顧行之忙移開視線。
他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想到醫館掌柜說的那些話,又抬眼看向嫂子,抿唇說,「嫂子,家裡還有沒有多餘的草藥?」
江卿:?
顧行之又道,「今天縣丞大人去了書院,看到農藥的效果好,就把那一罐子農藥全帶走了,院長讓我回來再拿些。」
江卿:......
當晚,江卿又熬夜在空間拔了一大堆草藥,搗成藥汁,裝在密封的小罐子里。
第二天早晨,把罐子遞給顧行之,再次提醒道,「小叔子,藥水記得以一比一千的比例稀釋,灑葯的話就用花澆撒,最好是晚飯後灑葯,千萬不要碰到手,更不要灑到食物上。」
哪怕知道顧行之懂得如何使用農藥,她還是不厭其煩、事無巨細的叮囑,就像個合格的醫生在叮囑病人一樣。
顧行之眼神深沉的接過罐子,和幾人道別後就轉身朝村頭的方向走,直到走遠了些,從袖口拿出昨晚在牆角處找到的幾根草藥。
見草藥過了一晚依舊蒼翠欲滴,生機勃勃,顧行之腦海中想到了醫館大夫說的話。
「這葯汁太刺鼻了,我行醫數數十年也聞不出裡面都有什麼藥材。」..
「我們醫館近期是有賣出過鮮葯,但數量不多,搗不出這麼多葯汁的,更何況我們賣出去的都是藏紅花、人蔘這類的鮮葯,貴的很,不可能有人捨得用這種葯驅蟲。」
「那姑娘拿來的藥材都新鮮的很,也不知是用什麼方法種的,我收回來在儲藏櫃放依舊朝氣蓬勃沒有半點兒蔫壞的跡象,只要公子你把藥材拿過來,我大概就能猜到是不是那姑娘採的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