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什麼時候跟他的喬喬領證
夜晚,別墅內。
「宮少,我們現在在A市的股票一直下滑,剛剛很多股東打電話來......」
助理顫抖著聲音,一句話話沒說完,男人手上的酒杯就直直地砸了下來。
「咔」
安靜到極點的別墅內,能清晰的聽到細小的玻璃碎片在地上反彈,又重新落下的聲音。
宮家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一直以來都是處於頂峰的位置,就連在A市名聲大噪的陸家,他都能不放在眼裡。
到底是誰?!
宮銳明眼神陰鷙,他從那把復古的木製椅子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屋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這個男人卻能走的十分平穩,絲毫不受環境的影響。
似乎他的眼睛早已習慣了這種黑暗。
助理還沒反應過來,衣服領子就被人拎了起來,臉木然湊近,他清楚的看到了宮銳明異於常人的眼球。
宮銳明的眼白很多,特別是生氣時,整個眼睛往外凸起,像是恐怖片中的喪屍。
「啊!!!」
助理嚇得尖叫出來,都說宮家大少爺的長相神秘,但畢竟前面幾代人的顏值擺在那裡,宮銳明自然長得也不會差。
可誰能想到居然能長著一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眼睛。
「你想死嗎?」
「不......我不想,求您、、」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脖子被人用力掐住了,男人力氣很大,甚至連細長的指甲都陷入肉裡面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助理面如死灰,臨死之際他似乎聽到了宮銳明近乎癲狂地大笑聲。
見人徹底被自己掐死了,宮銳明十分嫌棄地將那具屍體扔開。
他從西裝口袋中拿出手帕,將手指一根一根優雅地擦乾淨,繼而他又撫上自己的眼睛,那雙如同鬼怪一般的眼睛,很快恢復正常。
「喂,明天一早,約陸景遲,我有些事要跟他談一談。」宮銳明打通電話,冷聲吩咐著。
*
「老大,你吩咐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許之珩將那一沓資料遞過去。
「嗯。」
陸景遲應了一聲,一動不動地看著電腦上的一堆數據,喝了一口咖啡。
距離過年的時間越來越近,陸景遲一晚上沒睡,在公司處理宮銳明的事,只希望蘇喬能安安心心過個好年。
至少他還有想法,想跟蘇父談一些事。
昨天陸景遲收到陸沉發來的微信,語氣中有些洋洋得意,說等雲初身體恢復,就準備去民政局先把證領了,人先綁在自己身邊才是最要緊的。
陸家基本上就剩他們兩個了,這個三叔要結婚也是自己一句話的事,也沒誰能左右他。.jj.br>
現在連岳父這一關都過了。
起初他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順手發了一句官方的祝福,後來那些細微的情緒逐漸放大,一些只在潛意識裡存在的想法不斷躁動。
陸景遲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他有點開始嫉妒陸沉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他的喬喬去領證。
正在發獃之際,許之珩的電話響了,他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前後不到一分鐘,電話就被掛斷了。
「怎麼了?」
「左傾那邊找到實驗室的下落了。」頓了頓,許之珩繼續道:「宮銳明那邊來人說,約你私下見一面。」
「哦?」
陸景遲嗤笑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
「那去不去。」
「去。怎麼著給他一個面子。」他將手上的鋼筆隨意扔到桌子上。
畢竟一晚上搞垮了他兩家分公司,宮明銳現在狗急跳牆也實屬正常。
見陸景遲答應了,許之珩馬上就給宮家那邊回了個信息,約好時間地點。
晚上七點,和悅酒吧二樓。
陸景遲到的時候,包廂內只有一個人,他戴著面具,坐在正前方的沙發上,手裡拿著高腳杯。
包廂里的燈沒有全部打開,只亮了一小盞,勉強看的一點。
陸景遲靠在門口,並沒有著急進去,隨手將所有的燈全部打開。
「嘶。」
宮銳明手上的高腳杯「哐當」一聲掉到地上,兩隻胳膊死死捂住眼睛。
「你他媽幹什麼,把燈給我關了。」
「怎麼,又不是陰溝里的耗子,這麼見不得光?」
陸景遲輕嗤一聲,慢條斯理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去,滿臉嫌棄地看著宮銳明捂著臉的醜態。
「來人!快來人!」
宮銳明聲嘶力竭地咆哮著,面具遮蓋不住的脖子,紅的像是沸騰的開水燙過一樣,青色的血管,在紅色的肌膚中尤為明顯。
外面的侍從聽到老闆的叫喊聲,立刻沖了進來,警惕地看著陸景遲。
「快給我把燈關掉。」
進來的兩個年輕小夥子,有些不明所以對視了一眼,還是按照宮銳明說的去做了,只留了一盞昏暗的暖光燈。
緩了一會,宮銳明才感覺不適感散去了一點。
「見不得光?」
陸景遲勾了勾嘴角:「竟然約我見面,為什麼還不露出真面目?」
「哈哈哈哈哈哈」宮銳明突然笑起來,聲音尖銳,聽起來讓人覺的有上百隻螞蟻從身上爬過一般,毛骨悚然。
「我怕陸總看見我這副樣子,恐怕未來幾天的食慾都會不佳吧。」
他自嘲地說著,伸手,緩緩摘掉了自己的面具。
面具掉落的那一刻,陸景遲十分清楚地聞到一股腐臭味,在完全看到宮銳明那張臉時,那股噁心感更加強烈。
男人的右半邊臉,除了眼睛之外,剩下的皮膚全部都在潰爛,成百上千的細小水泡連接在一起,有的被不相信弄破,甚至有膿水流出來。
額頭部位的皮膚已經全部腐爛掉了,隱隱約約能看見白骨。
這種程度的腐爛,根本不像是皮膚病,而是被人刻意地注射了病毒。
相比右臉,宮銳明左半邊臉的皮膚要好很多,不過也長出了好幾個小水泡,似乎在慢慢傳染。
估計要不了多久,情況也會惡化。
陸景遲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之情,都說宮家現任家主長相極其神秘,甚至還有傳言說是一個絕世美男子。
真是夠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