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性情突變
「你這個賤人!」徐安昌咬牙切齒,說話間,已經在挽衣袖了,「你這麼硬氣是吧?好!那我倒是要看看,等你被五花大綁的扔到我床上去之後,是否還能像現在一樣伶牙俐齒的。」
他看著姜沉魚舔了舔嘴唇,目光骯髒得姜沉魚想把他眼睛挖出來。
然而,徐安昌卻絲毫沒有顧慮的樣子,更是不知道臆想到了什麼,期待的雙手直搓,「小丫頭,看我回去之後,怎麼好好收拾你的。我倒是要看看,等你一碗葯下肚之後,會多放浪、多騷,到時候,可就是你哭著求我、要把你自己送給我了!」
「無恥之輩!」年輕男子上下牙齒咬的咯噔咯噔作響。
姜沉魚心中的熊熊怒火,也瞬間被點燃了,邁開步子一路疾走,滿身寒意的朝那徐安昌靠近了上去:她今天不廢了他那地方,她都不姓姜!
可還未等她出手,一個身影已經閃到了徐安昌面前,一把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將他整個人直接提起,雙腳甚至離開了地面,「連我主子都敢覬覦,你真該死!像你這樣的人,憑什麼活在這世間!」
『放開我們家少爺!』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傢伙,趕緊放開我們少爺。』
『放開我們少爺,否則我我們對你不客氣。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家的,我們可是鎮司府上的,這位是鎮司大人的獨子!』
……
被這冷不丁竄出來的身影嚇了一跳,姜沉魚盯著他的背影有幾秒鐘,隨即反應過來,驚喜不已,「十九!」
那身影聽到這稱呼似乎遲疑了下,才隨即反應過來,微微偏過頭,看向身後幾步遠的人。
「屬下來遲了,這個人渣敗類,可有傷害到主子?」
「沒……」姜沉魚反而有那麼一瞬即逝的猶豫,但反應過來,輕輕搖頭,「倒是還沒來得及,你來的剛剛好……」
她怎麼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十九,看著有點莫名的陌生?
他明明就是姜沉魚認識的十九,可這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戾氣,讓她離得這麼遠,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更是隱隱有點自責和心疼:走散的這段時間裡,他究竟經歷了些什麼?此前的他,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十九轉過頭去,一雙陰鬱的眸子,緊盯手中已經有些翻白眼、喘不上氣的人,突然鬆開。
徐安昌跌坐在地,連連咳嗽著,與此同時貪婪的、大口呼吸著空氣,本以為他的災難至此總算是結束了。
可正當他抬起頭去看向十九,憤怒的就要開口辱罵之時,十九眼疾手快的、一把拔出了佩劍,隨之手起劍落、沒有絲毫的猶豫,而劍尖不偏不倚,正好狠狠插在他的名門處,鮮血更是無法止住的、濕透了他的褲襠和袍子,流得遍地都是。
「啊——」
隨著一聲慘叫,徐安昌直接疼暈了過去,臉色慘白的陷入了昏死狀態。
不單單是周圍圍觀的人、和徐家家丁,就連那年輕男子都被嚇傻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與此同時伸手,護住了自己褲襠的位置,「仙……仙女姐姐,這是……你的人啊?」
「啊。」姜沉魚尷尬應了聲,也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這痛不欲生的感覺……
隨著圍上去的徐家家丁,十九沒有取那徐安昌的性命,而是一用力抽出了劍,然後在他身上蹭了蹭,嫌惡的蹭乾淨了他的鮮血,適才重新將佩劍收回劍鞘之中。
對他現在而言,斷子絕孫后,活著應該比死了更痛苦吧。
他轉身折返回來,重新回到了姜沉魚眼前,「屬下來遲了,讓主子受驚了。不過主子放心,屬下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人是我傷的,後果我也自己來承擔,絕不連累主子。」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就算你沒有這麼做,說不定我也已經這麼做了。」
姜沉魚卻擺手,輕輕拍在他肩膀上安撫他,「你放心,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人出事。你們幾個人跟我出來的,我就一定平安的、把你們幾個人給帶回去!」
十九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轉而注意到旁邊的年輕男子,「這位是……」
「啊,這是小櫟,就是剛剛,被那個徐安昌為難的人。」姜沉魚連連介紹,最後還忍不住加上一句,「放心,不是敵人。」m.
年輕男子隨即應聲,點頭如搗蒜。
他還年紀尚輕,可不想也感受一下剛剛,徐安昌那撕心裂肺的痛處。
——
燕國三皇子府,書房之中。
「如三皇子所料,這次皇上病危之事,六皇子獻葯救了皇上的性命之後,皇上果然對他另眼相看,聽說還說著,等身體好些了,要親自去六皇子府上,看望感染風寒的六皇子,然後大為獎賞呢。看來這次,朝中的局勢,怕是要大洗牌了。」
靜靜地聽著侍衛的回報。墨臨軒紋絲不動,仍舊氣定神閑的畫著畫。
見此,侍衛繼續道,「依屬下之見,這六皇子分明就是故意借風寒為由,想要避開跟三皇子您的碰面,也不知道又是在打著什麼歪主意。」
「連你都看出來了的事情,你覺得父皇會看不出嗎?」墨臨軒淡笑了下,為畫作添上一筆竹葉,「父皇這麼做,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把嫉妒的禍水,引到他身上去。」
「實則,想立為太子之人另有其人。他這麼做,是在保護那個人。」
侍衛不解,「那這個人是……」
「父皇的心思,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所能夠揣測得了的。」緩緩放下毛筆,墨臨軒活動兩下手腕,起身緩緩從桌子範圍走了出來,雙手背後,走出房間停留在院落,「那老狐狸心思多著呢,天知道他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侍衛抿了抿嘴,低下頭去不語。
墨臨軒看著湛藍的天空出神片刻,緩緩開口,「本殿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可有眉目了?」
侍衛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三皇子恕罪,還沒有。」
「不知是何緣故,大鄴皇帝似乎暗中動手了,封鎖了所有關於那姜老將軍遺孤的消息,現如今對於這位異姓的大鄴公主,我等根本無從下手。」
「廢物!」
墨臨軒的陰晴不定,眾所周知。
嚇得侍衛連連跪地,「小的知錯,小的知錯。」